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純屬是本王曾聽顏書瑤說酷愛彈琴,這才送了如此上等的好琴給到她,絕非你等自以為是認定的、所謂的『定情信物』!」
霎時,被『啪啪』打臉的顏家人的面色青白交加,自然是很不好看的。
更何況!
翊王送贈的琴被斬斷琴弦之事,不像其他事件,他們已經安排好了最有力的人證、物證。
甚至葉霜柔自己也有承認某些事,她已經被套牢了,無法辨駁。
其實呢……
那日這把琴的琴弦被顏書瑤彈斷,還一不小心弄傷了自己的手。
知情後的顏家三口,很快就有了別的主意。
他們先讓春喜找工匠把琴弦重新裝好,再讓府中除了魯師傅之外的、另一位也是江湖高手的護院,用他的利劍將琴弦一舉整齊斬斷的。
那時,在顏書瑤與陳貴祥的事發後。
顏士臻立馬就密會了京之後私下結交的好友游鴻,說是想找些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來顏府做看家護院。
游鴻又通過屬下鄒平,立即找來3個江湖高手到了顏府。
儘管魯順師傅因為自己的江湖恩怨,已經暫時離開顏府有一段時日的了。
可他們不是還有另外的兩個高手在府上,供他們隨時差遣,這兩人也會竭盡全力為他們做好任何事情的嘛!
游鴻的人辦事,他們顏家人只管放心便好。
而毀琴一事,他們眼下也不能再對此事而揪住不放,唯有暫且翻篇算了。
不然,他們沒法進行接下來的事。
於是乎,一副無語凝噎模樣的顏夫人將琴放回了原處,又撲到美人榻前。
她輕輕搖著『昏迷』中的顏書瑤,悽厲的哭喊了起來:「嗚嗚嗚……瑤兒,我苦命的瑤兒啊,為娘真是對不起你!我們沒法向皇上和翊王殿下證明……」
「那把殿下送給你的、你也當自己的性命一樣寶貝的琴,是被翊王妃一劍斬斷琴弦的。」
「唉……」
顏士臻見此,痛心又無奈的搖頭嘆息了一聲,又道。
「夫人,眼下還處在昏睡之中的瑤兒,又哪能聽到你所說的話啊?為夫早前怕她病情再次突然發作之時,必會冒犯到聖上。」
「就讓府醫在開給瑤兒的安神湯里,可是特意加重了劑量的。」
顏夫人聽罷,這才恍然大悟。
她看著『昏迷』中的愛女,很是心疼不已:「難怪瑤兒此刻還是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原來竟然是老爺你讓……」
說著,她又抬頭看向顏士臻,急切地問:「老爺,那……那瑤兒她何時會醒?」
此時,顏佑安連忙接過話來。
「娘啊,瑤兒應該沒那麼快醒過來的。不過,我們也應該萬分慶幸她在昏睡之中。不然,倘若讓她知道……」
「知道了翊王殿下今日之舉,豈不是比中了巫禍還慘?愈加生不如死了!」
他的言下之意:
無非就是在內涵已經被葉霜柔迷惑了的戰爵逸,始終堅信這個妖妃、不顧一切的站在了她那邊,根本就不管他們顏家人的感受。
甚至是完全無視了他的救命恩人、兼心尖寵的顏書瑤,被妖妃禍害的慘狀。
「呵!」
戰爵逸冷聲嗤笑了一下,又語若堅冰的道。
「本王捫心自問,完全對得起你們顏家的任何人,反倒是本王為了某個不值得的人,曾經傷害過無辜的霜兒,現在真是悔不當初!」
當年顏書瑤對他的救命之恩、他在顏家的養傷之事。
經過他戰爵逸在這數年來暗中的逐步提攜,而懂得為官之道、又還是有些真本事的顏士臻,也順勢抓牢了每次的機會。
這才有了,顏家4口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
總而言之,他早就報完了當年之恩,更是給予了這家人太多太多,從而滋生了這家本身就是不善之人的一再惡念、總是妄圖害死他的霜兒!
可戰爵逸的此話一出,顏家三口這都透心涼了。
翊王是何意?
某個不值得的人,這是指他們家瑤兒嗎?
顏書瑤更是恨不得立馬就跳起來,可她也無比清楚,現在還得繼續強忍下去才可。
只因他們的原計劃,當下才進行到一大半,至今都還沒能進行到最要葉霜柔賤命的環節。
顏士臻也生怕顏佑安把戰爵逸再給激怒,慌忙拉他到另一邊小聲警告著。
「安兒,你切勿觸怒殿下,無論如何都有皇上為我們做主的!」
顏夫人對顏佑安搖搖頭,又眼神示意愛子稍安勿躁。
她就趕忙從角落裡的斗櫃之中取出一物,又來到啟明帝、戰爵逸、葉霜柔的跟前,雙手攤開、捧著此物給他們看,顫聲說。
「皇上、殿下,請看!」
他們仨這便看到,此物是一個人形布偶。
布偶是做的年輕女子模樣的,身上有一根長針釘著一張小字條,而字條上寫著『顏書瑤』3個字。
葉霜柔見此,眼底划過一抹瞭然的微光。
倏地,顏夫人向上託了托雙掌中的布偶,再次痛心疾首的道。
「啟稟皇上、翊王殿下,就是這個邪惡之物害得我家瑤兒如此這般的。就在翊王妃那日揚長而去的第二天,瑤兒無端的就頭疼、心痛、小腹也疼。」
「臣婦當即讓府醫來為瑤兒她仔細看診過,卻根本就查不出來什麼原因。」
「可到了第三天,瑤兒不僅這3個部位越來越疼痛,還時不時的割……割腕自殘。」
顏夫人一邊如是說著,一邊回想起那日的正午時分。
她一進到愛女閨房的內室,看到瑤兒滿臉、滿手血污的倒在地上,且是昏迷不醒的那一幕。
於是,顏夫人真情流露、也心有餘悸的繼續哭訴。
「瑤兒更是發瘋似的將……將她流出來的鮮血,塗抹在了自己的臉上、手上、還有當日所穿的衣物上,讓人看著真是毛骨悚然。」
「此後的每一天,瑤兒至少都會如此發作一次,可嚇人了。」
「但她的這種情況,就連醫術不俗的府醫都束手無策,完全不懂醫的老爺、安兒和臣婦除了萬分痛心、還有萬般無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