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夕顏等蕭墨寒掛了電話才問。
「出什麼意外了?」
蕭墨寒眯著眼,神情有些嚴肅。
「廖斌被狙擊手幹掉了。」
賀夕顏一愣,「被狙擊手幹掉了!
這不像是巧合。
狙擊手殺他幹嘛?」
蕭墨寒搖頭,「暫時不清楚。
我讓鷹子去查了。
周潔送去醫院了。
先去看看她的情況。
她被嚇暈了,臉上挨了巴掌。」
賀夕顏問大瓜:【大瓜,殺害廖斌的狙擊手是誰?】
大瓜學著賀夕顏的調調。
(鵝鵝鵝,你的大麻煩來了。)
賀夕顏:「……?」
【大麻煩,啥意思?】
大瓜:(你弟弟找來了。)
(啊哈哈,那傢伙是個天才變態。
比你還牛逼。
才17歲,小小年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精通幾門語言,武力值爆表。
還是個機械高手。
最重要還會算命!
因為智商太高,活得太孤獨。
這不,原主突然暴斃。
換了個芯子的你改變了原主的命格。
引起了他的注意。)
賀夕顏:【他不是和親爹在h國嗎?
我與他相差十萬八千里。
他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都能算到!
他來找我幹什麼?
知道我是他親姐姐了嗎?】
大瓜:(不知道,他以為你是同母異父的姐姐。
不過他對你命格發生變化很好奇。
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很快你們會見面的。)
蕭墨寒聽著賀夕顏的心聲,眉頭微皺。
親爹!
弟弟!
什麼意思?
賀志章不是顏顏的親爹嗎?
怎麼又多出來一個親爹和弟弟?
賀夕顏也很好奇,她那素未謀面的弟弟到底變態到什麼程度?
而蕭墨寒則是疑惑賀夕顏與賀志章的關係。
更疑惑的是她媽媽不是已經病逝了嗎?
哪來的弟弟?
二人各懷心思。
很快車子就到了醫院。
……
他們走進周潔病房的時候,劉家人緊張地圍在周潔的病床前。
見賀夕顏與蕭墨寒進來,劉振感激道,「顏顏,今晚多虧了你和妹夫。
不然,小潔她……」
張振想想就後怕。
周潔臉上的巴掌印,以及手腳被勒出的紅痕就能看出她被粗魯對待。
醫生說她今晚動了胎氣,都見紅了。
要是再晚一點送來醫院,孩子怕就保不住了。
劉智勇氣憤不已,胸口劇烈起伏。
想到醫生剛剛說兒媳婦肚子裡孩子差點保不住。
他就恨不得把廖斌大卸八塊。
「那畜生被一槍斃了,簡直是便宜了他。」
賀夕顏幫他順氣,「舅舅彆氣了,為了那種渾蛋生氣不值得。」
這時候,周潔醒了。
她一睜開眼看見滿屋子的人,瞬間呆愣了一下。
劉振見她醒了。
急忙握住她的手,擔憂問,「小潔,你感覺怎麼樣?
