聚餐完畢後，女生上樓各自收拾起房間，林東大大咧咧地直接洗澡，晚來的寧錯吃剩飯。
肉當然早就沒了，不過剩下了很多冬瓜片、黃瓜片、麻花和方便麵之類的冷門食材，實在吃不飽還可以自己打兩個雞蛋進去。
方子文則捂著肚子告退，堅持回去住院子裡的平房。
虞郁本也勸她上樓的，但她說那裡才有安保和通訊設備，這事便也作罷。
……
九點來鍾，樓下浴室門前。
寧錯抱著盆已經等了太久了，難免催道：
「我都吃完了，你怎麼還沒洗完，到底在做什麼？」
「拉屎。」林東答道。
「……那我還怎麼洗！」
「是哦，我應該去菜園子裡解決。」
「那不是噁心人家方子文麼！」寧錯罵道，「我先去收拾房間了，南北兩間，你住哪個？」
「你先選吧，我都行。」
「哦？」寧錯愣道，「這不是你家麼？」
「名義而已，實際作為一處宿舍使用。」林東笑道，「別想這個了，寧哥，就當是你家。」
「少來。」寧錯低頭道，「如果是我家的話，我現在已經開始做大掃除了。」
「那就掃除唄。」
「做夢，憑什麼給你當清潔工。」
「……你腦子有問題。」
「你才是。」
「那隨你吧。」林東呵笑道，「不如這樣，你我以掃除之名，突襲樓上，寧兄意下如何？」
「…………」
「心動了？」
「沒有。」寧錯一哼，「我想去樓上，不要太簡單。」
「倒也是……」
作為可以隨意拼湊積木的A-001，他完全可以只放出一隻手偷偷爬上去，想看點什麼就帶上眼睛，想聞點什麼就帶上鼻子，想做點什麼就……
MD，太強力了。
只要他想，甚至可以成為隨叫隨到，100%還原真實質感的按摩……頭部按摩器。
奇思妙想之時，寧錯卻聲音一沉，嘆道：「我早就發過誓了，我的能力，絕不能對普通人使用，除非對方要求。」
「寧哥還真是有操守啊。」
林東難免有些感懷。
能力對於能力者而言，如同普通人獲得了外掛。
怎麼想，第一反應都該是去爽的吧。
賺錢也好，洩慾也罷。
普通人？
普通人就該被老子踩在腳下。
而像寧錯這樣，依然老老實實打工，甚至都要懷疑他的智商了。
這大約就是一種盲目的正義吧。
遵守秩序，厭惡欺凌，一點點向明天邁進。
等等……
他說絕不對普通人使用能力？
「那你卸我嘴？」林東罵道。
「那不是你主動要求的麼？」
「我什麼時候要求了？」
「那種情況還犯賤，那就是要求吧？」
「不是！」
「哦，那再加一個條件。」寧錯哼笑道，「除非對方要求，或者對方是林東。」
「你發誓這麼隨意的？？」
「趕緊拉，不然把你屁股卸了。」
「卸，來來來，看誰噁心！來吧，我已經無所謂啦。」
「好。」寧錯暗暗運力，「這次，把你的嘴卸了塞進屁股里。」
「………………寧哥，是我不對。」
……
洗完澡，林東穿著大睡袍仰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閉上眼睛，放鬆四肢，放空大腦。
舒服了舒服了。
那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傳來：「在幻想靜姝麼？」
媽的，瞬間就不舒服了。
林東煩惱扭頭，瞪向了正在下樓的虞郁：「我就不能歇會兒？」
「哦，那算了。」虞郁原地回身，「本來答應你要嬌羞一下的。」
「呵，又耍我。」林東重新回歸四仰八叉的姿勢。
「你倒是看啊。」
「……」林東一獰，終是沒忍住扭過頭去。
那個女人，竟真的嬌羞了。
雖然還是那身襯衫西褲。
但此時已歪側過頭，不敢直視林東。
目色迷離之間，唇頭微微一個顫動。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她穿的是黑襪。
「你是怎麼做到的……」林東顫聲道，「演員都到不了這一步吧？」
「也不是很難。」虞郁點著下巴道，「教室監控里，蕭依第一次湊過來的時候你就是這個反應，我只是模仿你罷了。」
「……我有麼？！」
「哦，那我等等發工作群里。」
「住手！我有！」
「哈哈。」虞郁笑道，「我也只是給你做個預演，明天也許要去審訊更漂亮的女生，而且她真的會演戲，到時候你可別嬌羞，會被審訊對象看扁的。」
林東驚道：「又出事了？」
「是後續調查，有進展了。」虞郁抬手數道，「猜拳怪人涉及者已擴充到37人，隱形人挖出了三條線索，胡昱車子的撞擊點也找到了，正在結合轎車的受損狀況和輪胎印記，反推他以怎樣的方式撞到了什麼。」
「一天之內……這麼多信息……」
「很正常。」虞郁抬手道，「我們身後是幾百萬人的司法系統，他們身後是億萬人組成的國家機器，我們只是最後刺破真相的一根針，沒了我們也有其他人能做到，沒了他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林東深深點頭。
的確，即便沒有我，沒有虞郁，沒有一處，甚至沒有聶雲。
一切仍會向那個既定的方向發展。
只要這台機器仍在運轉。
「那我們現在出勤？」林東問道。
「不出，休息。」虞郁轉身道，「下班時間就是下班時間，養好腦子明天再燒。我們是針，針要用在刃上，刃在哪裡，由我判斷。」
「好……」林東又問道，「那明天要審哪個女明星？」
「明天再告訴你~」虞郁嘻嘻一笑，消失在樓梯口。
可惡，那你倒是別這麼早說啊！
無所謂了，女明星也不過是整容怪而已，毫無興致。
林東哼聲一笑，這便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處長，時代變了。
自從被蕭依盯上。
我的女人緣可是越來越充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