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他笑得意味深長

  最終,戰爵逸嗓音清冷地吐出了幾句話來。

  「劉福,饒是本王與王妃在夜裡多番歡好,可也只是剛過弱冠之年不久,此類補品全然用不上。而你,卻是這般自做主張,給本王記牢了,下不為例!」

  劉福這一聽身心都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又慌忙躬身領命:「是,王爺,奴才遵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而他的腦子裡,也在消化著自家王爺方才的冰寒之語。

  並且認同天生武學奇才、強健體魂的年輕戰神,根本就不需要事後藥補的,自己這次真的多此一舉了。

  庭院內,搭起了高高的棚架、蓋有一層稻草保護著的菜地里。

  葉霜柔看著在這初冬時節依舊長勢喜人的碗豆苗、蒜苗、芹菜等蔬菜,心裡不免美滋滋的。

  這可是她來到這座大都城,第一次種植成功的北地蔬菜。

  然而一旁的墨貅,看到葉霜柔或是彎腰東瞅瞅、西瞧瞧的,順手掐了好些的碗豆苗放進手中的竹編提籃里。

  或是蹲下身來撥開稻草層,查看地里的另一些蔬菜,幾乎都無暇搭理它了。

  「汪汪汪——」

  「汪-嗚-嗯,汪-嗯——」墨貅難免就有些鬱鬱寡歡的了。

  突然聽到那隻狗精不滿又委屈的吠叫聲,葉霜柔再看到提籃里的豌豆苗已裝了不少,連忙扯上一些蔥和芹菜,這才起身走出菜地。

  她站到黑傢伙的面前,左手繼續拎著籃子,旋即蹲下身來,右手輕撫墨貅的腦袋。

  葉霜柔覺得非常好笑的問它道:「墨貅,你怎麼啦?本姑娘方才一直沒空理你,你這隻狗精就又有意見了啊?呵呵呵……」

  墨貅點點頭、甩甩尾巴,仿佛是在傲嬌的承認它是有意見了,而且意見還不小呢!

  「嘻嘻嘻……」葉霜柔眉開眼笑,一邊給墨貅來了好一陣的摸頭殺,一邊又繼續溫柔安撫它。

  「好了好了,本姑娘對你這隻傲嬌獸呀,那可是非常好的喲,而墨貅你呢,也要懂得知足,好不好啊?」

  墨貅聽後,『汪汪汪』的歡吠幾聲,表示了它的同意。

  隨即,它又無比親昵的在葉霜柔身上蹭來蹭去的,惹得她直摟著它的脖子就『咯咯咯』的開懷大笑了起來。

  在晨光的沐浴之下,這一人一犬的互動倍顯美好與靈動。

  而墨貅它雖然只是一隻畜牲,卻幾乎沒有什麼臭味、皮毛也算打理得較為乾淨的。

  因為它是戰爵逸的愛犬,儘管它早已經賴在冬晴苑,極少回它的專屬犬舍了。可仍舊是有專人常為它洗澡除味、烘毛打理。

  此時此刻,戰爵逸正昂身站在稍遠處。

  他靜默地看著這一切、聽到妻子對愛犬溫柔說笑、親昵接觸,心裡瞬間就不由得冒起了酸酸澀澀的泡泡。

  接著,男人抬手揉了揉擰巴著的眉心、又撇了撇原本抿緊的嘴。

  很快,戰爵逸就不想再讓這一人一犬如此沒完沒了的歡快下去了,當即邁起大長腿疾步而至。

  他故作輕鬆的問道:「霜兒,你在跟墨貅說著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葉霜柔聞言即刻站起身來,捋了一捋被微風吹拂到面紗上的髮絲,對他淡淡的回了話。

  「呃……其實也沒說什麼,墨貅有時會耍一點兒小性子,我方才跟它溝通了一下。」

  好歹這個男人昨夜說話算話,讓她也沒有理由不理他的。

  戰爵逸看了看葉霜柔籃子裡帶著露珠的蔬菜,又掃了一眼搭好保暖棚架的菜地,他眉眼輕染笑意,神情也有些小傲嬌。

  「霜兒,你種下的蔬菜可以過冬了,這些搭好的保暖棚架,你可滿意?」

  葉霜柔一雙明眸閃著聖潔的珠輝,點點頭如實作答:「嗯,挺好的,劉管家和府里的下人做事都很認真,做得很好。」

  戰爵逸伸手指了指妻子提籃里的蔬菜,不免有些好奇的連問她。

  「霜兒,這些蔬菜你想用來做什麼樣的菜品?又是怎麼個吃法呢?你今日是想親自動手,做你我二人的午膳和晚膳了嗎?」

  說實在話,倘若是妻子做的,他必然能吃個精光。

  對戰爵逸的問題,葉霜柔並沒有一一回答,她邊拎著籃子往膳房方向走去,邊不疾不徐的回他。

  「我今晚是非常想吃麵條的了,這些蔬菜方可派上用場。」

  戰爵逸見此,連忙就與歡吠著的墨貅一同跟了上前,瞬間就與葉霜柔並行在了一起,他也邊走邊繼續問著。

  「霜兒,那……那今晚本王也跟你一樣的吃麵條,你多準備為夫的這一份,可好?」

  「嗯,好,可以的,王爺。」

  「霜兒,你今早也是吃的劉福他們……他們送來冬晴苑的那些藥膳之類的嗎?」

  「呃……是啊,大多都是溫補的膳食,我也將就著吃喝了一些。」

  「嗐!是劉福他以為我倆昨晚又多次那……那個什麼了,所以就,就……」

  「……」

  葉霜柔當然明白戰爵逸的言下之意,卻沒有去接他的話。

  但她頓時就面紅耳赤了起來,好在有面紗遮臉。只不過嘛,她耳尖上那抹乍現的艷麗緋紅色,還是被男人給及時捕捉到了。

  戰爵逸見此,魅惑的勾了勾嘴角,笑得可謂意味深長,旋即也跟隨著妻子進了膳房。

  時間一溜煙兒,就已經是未時過一刻。

  戰爵逸在冬晴苑的膳廳內與葉霜柔一起吃過午飯後,便回了他逸峰軒的書房裡,專心處理一些比較緊急的政務、軍務。

  而葉霜柔呢,戰爵逸剛一離開,她就趕緊回房間午休去了。

  饒是昨夜男人已經睡熟了,可她仍舊一整晚都沒敢真正的進入深度睡眠過,總是迷迷糊糊的假寐而已。

  好不容易她才熬到了悠遠綿長的晨鐘聲響起,急忙躡手躡腳的起了床,就著炭盆上銅壺裡的熱水趕緊洗漱一番。

  隨即趁著天色還未大亮,她挑起燈籠去了一間客房。

  在那裡簡單鋪好一張大床,她便在床上如常的打坐吐納增強內功後,再下床習練武術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