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顏書瑤!
這個女人的眼角、嘴角都在情不自禁的抽搐了好幾下,一雙縴手捏成拳頭狀,還捏緊得都在泛白了。
葉-霜-柔!
你這個醜八怪、死賤人、下作精,老天爺怎麼就不收了你這個死賤蹄子啊???!!!
此時,葉霜柔卻是笑了笑,美目繼續盯緊了顏書瑤那張黑完了的俏臉。
旋即,她又很是茶里茶氣的道:「瑤姐姐呀,妹妹我現在想請問你一個問題,姐姐你可要回答我真心話,可好啊?」
顏書瑤聞言,狠狠地咬了咬滿口的銀牙。
她竭力收斂自己的正在洶湧澎湃的滿腔憤恨,鳳目看向葉霜柔,故作無事狀的擠出嬌美的笑容,柔聲問起。
「葉妹妹所問,是何問題?瑤姐姐我好好應答你便是!」
葉霜柔見此,不得不佩服顏書瑤這個對自己都夠狠的超級狠人。
明明都已經把她葉霜柔恨到了無法復加的地步,卻依然能夠做到在她面前是如此這般的嬌笑軟語。
葉霜柔也勾唇笑了笑,清麗婉轉的嗓音里卻飛出了綿軟的利刀。
「瑤姐姐,我夫君稱本王妃為『霜兒』,本王妃稱他作『逸哥哥』,他也無比喜愛這個愛稱。妹妹與夫君的如此愛稱,瑤姐姐你是不是也覺得特別好聽啊?」
哈哈哈!
雖然論茶藝,她還真比不了顏白蓮,但好歹她平時也是品過各類上等好茶的人。
扎心、插刀、茶言茶語,她葉霜柔也會現學現賣一些的嘛!
而顏書瑤聽罷再次繃不住了,臉色愈發陰沉、冰寒,她緊緊咬著牙關,眼角、嘴角又是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著:「……」
該死的!真是該死!!!
瞧這個死賤人、下作精一副得意忘形的醜樣,可真是氣死她了!
醜八怪一定是為了要氣她顏書瑤,才故意這麼唱作俱佳的當眾胡謅亂扯一通的。
試想看看……
就算王爺為這死賤蹄子補過生日,帶她去津安城那邊遊玩了20餘天。
但也不可能真如醜八怪所說的那樣,是那種非常和樂、美滿的狀況,王爺又把那張由老太后所送的專屬金箔面具,特意轉贈給了賤蹄子的。
這個死賤人兩天前沒被那些人給搞死,又對她顏書瑤起了更大的疑心。
故此,賤蹄子今日獨自找上門來指名見她,還死要面子的刻意杜撰了這一連串的精彩故事。
其目的無非就是除了要氣她,還妄想讓她會因此而露出馬腳來。
哼!
「醜八怪,死賤人,你作夢!!!」
就在顏書瑤看似不動聲色,暗自卻如是憤恨的心念電轉之際。
她的忠僕春喜自是感同身受,也忍不下這口氣的。
「哼哼哼……」
春喜當即冷笑了幾聲,抬手指向葉霜柔,忿忿不平中又帶著極度不屑。
「你這個丑妃,全然仗著老太后賜給你的翊王妃玉令牌,就在此狐假虎威、胡編亂造,這般欺辱我家小姐!就憑你這副『尊容』,翊王殿下怎麼可能會待你那般好?!」
「哼!你又不是我家小姐!她不僅是殿下的救命恩人,還是他放在心尖尖兒上的人!」
言畢,她還一臉挑釁的與葉霜柔對視。
葉霜柔對春喜的言行也並不惱恨,只是輕輕挑了挑黛眉、嘴角清淺的勾了勾。
呵!
這,還是一個有點兒膽色的忠僕嘛!
只不過,還是小小年紀的她,就與她主子一樣非但心術不正、還無比的陰險毒辣!
而春喜為了主子顏書瑤,陡然竟敢如此不分尊卑、膽大妄為地向葉霜柔發難。
不僅讓顏夫人與另外3個丫鬟很是訝然,就連顏書瑤都有些意外了。
顏書瑤當然明了春喜的忠心耿耿,卻沒有想到她膽敢當面如斯狠戾的斥責這位丑妃。
因為她們之前對葉丑妃的惺惺作態、冷嘲熱諷,多少還是掌握住一定的火候與分寸,完全不是春喜方才那般的毫無顧忌。
這個忠僕竟是不顧自身死活的為她顏書瑤出氣,真不枉她多年前救她出火坑。
儘管顏書瑤心中讚嘆春喜此舉,可表面上卻不得不做做樣子。
「啪——」
於是,她伸手一拍旁邊的案幾。
又連忙側頭看向忠僕,威嚴斥責:「春喜!你在做甚?方才你是瘋了嗎?居然膽敢對身份無比尊貴的翊王妃如此無禮!」
緊接著,顏書瑤又看向此時正在優雅喝茶的葉霜柔。
「葉妹妹,春喜這個小婢子膽敢無禮冒犯到你,請恕瑤姐姐我管教不當!稍後,我一定對她嚴懲不貸!」
春喜這一聽,情緒激動的接過自家小姐的話,點頭承認。
「是!小姐,奴婢甘願領受您的任何責罰,但奴婢方才真是被這個丑妃給氣瘋了!她都那般欺辱到小姐您了,所以奴婢冒死也要為您說些公道話!」
「她那所謂的尊貴身份,應該就是她的家人賣命討好到老太后而得來的!」
說到這裡,春喜就愈發憤懣不已。
「那個老太后,也真是老糊塗啦!明知小姐您與翊王殿下兩情相悅已有多年,卻不僅臨終前非逼殿下如期完婚不可,還曾想棒打你倆這對苦命鴛鴦。」
「所幸殿下堅持今生非要娶您,老傢伙實在逼於無奈只得同意,卻又下了一個那樣的遺命,老東西居然非讓小姐您要等到……」
然而,就在春喜不顧一切的說到這裡時。
一眾6人,猛地只見到眼前有一片淺青色的影子一閃而過,響亮亮的幾聲耳光也當即響起。
「啪-啪-啪——」
在她們都還沒來得及看清、也沒能作出反應時,一道桔紅的影子又從眼前飛了過去。
隨之而來的,就是重物墜地和女子痛呼的聲音。
「砰——」
「啊!!!」
顏書瑤、顏夫人、小桃與另外兩個婢女,此時也都全已驚呆了:「?……!」
天!
剛剛這都發生了什麼事呀?!
在那星移電掣之際,她們完全沒法看清,也沒來得及反應。
這便看到今日一身桔紅色衣物的春喜,表情痛苦的躺在偌大正廳地面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