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是此人所為!
只要他戰五找到了這個人,便有不少棘手的問題都能相應的及時迎刃而解了!
因此戰五當下的心情,不僅激動興奮得久久難以平息、萬般慶幸今日這步棋總算是走對了,也恨不得自己能有說書人所言的孫大聖的那種分身術。
於是,他在心中默默喜嘆起來。
「哈哈哈!倘若我戰五是孫大聖的話,只需將猴毛拔下幾根,再輕輕一吹,就能變成無數個自己在同時做事,那該有多好啊!」
可戰五似乎忘了,如果他是孫大聖,那些再是棘手的問題,也根本成不了問題哈!
~
當晚,已是子夜時分。
皓月當空,萬籟俱寂,翊王府里無論主僕均已就寢、且都處在酣睡之中。
下人院房的這片。
此時,在西邊最末端的房間的門輕輕打開了。
「吱-嘎!」
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探頭探腦望了望四周好一會兒,都沒有見到任何的異樣,他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輕輕掩好了房門。
隨即,他又小心翼翼的往府里的活水口那邊趕去。
倏地,就在男人所在的房間的斜對面,一個房間的窗戶卻突然被輕輕挑開了。
同樣是一身深色衣服的戰江、戰河,先後從窗戶這裡『騰』地一下就一躍而出,又輕輕關上了窗。
二人互視了一眼,戰江又打了一個『跟上』的手勢。
他倆這便很有默契的、又有一定距離的悄然尾隨在了那個男人的身後。
留在戰爵逸身邊的6個』戰姓『孤兒小廝,雖然都不曾習武。
但戰江、戰河都是出生於打獵好手人家的孩子,在成為戰爭的遺孤之前,他倆也曾常常跟著父輩們一起去狩獵的。
其機警程度、觀察能力、靈活性,當然優勝於其他4人了。
加上戰江與戰河又是6個人當中年紀最小、身材最瘦小、其視力與聽力也是頂好的。
因此劉福從葉霜柔那裡領命之後,立馬就悄然派了這兩人盯稍府中的內應。
而暗查周叔、周嬸子的真正來路,以及羅鵬當初聘用這對夫婦時有沒有什麼內幕之事。
劉福則是交給了6人當中最年長、也最穩重的戰平與戰安去辦。
而駕馬車水平極好的戰海、戰洋呢,他倆則是繼續留在王府里機動待命著的。
這是為了以防自家王爺、王妃萬一有事要一同外出需用到馬車之時,這二人立馬就能派上用場了。
不得不說,劉福這個知人善用的管家當得極好!
然而就在這時,躲在暗處的戰江、戰河借著明月之光,這便看到那個男人一來到活水口之後,先是再次謹慎的看了看四周。
確定都已無恙了,他立馬彎腰,小心挪開了上面壓放著的那塊大石板。
瞬間,流水聲也就變大了一些。
「嘩-啦-啦——」
「咚!」
隨即,男人從活水口處丟進去了一個1尺來長、成人手臂粗的竹筒,看到竹筒被沖走了,又將石板挪回了原處。
他站起身子,再次看了看周圍,又趕緊輕手輕腳的原路返回。
須臾。
戰江、戰河也尾隨而至,看到男人回了黑漆漆的房間,輕輕關好房門之後。
他倆又如貓兒般輕盈來到這個房間的外面躲著,尖起一雙耳朵來正好聽到了裡面那對男女的小聲對話。
「相公,你回來啦!可都辦好了?沒人發現吧?」
「嗯,都辦好了,也沒人發現。那頭的人一攔下竹筒,很快他們主子就會收到我們所稟報的重要消息,必會做出相應的調整,實施下一步行動計劃的。」
「唉……相公啊,如今你我是時時刻刻都被架在火上烤,我真的好怕呀!」
「娘子,再怕也是沒有辦法的。雖然你我也曾是出生於頗有家底的人家,可畢竟在我倆成親後不久,兩邊家庭就已遭逢不幸,變得一無所有,還只能一直做下人艱難的生存下去。」
「而且娘子,你我皆知……在權勢、富庶人家的面前,萬事都由不得我們的啊!」
「嗯,是啊,想想我們那苦命的……的確是萬事都由不得我們!眼下我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真希望我們能早日脫離如此困境,不再受權勢、富貴之人的脅迫!能早日讓我們的……」
「好了娘子,你也別再多想,即使現在想破頭也沒有用!太晚了,睡吧!」
「誒,好的相公,睡了睡了。」
屋外的戰江、戰河聽到裡面已經好一陣沒有任何動靜了,二人這才如貓兒一般悄然離去。
再從他倆房間的窗戶這裡一躍回屋,躺在床上努力壓下心中的憤憤不平,他們必須要耐心熬到天亮之後,才可跟劉管家詳盡匯報方才的重大發現。
今日上午,當劉管家給他倆派到這個任務時,他們除了欣然領命,其實也暗藏難以置信的。
因為30多歲的周叔、周嬸子雖然才在翊王府做事半年多,他們這次在今年的中秋節前夕才趕回到京城的,但至今也與這對夫婦相處了已有4個來月。
且對這儘管言語不多、卻做事麻利、也樂於幫忙的兩人很有好感,當他們是長輩。
誰曾想……
周氏夫婦竟然是幕後黑手的內應,不僅背叛了他們王爺,還妄圖一同禍害他們那才智卓絕、本領高強、美貌仙氣的王妃。
就算這對夫婦有逼不得已苦衷,他們也絕不諒解!!!
翌日,天氣依舊晴朗。
早膳之後,艷陽高升,今年可真是好一個暖冬季節啊!
此時,已經搬回到正院來住的戰爵逸和葉霜柔,正坐在逸峰軒的書房裡,一起靜聽著劉福的稟報。
劉福轉述完了戰江、戰河的重大發現後,葉霜柔點點頭。
「嗯……很好。劉管家,你讓戰江、戰河繼續那般盯著點兒周叔、周嬸子即可,一有新的情況,你便及時來報。」
劉福聽言,頷首低眉:「是,王妃。」
而今的他,對自家王妃愈發地敬服不已了,周氏夫婦竟然真的就是內應!
那個羅鵬有沒有牽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