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柔怎能什麼都知道呢?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們本已是萬全之計、又一直都是秘密進行的,現在卻不僅徹底地失敗了不說,極有可能還會……
葉霜柔才不管顏家人會想些什麼、又在怕些什麼呢!
倏地,她朗聲喚了廳外候命的紫鳶進來,又吩咐道:「紫鳶,你速速去解開顏小姐左手腕上的血污布條。」
「是,王妃。」紫鳶一領命,便走向顏書瑤。
這下子,顏書瑤慌忙就將左手緊緊藏在了身後,其他4個顏家人也紛紛靠近了她一些,全是一副很不想紫鳶靠近顏書瑤的模樣。
葉霜柔見此勾唇一笑,又冷冷一哼:「哼!這……可是完全由不得你們了!」
語畢,她抬手就虛空一一點了顏士臻夫妻、顏佑安、春喜的穴道。
「呃——」
「嗯!」
4人相繼悶哼了一聲,就都動彈不得了。
他們只能愕然的瞪大眼睛,卻又不敢作聲,生怕會惹到葉霜柔動怒而點了他們的死穴。
緊接著,葉霜柔向紫鳶點點頭。
紫鳶領會,立馬蹲下身子、一把抓住顏書瑤的左腕,就『呼呼呼』地開動了。
而之前為了力求達到最逼真的效果,顏書瑤本身就已經有好些天都沒能好好的吃喝過了。
僅僅是以吊住小命的食用量在過活著,也好多天都沒有休息好。
再加上她今天除了很是瘋狂的演過戲,還受到了她自出生以來最大的挫折與精神衝擊。
故而縱然顏書瑤剛剛並沒有被葉霜柔給點穴,也全然犟不過手腳麻利、更是比較有力氣的丫鬟紫鳶的。
很快,紫鳶就將顏書瑤剛解開來的左手腕給大家看。
在場的人這便看到,根本就躲開不了的顏書瑤的左手腕上是有一道蜿蜒的傷痕。
只不過,卻是一道已經快痊癒了的傷口。
如此的狀態……
又豈會以致於她之前在顏府之時的、包紮左手腕的布條上是新鮮的血色呢?
更何況!
還有她臉上、手上、衣物上的那麼多的血污!
就在除了顏家5人的在場所有人,紛紛都在暗自疑惑著此事之際,葉霜柔卻突然向莊靖再次開口了。
「莊統領,現在麻煩你將那兩個手腳不太方便的人帶來。」
莊靖一聽,自然是即刻領命而去了。
其實葉霜柔在剛剛看到顏書瑤的左手腕上、那道已經快痊癒了的傷口之時,也是愣神了片刻。
她原本以為在那血污布條之下,是顏書瑤完好無損的肌膚。
豈料……
只不過,葉霜柔很快也就想明白了。
她早就已經見識過,顏書瑤本身就是一個對自己都能狠得下心來的超級狠人。
這個女人真的割腕自殘,以此來狠狠地陷害她葉霜柔一把。
倒也並不奇怪!
不多久,廳內的人這便看到莊靖扶著一個雙目失明、右手左腿已廢、一身血跡斑斑、枯瘦如柴的年輕男子進來了。
在他倆的身後,還緊隨著一個長著山羊鬍、右腳有點跛的中年男人。
但是這個山羊鬍子的男人的嘴裡是被布團給堵上了、雙手也是被繩索綁在了前面的。
然而當顏書瑤看清了這一切,當即失聲驚叫了一聲。
「啊!」
因為被莊靖帶來的兩個人,正是顏府的府醫李志高、以及一直秘密關在了她繡樓密室里都快兩個月的陳貴祥。
天啦!天啦!!!
一旦讓皇上和王爺知道了,她曾經與陳貴祥二人均是赤條條的睡了一夜。
儘管那晚她並未丟失那層女人最珍貴的膜、至今還是完璧之身,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畢竟已是毀了名節的呀!
那她顏書瑤,又豈能再嫁給王爺做側妃呢?
萬幸的是,陳貴祥早就已經被他們設計毒瞎了眼、割了舌頭、又廢了右手和左腳。
如此一個要死不活的廢物,定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至於,還知曉此事的人……
除了他們一家四口與忠僕春喜,就是那些個已經被重金收買、也絕不敢提及所見之事的人了。
因此,她當即在心裏面自我安慰著。
「顏書瑤啊顏書瑤,你不應該再擔心那件事情會曝光出來,你必定還是能夠如願以償地嫁給王爺的。」
可被點穴的顏家4人卻正嚇得心跳如雷,已然沒有她那麼樂觀了。
而此時的李志高,已經被葉霜柔讓莊靖取下了嘴裡的布團、也解開了雙手,與嚴重廢了的陳貴祥跪在一起。
葉霜柔美目一掃李志高,清冷開口。
「你是顏府的府醫,也參與了顏家主人不少的秘密事務,現在還不趕緊向父皇一一從實招來。」
啟明帝點頭,威厲喝道:「若是膽敢有任何隱瞞,必定殺無赦!」
「是是是!皇上、翊王妃,小人遵……遵命!絕對如實交代,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敢有……有任何的隱瞞!」
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李志高,顫聲應下後。
又死死的摁著自己的右腿,仿佛以此就能夠給到自己哆哆嗦嗦的軀體一份強大的支撐力量似的。
他的右腿微微有些跛,那是小時候受到意外之傷造成。
但只要別人不大注意去看他走路,還是不容易發現到他的這個小小問題的。
接下來,就是李志高從他因為刑部總捕頭鄒平牽線、相邀,這才來了顏府做府醫講起。
講了這3年多來他所知的一切,全都如實坦白了出來。
儘管他在顏府做事不算短,但也就是在陳貴祥的事情上,他才得了顏家主人的重用。
在此之前,他不過也只是為顏府上下的人看診、調理下身體而已!
戰爵逸聽罷,不由得當即蹙眉。
虧他前些天還特意派人趕去了聊城那邊,為的就是四處去尋找這個陳貴祥;而原本派去暗中盯著顏府動靜的人,則是繼續進行著的。
不曾想……
他的人,皆是一無所獲!
而美嬌妻消失了3天3夜、又重返了王府之後。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陳貴祥一直是被藏在顏書瑤繡樓里的密室內,且是已被顏家人折磨成了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