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對她葉霜柔來說,也是於公於私都極為重要的事情,當然必須要贊同的。
至於回洛梔城一事,那就以後再說吧!
另外,葉霜柔也特別想偷偷地見一見,她的那位小皇叔、靖王葉無端。
在17年多以前,她帶著異世成年人的靈魂胎穿過來,住在蜀川國皇宮的大半年裡,當時這個快9歲的小皇叔對她那可是極好的。
只不過,之後發生的巨大變故……
還是嬰兒的葉霜柔無能為力,9歲左右的葉無端也受到了一些波及。
葉無端雖然最終也是保住了性命,但畢竟年紀還是太小了呀,對所發生的巨變根本就無計可施。
以當時的她與小皇叔,更是無法來力挽狂瀾!
緊接著,葉霜柔就被外祖父、華叔、蘭姨匆匆帶走,輾轉來到戰奶奶的家鄉洛梔城的深山老林里隱居,而後經過多番磨礪漸漸成長。
再後來,葉霜柔也是經過一番查實之後才知。
仍留在蜀川國皇宮的小皇叔,長大後雖然也是一位文韜武略、勤政愛民、卓絕不凡的皇族成員。
卻一直倍受打壓,甚至可以說是在夾縫中生存!
其實,葉無端也就在這兩年憑著在民間的威望和自身才幹,才勉強被蕭氏姐弟委任為出使重要大國的使臣。
但說得難聽點兒,無非也就是一個虛閒之職,幾乎沒有什麼實權可言。
然而,自是不清楚葉霜柔心中這些彎彎繞繞的戰爵逸,一聽了美嬌妻剛才這般鄭重其事的認可後,當即高興壞了。
於是,男人一邊擁著小妻子繼續散步,一邊繼續柔聲述說著。
「霜兒,能夠得到你的認同和支持,為夫真的非常開心。其實我……我還有一個安排,現在就對霜兒你說說,可好?」
「嗯,好啊逸哥哥,你說,我聽。」
「誒,好的霜兒,為夫這就說給我的寶貝你聽呵!」戰爵逸點點頭,一張俊臉上落滿暖如春風般的柔情蜜意。
「霜兒,倘若你想回到洛梔城那邊過年的話,其實也還是完全可行的。」
葉霜柔訝然:「?!」
完全可行?又是怎麼個完全可行法?!
旋即,便聽到夫君正娓娓道來。
「我們可以按照原計劃臘月20啟程,屆時就採用水路、陸路兼程,務必以最快、最便捷的途徑趕回去過年,待到一過完了元霄節之後。」
「我們再以同樣的方式趕回京城來,必能趕上2月初2蜀川國那些人到達京之事。」
葉霜柔聽罷,不禁點點頭。
同時,女人的心裡也當即柔軟且又溫暖得一塌糊塗:「!!!」
原來她的丈夫並沒有因為皇上的不同意,就真的不打算與她回洛梔城過年了。
而是他一邊應承了皇上的接見蜀川國貴客一事,一邊計劃著要如何從京城往返於南方過節。
戰爵逸的計劃雖然可行,但目前距離2月初2也就僅剩一個多月了。
若是待到她與夫君在京城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在臘月20當日才啟程的話,這一來一回再怎麼說,至少也要20來天的時間。
如此這般,實在是太趕、也太累人了。
即使以她與丈夫的體力自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必須要跟隨他倆而行,又毫無武術根基的下人們肯定受不了的。
畢竟這是在交通極為不便的古代,而非有著最快航班可乘坐的異世!
假如是在異世的話,以京城到洛梔城的如此距離,飛機當天都可以往返於兩地之間多次的了。
葉霜柔片刻的暗自感嘆後,翦水雙眸柔柔的看著夫君的無雙俊顏。
她微笑著,無比懇切又聲音軟糯的道:「逸哥哥,雖然你的這個安排極好,霜兒也非常高興你能這般為我著想,但這番來回實在太趕、太累。」
「所以逸哥哥,還是等到蜀川國的人離開了京城之後,我們再回洛梔城去。」
戰爵逸清楚,這是美嬌妻的真心話。
可他還是忍不住緊了緊擁住她的右臂,再次誠懇表明:「霜兒,儘管這麼做是趕了一些、有點累人,但也唯有如此,方可解霜兒你的思鄉、思親之苦啊!」
葉霜柔聞言,抬頭面向了戰爵逸,她嫣然一笑。
「逸哥哥,霜兒明白你的一番心意,也謝謝對我的用心,但為了好好迎接蜀川國那3位要員的到來,就照我方才所說的來做吧!」
男人見此,點頭笑答:「嗯,好,就依我寶貝霜兒所言!」
其實戰爵逸當然明白,如此的往返肯定是緊迫又累人,但以霜兒與他的體力自是沒什麼問題的。
霜兒的婉拒,必是為了不讓跟隨的一眾下人太過奔波勞累,繼而才會否定此事。
他的霜兒,就是這般的很為他人著想,那怕對方只是一群下人。
~
臨近午時的光景。
顏府,嫡女別院的繡樓這邊。
顏書瑤端坐在繡架前,強壓著自身的心煩意亂正繡著花呢,壯實又木訥的珠兒呆呆的站在一旁。
「噔-噔-噔——」
倏地,上樓的腳步聲響起,隨之還有春喜的呼喊,便傳到了這主僕二人的耳朵里。
「小姐,小姐!」
顏書瑤急忙停下繡花之事,順手放好了針線。
她看向仍舊呆立著的珠兒,優雅的淡笑著吩咐:「珠兒,春喜已經回來了,本小姐不用你在此伺候,你去膳房那裡做事即可!」
珠兒頷首,木木的應下:「是,嫡小姐。」
顏書瑤忍住對這個蠢笨丫鬟的厭憎,又道:「你也傳本小姐的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傳喚,任何人不得來繡樓這邊打擾到本小姐繡花!」
珠兒再次呆呆的領命,又在轉身下樓時,她正好碰到春喜上來了。
顏書瑤也趕忙起身,對貼身婢女使了一個眼色,春喜一見此,當即心領神會。
於是,她又跟著珠兒一起下了樓,待珠兒出去走遠了,這才關門、插好門閂、匆匆上樓。
當顏書瑤一見春喜來到她的跟前了,急忙顫聲問道:「春喜,春喜!事情怎麼樣了?那邊可有確切的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