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不僅是親信,還是親戚!

  「來人所謂的這兩個江洋大盜,又與龍虎堂的那些個餘孽、甚至是遠在大西北的飛鷹堡那邊有何關係啊?為何他會突然問起這個來呢?」

  戰凜聽了戰五之問,對他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戰爵逸見此,不禁眸光一閃,又看向戰凜,幽幽問他:「獄司那邊,當時怕是被問得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吧?」

  戰凜頷首低眉,趕緊回稟。

  「是的王爺,獄司確有疑惑,但也如實回答了來人,刑部大牢並沒有關押姓『魯』和姓『馮』的兩個江洋大盜,更是不曾聽聞過他倆之事。」

  戰爵逸點點頭,已然篤定來人必是惡毒加害他霜兒的幕後黑手指使。

  絕非是跟飛鷹堡暗中勾結的朝廷要員派去的!

  而來人所謂的姓『魯』和姓『馮』的兩個身手不俗的江洋大盜,其實在兩日前就已經關在了他翊王府的私密地牢之中了。

  戰爵逸思及於此,驀地又聽到戰凜的話傳來。

  「還有王爺,來人在聽到獄司說起龍虎堂的餘孽當中,那一正、一副的兩位堂主竟然是飛鷹堡三當家司馬博文的遠親,而且龍虎堂這個地下殺手組織,也……」

  「也是飛鷹堡在京城的情報站等事情,來人當時很是訝然,立馬面色一變。」

  「之後,當獄司又如實回答了獄中並無他所提的那兩個江洋大盜、也並無聽聞相關之事時,來人再次面色一變,就急匆匆的跟獄司告辭離開了。」

  戰爵逸聽罷,垂了垂眼眸,已是瞭然於胸。

  來人以及與幕後黑手相關等人,還完全不知龍虎黨與飛鷹堡的特殊關係。他這一得知,發現已經問題太大,必是要儘快通知到背後的關係層。

  戰爵逸想到這裡,心中冷嗤一聲,倏地又抬眼看向對面。

  「戰凜,倘若本王沒有估錯的話……到刑部大牢找獄司之人,應該是刑部總捕頭鄒平的親信、抑或者是親戚。」

  他這邊抓到人已有兩天了,顏士臻那頭一直不見人回府,必已焦慮不安。

  顏士臻也必會設法與游鴻秘見,之後游鴻會指派得力幹將鄒平做事,而鄒平自是會派岀他最信賴之人來出面行事的。

  戰凜聽言,定定看著自家王爺,再次滿眼都是肅然起敬。

  他們王爺,就是厲害無比!

  「是的王爺,那個來人不僅是鄒捕頭的親信,還是他的小舅子羅烈,而羅烈其實也是一個自身能力還算不錯的捕頭。」

  戰爵逸輕輕一挑劍眉,嘴角也噙著一抹冷笑。

  呵!

  這關係,不僅是親信,還是這麼近的親戚啊!

  隨即,戰爵逸又下了命令:「戰凜,除了本王上次及方才吩咐你的事情繼續照辦之外,你還要派人暗中盯著點兒這個羅烈了!」

  「是,王爺,屬下遵命。」

  待戰凜恭敬領命後,他的一雙冰寒星目又掃向了對面的另一個,「戰五,現在說說你這邊的進展情況。」

  「是,王爺。」戰五頷首低眉應下,又連忙娓娓道來。

  「屬下這頭暗中有查到,因為昨日剛好是休沐日,顏尚書上午便帶了一個家奴,微服去了南郊大山裡的青雲觀,在此如常的參禪悟道一番,並為該觀新添香油錢。」

  「之後,顏尚書主僕二人在青雲觀一用過了午膳,這便當即離開了。」

  「而在昨日下午臨近酉時之際,游侍郎也是一身微服,帶著一個家丁趕回了游府。顏、游二人雖是隔著一段時間差進出青雲觀的,但並不代表他倆在此沒有交集。」

  戰爵逸眸光一閃,心中自是早已瞭然這二人的密會用意。

  他當即抬手,習慣性的摩挲著自己的堅毅下巴,又對戰五道:「嗯,好。戰五,青雲觀那邊,你也要安排人適時去關注一下了。」

  戰五立馬領下此令,又開始了他的稟報之事。

  「王爺,屬下昨日一得到陳貴祥的畫像,就交給了戰八,他也即刻帶著此畫像趕去聊城了。而後,屬下親自找到青年書生陸老闆所提之人,把他擊暈之後。」

  「帶回王府,關在地牢的第3個牢房裡,並餵下了12個時辰不能言語的啞藥。」

  「嗯,好。」戰爵逸點點頭,又對戰五抬了抬手。

  戰五心領神會,連忙繼續。

  「在今日凌晨的寅時1刻,屬下親眼目睹顏府的一個家奴出府,匆匆趕到離顏府最近的特大活水口,鬼鬼祟祟的從那裡取出一個竹筒之後,又急急地回府了。」

  戰爵逸垂了垂眼眸,眼底划過一抹微光。

  他霜兒的計劃已經成功,顏書瑤那邊現在已經收到消息,顏家人很快就有為霜兒專設的毒計實施而來。

  對此,他與霜兒又何懼之有!

  只不過,那些人的行徑也著實令他無比厭憎,思及於此,他的嗓音更幽冷了。

  「看來此人……必是常去該處攔取從翊王府飄送過去的竹筒,且是極有可能每日凌晨都有去一趟,從而才能保證不會落下每一份遞傳過去的訊息。」

  戰凜、戰五聽罷,紛紛點頭,認同自家王爺此說。

  顏府的這個家奴,必是自從周叔、周嬸子進翊王府來做事後,尤其是在他們王爺回京之後,每晚專門來做這件事情的了。

  ~

  而另一邊。

  雍王府,習武場這裡。

  管家祝安恭恭敬敬的站在最靠邊的位置,滿眼敬畏又帶著幾分慈愛的看著正在習武之中的自家王爺。

  戰修哲練習了一陣刀槍後,頓時覺得從未有過的身心俱疲、焦躁不安。

  他的晶亮雙眼再次巡望了院牆一周之後,仍然沒有那道高挑清瘦的身影出現,眼神立馬就又黯淡無光了。

  心有戚戚焉,然心戚戚矣!

  於是,再無習練之心的戰修哲這便縱身一躍到椅子邊,又坐回到椅子上,蔫蔫的靠著椅背,仰望著晴空,有氣無力的喃喃問起。

  「祝安啊,近兩日那位姑娘真的沒有再來過府外叫過門嗎?」

  祝安見此,即刻小跑著趕到了自家王爺的跟前,謹小慎微的如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