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夕顏正準備下樓。
原主的爸爸就突然打了電話過來。
「你給我來醫院一趟。
你妹妹鼻樑斷了,你這個當姐姐的都不知道來看看嗎?」
賀夕顏還是看到來電顯示,才知道說話的人是賀志章。
她在腦子裡搜索關於賀志章的記憶。
因為從小被繼母養廢,賀志章對她這個女兒失望透頂。
對她不理不睬,完全任由後媽何鳳教養。
但礙於她外婆家的財力,賀志章倒不敢虐待她。
對於從小聽話懂事,聰明乖巧的賀紫鳶,他那是疼到骨子裡。
而繼母明明恨不得除了她,卻又不敢動手。
反而把她像祖宗一樣供著,想盡辦法養廢。
目的就是想等她繼承親媽留下的巨額遺產後再動手。
原主親媽和爸爸是商業聯姻,當初她親媽嫁給賀志章時,陪的嫁妝可是轟動整個帝都。
名車,豪宅、旺鋪、金銀首飾、鈔票、數不勝數。
原主親媽可是商業女強人,人間清醒,結婚前就做了財產公證。
在原主一出生就偷偷立了遺囑。
遺囑表明若是自己哪天意外或病亡,名下所有資產都留給子女。
並且子女必須等到26歲時才能繼承。
關鍵那遺囑還在原主舅舅手中捏著。
原主媽媽名下的東西,都被舅舅時刻地關照著。
繼母想搞小動作,都沒理由動。
這才不得已裝出賢妻良母的姿態,把賀夕顏養成一無是處的廢物。
原主從小被繼母養得是非不分。
繼承遺產後不聽舅舅勸,作死聽從繼母的建議投資理財。
卻不知,繼母將她一步步引進圈套,最後血本無歸。
賀夕顏走下樓,無語的搖頭。
【可惜了,原主這傻逼。
為了當舔狗作死離婚。
繼承遺產後,拿著10億的離婚財產和巨額遺產都被渣男和繼母騙光。
最後落得個拋屍亂葬崗的下場。
哎,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爛。
走,去醫院會會那披著羊皮的繼母去。】
蕭墨寒坐在輪椅上抱著兒子,聽見賀夕顏下樓的腳步聲,將衣服里的瓶子捂得緊了些。
披著羊皮的繼母!
她的意思是現在賀家那位當家主母有問題嗎?
何鳳可是出了名的善人。
在帝都被公認為慈善大使,對丈夫前妻的女兒更是視如己出,比對自己親生女兒還要好。
在外,人人都誇讚她是好妻子,好母親。
可今天,這女人竟然是她是披著羊皮的狼。
賀夕顏走到蕭墨寒身邊,「老公,我妹妹住院了。
我去趟醫院,兒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她親了親小傢伙的臉,「兒子乖乖聽爸爸的話哈,媽媽有事出去一趟。
回來再陪你玩哦。」
她拿了車鑰匙就出門。
【虐渣去嘍,看看給賀志章種草原的老茶根是什麼段位?】
蕭墨寒等她出門後,帶著兒子坐電梯來到二樓,進入房間後就問蕭承熙。
「兒子,你要不尿尿?」
蕭承熙搖頭。
蕭墨寒為了讓兒子早點尿尿,讓管家給他榨了果汁。
「來,玉米汁,很好喝。」
蕭承熙抱著奶瓶,一口氣就將一瓶玉米汁干光。
他揚起奶瓶,「爸爸……還喝。」
蕭墨寒接過奶瓶,「一瓶就夠了,晚上爸爸再讓管家爺爺給你榨。」
……
半小時後。
「爸爸,我——要——尿尿。」
蕭墨寒趕緊拿出準備好的飲料瓶。
「兒子,尿在這裡面。」
他將飲料瓶對準兒子的小GG。
「尿在裡面。」
蕭承熙看著瓶口,「為——什麼!」
「不是——應該——去——那裡——嗎?」
他伸出小手指了指衛生間。
蕭墨寒第一次騙兒子,臉色有些不自然。
「爸爸腿不方便,去裡面不方便。」
蕭承熙看著爸爸坐在輪椅上,沒有懷疑。
蕭墨寒拿著瓶子,一會兒時間,蕭承熙熱乎乎的尿流進飲料瓶。
飲料瓶很小,蕭承熙的尿剛好把瓶子裝滿。
完事後,他將瓶蓋蓋好,將瓶子放在床頭柜上。
隨後,又陪兒子玩玩具。
……
中午。
午睡時間到。
「爸爸,我——想——睡——覺覺。」
蕭墨寒將他抱起來,「好,去床上睡。」
他滑著輪椅到床邊,將他放在床上,給兒子脫掉鞋,褲子和外套。
「睡吧,爸爸陪著你。」
蕭承熙怕他走了,一隻手拽著他手指。
「爸爸——不許——走。」
之前爸爸陪他睡覺,可每次醒了後爸爸都就不在了。
蕭墨寒心疼地揉了揉他腦袋,「好,爸爸不走。」
蕭承熙抓住蕭墨寒的手,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睡著後,他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好像在做什麼美夢。
等他睡熟,蕭墨寒將他的手拿下來,給他蓋上被子。
……
樓下,蕭景恆突然來了。
他一身軍裝,身姿筆直,大步流星地走進別墅。
管家看見他,笑著道,「二少來了,先生在樓上。」
蕭景恆停下腳步,問,「我嫂子呢?」
「有沒有在樓上?」
「啊!」管家有些呆住,一時沒反應過來。
蕭景恆皺眉,「我問你我嫂子呢?
「她有沒有在家?」
管家驚訝道,「你是說夫人嗎?」
「不然呢?我還有其他嫂子不成?」
管家急忙道,「哦,夫人出門了。」
他心裡還稀奇了。
這二少從大少出車禍後,一直對夫人都是直呼其名的。
今天怎麼破天荒叫嫂子了?
「那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管家搖頭,「不知道,不過先生應該知道。」
賀夕顏不在家,蕭景恆有些失望。
不過他還是抬腳上樓了。
他來的目的就是想聽聽他嫂子的心聲,打探一下他那位好兄弟會什麼時候害他?
……
他來到樓上,見蕭墨寒門開著,便走了進去。
只是進去後,蕭墨寒沒在屋裡。
倒是在床上看見肉嘟嘟的侄兒睡得正香。
他想著他哥不在房間,一般情況下都是在書房。
正準備去書房找他哥,剛轉身看到床頭柜上的飲料瓶,他直接伸手拿了起來。
「紅牛!大哥在家也喝這玩意?」
「剛好有些口渴,給我喝了。」
他擰開瓶蓋,一股子異味撲鼻而來。
「咦,氣味怎麼和之前的不一樣?」
他也沒在意,拿著瓶子就是一口乾……
……
蕭墨寒去給兒子拿汗巾回來,就看見蕭景恆拿著兒子的尿喝,臉色頓時大變。
「你在做什麼?」
「噗……」
蕭景恆剛喝下一口,第二口還沒來得及吞,就被蕭墨寒地怒吼聲嚇得一口噴出嘴裡的液體……
「咳咳……」
蕭景恆不滿道,「哥,你吼什麼?」
「害我剛剛差點被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