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冷面笑匠的天分

  「又是她親自送來給我的、美味至極的葉兒粑,即使是五皇兄你也不行!」

  葉霜柔當然不知戰修哲的腹誹內容,她聽完他的話。

  又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不由得啞然一笑:「呵呵呵……七皇弟,你五皇兄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其實逸哥哥他呀,是一個有點冷面笑匠的天分的人呢!」

  說著,葉霜柔還用腳尖輕輕踩了踩戰爵逸的腳,很是嬌俏地問他:「是不是啊?逸哥哥!」

  此刻,戰爵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儘管他明明知道小兔崽子根本就是在演戲、博同情的,他也不信美嬌妻真的一點兒都沒有看出來。

  可他再是心不甘、情不願,也只能點頭應下:「嗯,是的霜兒。」

  沒辦法,小兔崽子已讓霜兒向著他了,他也不能讓美嬌妻再有個什麼不快,只能違心如是應答了。

  接下來,戰爵逸仍舊旁若無人照料著葉霜柔的吃喝,自己也適時吃下一些。

  而戰修哲一邊心中很不是滋味的吃喝著,一邊偷偷的觀察著正在愉悅用膳、無比恩愛的兄嫂二人。

  他不禁在心中艷羨和感慨這份美好至極的夫妻感情時,又有了些許的疑惑。

  「看這情形……五皇嫂真的就已經完全原諒了五皇兄的啦!嘶……可是,可是以我看五皇嫂的脾性、以及我之前聽到的那些五皇兄早前對五皇嫂的謊稱和欺瞞之事。」

  「事情必然不會如此這般容易過去的啊!可五皇嫂卻完全當作沒事發生過的一樣,這又是……」

  其實,何止戰修哲會這麼尋思著?

  正在貼心伺候著美嬌妻的戰爵逸,也有暗藏著些許的不安與不解!

  ~

  與此同時。

  顏府,嫡女別院的閨房外面。

  春喜獨自一人站在走廊上,其餘的下人全給屏退去了。

  而且還被責令,今晚不得出現在此片區域裡。

  閨房的外室內。

  顏書瑤虛軟無力、眼神空洞的躺靠在貴妃榻上。

  此際的她依舊是披頭散髮著的,煞白的臉上仍然有著多處乾涸了的黑紅血漬。

  全然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但她好歹算是衣衫穿得齊整了,左手腕上的傷口也已經被包紮、處理過了的。

  「唉——」

  顏夫人坐在愛女的身邊,再次搖頭嘆息了一聲。

  她看了看顏書瑤,再看向坐在另一邊的顏士臻、顏佑安父子倆。

  又憂心忡忡的道:「老爺、安兒,瑤兒這次雖是揀回了一條命,可她這樣不吃不喝、不言不語的,我真的好擔心她啊!」

  他們仨是較早的吃過晚膳之後,一起來此商議要事的。

  可是她的瑤兒被府醫救醒了,卻一直都是這副狀態,無論她好說歹說也不肯吃喝點兒東西,這晚膳更是不肯吃。

  她怎能不擔心得要命?

  畢竟是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冒死生下、又好不容易才養到18歲多這麼大的、才貌雙全的可人兒!

  顏士臻皺了皺眉,看了一下愛女,連忙對妻子溫言安撫。

  「夫人,事發之際你已經昏倒過去一次了,本身你也身體不太好,現在更是不必太過擔憂!瑤兒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那些事情,等她明日一想通了,自會好起來的!」

  顏佑安聽言,趕緊附和:「是啊!娘,兒子也相信瑤兒一定能堅強挺過這一關的!」

  顏士臻點點頭,又面色帶憂的道:「夫人、安兒,游兄那頭已經有人暗傳了消息給我,此前請來我們府上的魯護院和他的師弟,並沒有關在刑部大牢里。」

  顏夫人訝然:「啊?!沒有關在刑部大牢里?那他倆又會去了哪兒?」

  顏佑安眉頭一皺:「……」

  而顏書瑤雖然還是維持著一副活死人的樣兒,卻是一雙鳳目立馬大瞪:「……?!」

  顏士臻對妻子之問,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隨即,他面色有些蒼白,又張口說起了另一件要事。

  「而且魯護院師弟找上的那個地下殺手組織,竟然與大西北的飛鷹堡有所關聯,龍虎堂是飛鷹堡在京城的地下情報站!」

  「什麼?!」

  顏佑安這一聽,『噌』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爹,這……這是真的嗎?」

  顏士臻神色凝重,點點頭:「安兒,是真的!」

  此時,顏佑安的面色也很不好看,不僅眉心皺緊成了一個『川』字,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線。

  很快,他又緩緩坐回了原位。

  顏夫人見此,趕忙惶恐不安問:「老爺、安兒,此事很……很要緊嗎?」

  顏書瑤聽言,也同母上大人一樣的疑惑與不安起來。

  於是,她急忙把那死魚般的目光投向了均是一臉凝重的父兄那邊,無聲的期待著他倆的回答。

  這些朝堂之事,多少又有牽涉到江湖上的人和事。

  而處於深閨之中的母女倆,饒是有至親在朝廷擔任要職,但也並不代表她們就必然會比外界的人知曉得更多的。

  可父子倆卻並沒有急於回顏夫人話,二人先是面面相覷了一下。

  隨即便回答說,事情是有些要緊,但也不至於太過棘手,總會有辦法解決好問題的,不用太過擔心和焦慮了。

  父子倆當然不想母女倆太過擔憂,若是再生出個什麼好歹來,那就更麻煩了!

  顏夫人當然是完全相信夫君與愛子的所言和本事、能力的,當即鬆了一口氣,點頭回應。

  「嗯,既然老爺和安兒都這麼說了,那我也能放心一些。」

  顏書瑤自是也很信賴自己父兄的才智和能力的,其身心也暗自鬆懈了下來。

  倏地,顏夫人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連忙抬手指了指仍舊木然的愛女臉上和手上的血漬,又看向愛子,十分不解的問:「對了安兒,你為何堅決不讓……」

  「不讓清洗你妹妹臉上和手上的血漬呢?這樣她會很不舒服的!」

  原來呀,在今日午時顏夫人剛剛一昏迷過去時。

  恰逢顏佑安因為有事情必須回府來一趟,從而他就得知妹妹和母親都相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