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吧,本姑娘就暫且相信你了。」說著,葉霜柔的晶亮黑眸里又閃過了一片狡黠的光芒。
「倘若到時……到時你沒有銀子付帳的話,那本姑娘就只好把你抵押在此好了。」
當戰爵逸看到妻子的眉眼間盡現小狐狸般的狡猾神色,不由得莞爾一笑。
隨即,他就情不自禁的抬手彈了彈葉霜柔那飽滿光潔的額頭,看到她吃痛而當即低呼了一聲,也是視而不見。
戰爵逸猛地湊近妻子,還故作咬牙切齒的低吼起來:「霜兒,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為夫一心一意只為討你歡心,可你卻只想把我這個世上最俊美、最威猛、最寵你的夫君給這般賤賣了,還想躲在一旁偷偷地數錢是吧?」
「還有!霜兒你早就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卻成天梳著未婚女子的髮式,還自稱是『本姑娘』。」
葉霜柔非常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兒,有些不滿的嘟噥著:「嘁!我本來就年紀不大嘛,中秋節成親時都還未滿17歲呢,現在也就才滿17歲不是很久啊!」
「我當然是不想把自己弄成老氣橫秋的婦人模樣的,再偶爾自稱本姑娘那又怎麼啦?」
戰爵逸看到葉霜柔一副嬌憨中又透著些許委屈狀,加上他剛才本來就只是故作生氣的。頓時他心裡便已經柔軟得一塌糊塗,趕忙摟著妻子溫言表達了自己想法。
「霜兒,你我已經是夫妻,這是不爭的事實,你也該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好好做我的妻子。」
葉霜柔聽罷,也當然清楚在這個以夫為天、以夫為尊的古時候,有著異世靈魂的她現在已經身為人妻,卻因種種因素不肯例行妻子的義務,還在言行舉止也有些不那麼妥當。
於是,她也自知有些理虧了,便悶悶的點點頭,輕聲應下:「嗯,好,我知道的啦!」
而戰爵逸也不想讓這份情緒,影響到他們夫妻二人接下來的遊玩心情,連忙一手摟緊葉霜柔的腰身,一手指著那數之不盡的精美璀璨的花燈,在她耳畔朗聲說著。
「霜兒,方才不是說好要選花燈的嗎?現在你只管好好的選、盡興地買便是!」
其實葉霜柔也不想破壞這次的異地遊玩,與當地人、外地遊客們一起眾樂樂的美好氣氛。
旋即,她連忙點點頭,欣然應下:「嗯嗯嗯,好啊好啊,我要這盞小白兔的花燈。」
「那盞大蝴蝶、這盞孫悟空、那盞大葫蘆、這盞牡丹花、那盞蓮台觀音,還要……」
葉霜柔跟隨著涌動的人潮一路往前走,一路歡喜不已的挑選著。
然而緊緊跟隨著妻子的戰爵逸,除了一邊走一邊付帳,還得高高舉起所買下來的花燈,避免被其他人撞壞了葉霜柔精心所選之物。
小兩口如此這般的一路走來,這條津雲巷卻才走到一大半,但夫妻二人的雙手上都是高舉著多盞花燈的了。
此刻,葉霜柔也無心再買花燈,連忙就對緊挨著自己的戰爵逸說道:「誒!我都買好了,不如我們現在避開人潮,找個地方去散散步吧!」
而素來不喜歡人多嘈雜的戰爵逸,自是欣然點頭同意:「嗯嗯,好的霜兒。」
他之所以如此破天荒的出現在這種環境裡、又幹了這般幼稚的事情,無非就是真心實意的想為葉霜柔補過已經過去的生日,還有彌補自己曾經對妻子的虧欠、以及某件特殊的事情。
隨即,戰爵逸抬頭望了望依舊下得極小的飛雪,想到了著名的天雲橋下的那條浚江。
於是,他連忙一邊帶著葉霜柔往人稍微少一點的、鬆動一些的那邊走去,一邊對妻子微笑著提議:「霜兒啊,我們去天雲橋下面的那條浚江的邊上走一走,可好?」
葉霜柔聞言,愉悅的點點頭,爽快的應下:「誒!好嘞!」
而且她很清楚,在天雲橋下面的能夠擋風遮雨的隱蔽地方,必定會有一些特別的人在那裡的。她與戰爵逸的手上之物,肯定能讓那些人特別喜歡。
緊接著,人高腿長的夫妻二人費了好大勁,這才逐漸脫離了人山人海的津雲巷這邊。
當戰、葉二人雙雙拎著一堆的花燈,剛剛走到天雲橋下,戰爵逸正想往江邊棧道那裡走去時,卻看見葉霜柔直往橋底的深處走去。
他連忙一邊跟上,一邊很是不解的喚她:「霜兒,霜兒,那邊黑漆漆的,你要去那裡做甚?」
葉霜柔並沒有回頭,也還在繼續往裡走,卻在對戰爵逸語帶笑意的回應道:「逸哥哥,你不要怕嘛,你只管隨霜兒來便是。」
此際出門在外,她也真的不想讓他人知道了他們夫妻二人的身份。
戰爵逸被葉霜柔突如其來的這般言行,弄得來真的有點兒懵了,但還是緊隨其後,並且喃喃問她:「霜兒啊,你怎麼突然叫為夫『逸哥哥』呢?」
只不過,霜兒叫他『逸哥哥』雖然聽著有點兒突兀,但是他並不反感。
戰爵逸甚至還覺得特別的好聽、也很喜歡,而且也是生平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叫他的。
而葉霜柔聞言,倏地停下腳步一轉身,差點兒就與戰爵逸撞了個滿懷。
好在他們夫妻二人都是反應迅速、動作機敏之人,倒也沒有真的撞上,只是他倆都你定定的看看我、我怔怔地看看你,瞬間就有了曖昧不明的情愫滋生,且是陡然高漲。
「咳咳咳——」小片刻後,葉霜柔刻意的清了清嗓音,又連忙對戰爵逸悄聲解釋。
「你我出行在外,不管是遊玩也好,或者是辦事也罷,最好不要讓別人知曉我們的真實身份為好。你現在不是一直都叫我『霜兒』的嗎?」
「那我就叫你『逸哥哥』嘍!倘若你不喜歡我這麼稱呼你,那我就換成叫你……」
可還不待葉霜柔說完,就已經被戰爵逸給急聲打斷了,「誒!不,霜兒,為夫真的非常喜歡聽你這麼叫我,你,你就叫我『逸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