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澤倒在地上,他身後一個小混混伸腳踢了踢他。
見他沒反應才問,「強哥,這小子怎麼處理?」
強哥點燃一根煙,「賣到老地方去。
他今晚從家裡面拿的數額不少,會引起他家裡的重視。
以後想從他身上撈錢,沒有機會了。
趁他家裡人沒找來,將人處理了。」
隨後,陳雨澤被賣了幾萬塊。
接著被塞進了一輛車裡。
車子出了帝都,駛向了那片充滿罪惡的黑三角地區。
……
陳鈺銘媽媽跟著警方的人找一晚上,都沒找到陳雨澤的下落。
打了兒子兒媳婦的電話,一晚上都沒人接。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焦急地直奔公司。
可因為來得太早,公司除了保安,其他的員工都還沒上班。
她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等來蕭玉婷。
蕭玉婷來到辦公室,見她頭髮散亂,眼角一片烏青,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
這狼狽不堪的模樣讓她皺起眉頭。
她語氣有些不耐,「大老早的,你來公司做什麼?」
她沒有叫媽。
從發現婆婆聯合陳鈺銘騙她後,她就再也叫不出口。
大侄子還沒給她回信,不然她早就想和這虛偽婆婆撕破臉了。
明明知道她的兒子被掐死了,卻助紂為虐,幫著陳鈺銘欺騙她。
將野種抱來給她養。
母子倆都是一樣的貨。
那顆心又黑又狠!
陳鈺銘媽媽江慧琳沒在意蕭玉婷的語氣,擔憂了一晚上的心瞬間像是找到主心骨,淚水止不住滾落。
她帶著焦急的哭腔,「玉婷,雨澤不見了。
他昨晚偷了我金庫里的錢,拿著那些錢出去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我給你和鈺銘打電話打不通。
報警找了他一個晚上也沒找到人。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昨天去同學家里玩,偷了同學家里的錢。
回來後我打了他一頓。
他一氣之下將我推倒,我被撞暈了。
醒來後,就發現他把我金庫里的現金錢拿走了。
玉婷,你快想辦法聯繫鈺銘找找雨澤。
他帶著那麼多錢出去,要是被有心人盯上。
他就危險了。」
冒牌貨兒子不見了!
蕭玉婷有些意外,挑眉看著江慧琳,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但想到自己被掐死的兒子。
那絲擔憂很快消失。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會讓人找。」
江慧琳看她態度冷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想到她懷著孩子,也不敢刺激她。
「好,那我回去等消息。
你趕緊聯繫鈺銘。」
等江慧琳離開,蕭玉婷才癱坐在椅子上。
要說一點都不擔憂,那是假的。
雖然痛恨陳鈺銘害死了她的孩子。
但陳雨澤從小在她身邊長大。
就算不是親生的,她也養出了感情。
只是沒把人教好,長歪了。
現在不見了。
這算是報應嗎?
想到江慧琳的話,蕭玉婷給大侄子打去電話。
「陳雨澤不見了,你們有沒有……?」
她怕是蕭家人為了給她出氣,對孩子……
蕭墨寒接到電話,不屑地噗笑,「我還沒那麼沒品,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
你們大人之間的恩怨,我不會牽扯孩子。」
蕭玉婷聞言,有些無地自容。
是她心胸狹隘了。
想到昨晚的車禍,她感覺就像做夢一般。
那血腥的一幕直到現在,還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昨晚一整晚,她夢裡都是血紅一片。
「那野雞的雙胞胎女兒,昨晚出了車禍,人沒了。」
蕭墨寒眼眸微凝,「怎麼回事?」
「跟你有關嗎?」
他可不希望姑姑背上殺人的罪名。
「她們想殺我,沒得逞。
我被人救了。
她們匆忙逃走的時候,被大貨車給……」
後面的話她不說,蕭墨寒也知道了。
「只要不是你動的手,那就不用管。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
她們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
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對了,那些資產轉移全部簽了。
你有空就過來拿。
晚上你回蕭家一趟,我爸帶你去見一個人。」
原本想等陳鈺銘身體恢復一些,再讓他們相認的。
但經過檢查,陳鈺銘的身體被折磨多年,體內多器官衰竭,怕是時日不多了……
蕭玉婷疑惑,「見一個人?」
「要見誰?我認識嗎?」
蕭墨寒語調有些沉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