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呀,是李胖正想奮力沖開早前被葉霜柔封住了的穴道。
可笑的是,他的這種小動作實則為無用功。在這6個死有餘辜的人當中,李胖的武功其實也算得上中上水平。
而此人顯然又是慣於當出頭鳥之人,那她就應該殺雞儆猴了。
畢竟葉霜柔還真沒有非要將這些人趕盡殺絕不可的打算,但是他們的後續行為,她會請武大哥觀察和跟進一下的。
如果這些人還是死不悔改,那她必定會親自動手滅了他們。
如此這般心思電轉之後,葉霜柔美目一凜,右手朝李胖那邊一揮,『咻』的一聲破空之音響起。
「呃——」
李胖當即悶哼了一聲,難以置信的看向葉霜柔,旋即就『砰』地一聲,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而李胖的眉心穴則是沒入了一枚要命的子午釘,僅留了一點兒釘頭在外面。
其餘的黑衣人、以及那個爛臉瘸腿的乞丐見此,均是嚇得面色煞白、紛紛看著如同殺神一般的葉霜柔,卻連大聲都不敢輕喘一下。
「嚓-嚓-嚓——」
而葉霜柔一邊在鋪著薄雪的地上踱著步,一邊看著這些嚇得傻了的人,再次發出一陣銀鈴般的歡愉笑聲。
「呵呵呵……」
可這些人現在卻特別害怕聽到葉霜柔的這種笑聲,生怕下一個如李胖那樣死去的人,就是自己了!
葉霜柔驀地停笑、止步,美目掃向他們嗓音幽幽的說著。
「你們方才都已親眼所見,本姑娘發現李胖妄想沖開我封他的穴道,奈何他卻沒那本事。雖然本姑娘因此有些生氣了,但我對李胖還算是比較仁慈的。」
「本姑娘也只是一出手就直接了結了他的性命,並沒有讓他受到太大的痛苦。」
「倘若本姑娘不想……不想那麼仁慈的話,也有的是法子和手段,讓你們全都生-不-如-死-的!」
葉霜柔說到最後,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
頓時也讓這幫人、自是包括了那個乞丐,均是嚇得肝膽俱裂、魂不附體了。
剩下的黑衣人不由得紛紛暗自驚嘆,這可是他們龍虎堂成立以來,接的最硬茬的一棕買賣了。
即使是他們24個成員,加上正、副兩位堂主一起出動,都未必能做得下來。
於是活著的黑衣人紛紛懇切求饒、保證不耍花樣,只求能活命就行。
葉霜柔點點頭,聲音依舊清冷無比。
「哼!你們的話,本姑娘就先聽著,你們的腦袋也暫且寄放在你們身上。不過,只要你們稍有妄念,本姑娘隨時都能取之性命!」
語畢,她的美目冰寒掃向爛臉瘸腿的乞丐,幾個跨步就站到他的跟前。
葉霜柔睥睨著這個乞丐,並沒有因為此人身上的惡臭之氣就站遠一些,但也沒給乞丐解開穴道。
她不疾不徐地冷聲說道:「他們那幫人的事情,暫且交代清楚了。」
「現在該是由你對本姑娘好好地坦白,不得有任何的隱瞞。你這頭又是怎麼一回事?說!」
完全不懂武功的乞丐,剛才當然也已見識了葉霜柔的厲害。
在此之前,他是完全沒有存在感,更是不敢吱一聲兒的。現在輪到他的頭上了,當然不敢不順應,就慌忙顫聲應下。
「是是是!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霜柔眉眼間寒霜凝結,嗓音更冷。
「聽著!你必須給本姑娘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倘若膽敢有半點兒隱瞞,我必讓你另一條腿也立刻斷掉,你的爛臉、爛身也徹底沒得治!」
乞丐聽罷,趕緊誠惶誠恐的講述起了事發經過:「女俠,其實是這樣子的……」
原來這個乞丐已經斷腿很多年了,一直沿街乞討為生。
約莫在大半年前,他的身上就開始長有了一些毒瘡,因為沒有足夠的銀子去看大夫醫治,就只能一直拖著了。
拖到後來,就連臉上、脖子上也開始感染了,渾身也愈發地臭不可聞。
可就在11月下旬的某個晚上,一個聽聲音是中年人的蒙面的男人私自找上他,還丟給他一點兒碎銀子。
此人告訴他,他只需聽命行事就能得到相當可觀的銀兩。
不僅足夠他醫好自身的毒瘡,還能在京城裡買上一所房子、再娶個女人居家過日子。
神秘男人的這些話,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情。於是還不清楚要他幹什麼,他就已經當即點頭應允了。
而且只要神秘男人能說話算話,他也鄭重承諾他會一切聽命行事、完成任務。
葉霜柔聽完這些,當然就明白了。
她與戰爵逸還在津安城那邊四處遊玩之際,顏書瑤與春喜就已經布局好了這一切,從而一再轉經蒙面的男人在外辦事。
而找上龍虎堂的人、及這個乞丐的,應該就是同一人所為!
可葉霜柔還是想再求證一下,於是她美目一凜,掃向乞丐冷冷一笑。
「哼!為了蒙面男人所畫的大餅,你可是什麼事情都敢做了?也不想想你是否有這個能力!對了,那人可會武功?」
乞丐慌忙認錯,說自己是沒能力又太自私,更不該聽那人的話來幹壞事。
隨即,他又趕忙回答了葉霜柔的問題。
「女俠,小的就是一個普通乞丐,又是殘廢多年的人,那人只是跟我交代怎麼辦事,他又沒有出過手,我也根本不知他是否會武功。」
葉霜柔聽罷,心知此人說的是實話,點頭又道:「那人是如何交代你的?說!」
乞丐:「那個蒙面的中年男人第一次找上小人,他說再過些時日會有人帶我來到這座山神廟裡,讓我只管放心吃下催情藥,就跟一個又高又瘦的蒙面女人,瘋狂做……」
「做那種事情即可,其他事情我都別管,自會有人處理好。小的聽到竟然是這種好事,當然就立馬答應了。」
聽到這裡,葉霜柔當即心中冷聲嗤笑。
「哼!你有著這般自私又噁心的想法,爛身又爛臉、一身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