還有哪兒不舒服?」
周潔回過神來,看著大家擔憂的目光,眼淚瞬間滾了出來。
隨後想到孩子。
她驚慌地把手放在小腹上,語調急切,「阿振,我們的孩子……?」
她記得暈過去之前,肚子隱隱作痛。
她怕孩子……
她臉上的驚慌和害怕讓劉振心疼不已。
他急忙安慰道,「別擔心,孩子好好的。
醫生說臥床幾天好好養胎就沒事。」
周潔聞言,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回落。
「還好孩子沒事。
阿振,我當時好害怕。
我怕我保護不了孩子。」
劉智勇出聲道,「小潔,今晚的事,是我們劉家疏忽讓你受到驚嚇。
以後你出門我會安排保鏢跟著。
不會讓你再發生這樣的事。
廖斌已經受到了懲罰。
以後不會有人再害你。
不過還好你機靈,緊急撥通了顏顏的電話。
不然要是等我們發現,那就來不及了。」
賀夕顏走到病床邊。
周潔想要坐起來,賀夕顏急忙阻止她的動作。
「你別動,好好躺著。
醫生說你受了驚嚇,得好好養胎。」
周潔後怕道,「我沒想到廖斌會報復我。
明明他爸出事是因為他自己耍威風口出狂言,被人拍下發到網上才導致他家出事的。
嗚嗚……
我撥通電話才說了兩個字手機就被他搶了。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我的求救聲。
我當時真的害怕極了。
他說要報復我和你。
他舉起匕首的時候,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直到現在,我都還以為剛剛經歷的那一幕是在做夢。」
賀夕顏拍了拍她的手,「別怕,沒事了。
那傢伙已經死了。
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
賀夕顏安慰了周潔一番後,就與蕭墨寒離開了醫院。
醫院,劉振留下來照顧周潔。
劉家其他人各自回去。
劉振握著周潔的手,自責道,「小潔,抱歉今天讓你受驚嚇了。
要不是我讓你陪我出席宴會,你也不會……」
周潔打斷他的話,「跟你沒關係。
廖斌想要報復我。
就算我今天沒出席宴會。
他也會找其他機會下手。
我前段時間在家養胎沒出門,他沒機會下手。
今晚,是他早就有預謀的。
雖然有些驚險,不過已經化險為夷。
以後,咱們不提這件事了。」
劉振一隻手拿起他媽媽準備好的冰袋。
將冰袋用毛巾包裹著敷在周潔臉上,眼裡心疼不已。
「臉還疼嗎?」
周潔毫不在意地搖頭。
「不疼。」
「有你在身邊我一點都不疼。」
劉振低頭親吻她的嘴角,「傻瓜,都腫成饅頭了,還說不疼。」
……
賀夕顏與蕭墨寒回到帝景苑後,她像往常一樣給蕭墨寒治療腿,泡腳……
洗漱,睡覺……
……
夜裡。
漆黑的夜仿若一塊巨大的黑幕籠罩著四周。
某酒店套房裡。
一少年與戴著面具的男人面對面坐著。
帶著面具的男人冷眼看向長得過分妖艷的少年。
「你突然跑來這裡做什麼?」
洗過澡的少年穿著一身白色浴袍。
浴袍被他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胸膛的大片肌膚。
他軟骨頭一樣地坐在沙發上,渾身散發出一股慵懶的氣息,嘴角掛著吊二鋃鐺的邪笑。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面具男人冷聲道,「明天趕緊回去。
別壞了我的好事。
不然,你來h國的消息明天就會傳入你爸的耳朵。」
少年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反而問道,「那我爸知道你來這裡嗎?」
面具男人避開他的目光。
「這不是你該問的。」
少年噗嗤一笑,「閆,有野心是好事。
但你若是敢動不該動的人,惹怒我爸的下場……」
少年的話沒說完。
但面具男人知道他的意思。
他毫不在意,「在商言商。
h國這塊蛋糕太大,就算沒有我,也還有其他人來搶奪。
你爸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他為了個女人一直不進軍華國市場。
我可不是他,為了兒女情長就放棄宏圖霸業。
不過,看在他的面子上。
我可以不動你那位同母異父的姐姐。
但其他人,可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
誰若敢阻撓我前進的腳步。
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你知道的。
我不是懼怕你爸,只是不想跟他大動干戈。
真要正面碰上。
你爸不一定討得到好。」
少年懶洋洋地盯著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
他好似警告,又好似開玩笑。
想要瓜分華國這塊蛋糕,「你會後悔的。」
真當他不知道這男人的意圖嗎?
想要瓜分帝都商業蛋糕是假,真正的目的……
嘖,姐姐桃花開了……
蝴蝶太多,那位殘廢姐夫再不站起來,正宮就保不住了。
面具男人很想一巴掌拍掉他欠扁的笑容。
「只要你別多管閒事,這帝都遲早是我的天下。」
少年:「嘖,口氣可真大。」
就是不知道你一口能吞多少?」
少年說完站起身子打了個哈欠。
「困了,我先睡了。」
說完他就朝臥室走去,不理會面具男人。
面具男人盯著他的背影,黑眸眯了眯。
這小子行事乖張,平時什麼都勾不起他的興趣。
他突然跑來定是發現了什麼。
……
第二天。
賀夕顏開車前往醫院,快到醫院時車前突然竄出個人影。
她本能地踩下剎車……
隨後,她也不確定有沒有撞到人。
只見一少年倒在她的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