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杜諾修把手機直接扔到床底,轉頭又把她放倒在床上。
「有完沒完?」
潯薔推了推他,「聊點正事吧,我從醫院出來前,碰到薄西瑜了。」
杜諾修把她的手抓住,迅速按到枕頭邊,然後慢慢將手掌攤開,與她十指相扣。
「夫人所謂的正事,就是跟我聊別的男人?」
他把頭埋在她頸間,悶著聲道,「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會忍不住多向上級要一天假的。」
潯薔忍無可忍,抬腳直接踢向他,無法避免的酸痛感卻讓她皺起了眉,那條腿又重重放下。
「我沒時間陪你開玩笑。」
她沒好氣地說,「你知道我看到薄西瑜的時候,他在做什麼嗎?」
杜諾修笑了。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附到她耳邊,語氣又溫又懶:「我不願去想那傢伙的臉,夫人還是直接告訴我吧。」
潯薔別過頭:「他跟我的同伴在藍翔醫院裡抓了很多人,有幾個是來看病的,有幾個還穿著白大褂,就連保潔阿姨也在裡面,當時這些人只是被列為懷疑對象,但是在檢查身體時,我發現他們各自的部位都有一道紋身。」
「都是那個組織的人?」
杜諾修說著,輕輕吻上她的眉心。
「我不知道。」
她很想把他的腦袋拍下來,可惜雙手都被他死死按著。
「有一部分人的供詞是,他們是收錢辦事,因為之前有人拜託他們紋個身,然後拍幾張照片,他們看價格不低也就照做了。」
潯薔閉了閉眼,努力穩住情緒,「所以我現在並不清楚這裡面到底有多少人,會是那個組織的成員。」
「需要送出測謊儀嗎?」
杜諾修道,「反正聶杉那邊就有好幾台,可以試試他們的身體反應,順便看看聶杉的技術如何。」
潯薔嘆了口氣:「關於這個,在醫院的時候薄西瑜已經跟我提到過,但是被我拒絕了。」
「為何?」
「杜諾修,你還記得我們兩年前抓的那個人嗎?」
她頓了下,神情有些凝重,「當時他被帶進審訊室沒過幾分鐘,身體就自爆而亡,還傷了我們的同伴。」
杜諾修點頭:「當然記得,那傢伙在組織里的代號是喪王,他的作案手法都特別瘋狂,至少除了他,我還沒見過能故意鬧自殺把警察引到家裡,然後把自己家炸了的人。」
「是啊,真的特別瘋狂。」
潯薔難得附和他,「加上這次直升機圍攻醫院的事情,讓我突然覺得,那個組織其實都是不要命的,所以我很擔心,如果薄西瑜抓的那些人當中真的有恐怖分子,那他們肯定早就知道有被抓的風險,只是為何還留在醫院裡?」
杜諾修蹙著眉,微微仰起頭:「夫人該不會是擔心,他們當中有人會跟喪王一樣,把炸彈吞進肚子裡,然後找到合適的機會自爆?」
潯薔認真地看著他:「是的,我們沒有辦法排除這個可能性。」
直升機被打跑,肯定給了那個組織很大的打擊。
甚至對他們而言還是一種恥辱。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杜諾修明白她的意思,沉默了幾秒,忽然勾唇道:「可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潯薔神情一僵:「你確定跟我們沒關係?」
「這次任務里,上級給我們分配的工作,就是在外面指揮和監視,是夫人自己擅自行動,才會參與到薄西瑜的工作中。」
杜諾修無辜地笑了笑,「內部人員已經夠多了,先不說薄西瑜的能力,其他那幾個沒他有能力的同伴,有的會拆彈,有的會製藥,還有一個搞科技的聶杉在外面隨時恭候著,所以根本不需要我們。」
潯薔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就聽他又道:「而且就算我們閒著沒事加入他們,能幫上什麼忙?欣賞他們工作時帥氣的身姿?」
潯薔說不過他。
因為他們兩個人去了,確實幫不上忙,除非半途有誰過來送人頭,他們還可以幫忙打打架。
但是打架這種事情,薄西瑜一個人應該就能應付過來。
「今晚夜色很美,就別想其他人的事情了。」
杜諾修鬆開她的手。
潯薔卻覺不妙,身體很快被他翻了過去。
「夫人,我們換個姿勢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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