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給妻驚喜,補過生日!

  旋即,戰爵逸抬手虛扶著轎門的上方,對妻子柔聲提醒道:「霜兒,你小心點兒,別到碰頭了。」

  「嗯嗯,好的王爺。」葉霜柔一邊點頭回應著自己的夫君,一邊也低下頭來、俯低了身子鑽進入了這乘大轎之內。

  然後,戰爵逸也是刻意地放低了好一截的身子,這才能勉強進去的。

  這對夫妻要比常人高了許多,要進到轎子的低身程度也非比常人了。

  況且他們二人平素的在外出行,除了自行騎馬、或是坐馬車,那就是步行的了,真是極少有乘坐轎子的。

  戰、葉二人雖然不是那麼習慣乘轎,但也不會就此逆了戰爵逸的好兄弟的好意。

  小六見到貴客已經入轎坐好了,連忙對轎夫們朗聲唱喝道:「起轎——」

  於是8個轎夫穩穩起轎開始往前走著,曉舞、小六、戰海、戰洋分別站在轎身的兩邊,他們這一行14人就直往今晚的花燈會展那裡緩緩而去。

  其實呢,就在數日前戰爵逸親筆書信,再命人飛鴿傳書給到了好兄弟方梓簫。

  而這封書信上的內容,就是他會帶上他的王妃葉霜柔,將在今日到達津安城來遊玩一段時日,並且還特別強調了自己妻子慣有的生活習性。

  於是,方梓簫便在事先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安排,也跟所有的下人都特別交代過的。

  看到翊王妃戴著面紗、或者是戴著面具,聽到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像男子般的低沉、沙啞,還有一些特定的規矩,均是不必覺得奇怪。

  只管好生侍候翊王殿下、翊王妃這兩位貴客便是,若不然必將嚴懲不貸。

  而且方梓簫還特別交代了冷碧莊的下人們,把已經非常高雅精緻的別院又是精心布置了一番的。

  再讓好兄弟戰爵逸較為熟悉的曉舞、小六,命這二人在昨日清晨就從逍遙島坐船,回到了這座屬於他私人名下的江南風韻的『冷碧莊』別院,提前恭候著翊王殿下與翊王妃的蒞臨。

  可是方梓簫卻因為臨時有緊急要事匆匆離開了津安城這邊,要到數日之後才能回來。

  在他臨行前,除了給到冷碧莊管家一封他親筆寫給戰爵逸的書信,讓其轉變給好兄弟之外,還再次特意吩咐了一眾下人,務必要伺候好即將而至的兩位大人物貴客。

  此刻的轎內,一身秋草青的冬衣華服、卻沒有佩戴面具的戰爵逸撩開了轎簾。

  他一邊指著外面緩緩而過的街邊夜景,一邊對一身淺青色錦衣、戴著同色面紗、還外罩了米色華貴斗篷的葉霜柔清淺一笑,柔聲問她。

  「霜兒,你應該是第一次來津安城的吧?這外面的街景,你覺得如何?」

  其實戰爵逸不在京城時,是極少佩戴他的金色面具的。

  他在京城出行在外時,之所以會一律戴上那張面具,皆是因為朝中認識他的官員實在是太多了。

  倘若他們這些人在外面偶遇到了他,必定是一路拜他拜個不停的。

  可戰爵逸素來不耐煩就此而與這些人東寒暄、西客套,他一戴上了面具,不知情者當然就全然不認識他了,故而他也省去了很多的繁雜瑣碎之擾。

  至於葉霜柔的錦衣華服,當然就是那日清晨戰爵逸一再留她在膳廳里待著。

  卻是早已經暗自派了紫鳶、青鸞,收拾整理了多套為葉霜柔置辦的華貴衣服、配飾,再放在了那輛豪華馬車上的。

  而葉霜柔自己置辦的那些普通衣物,當然就沒有帶上了。

  葉霜柔聽了戰爵逸的問話之後,又想到這個男人一再的特大轉變。

  她覺得無論戰爵逸是另有目的性的虛情假意,還是真心誠意想跟好好的過日子,目前她都不想跟他正面起衝突,只管先與之好好的相處下去、再靜觀其變。

  「嗯。」於是,葉霜柔點點頭,如實回答:「是的王爺,這裡的夜景還挺好的。」

  「妾身一直在南方生活,在成親之前也從未來過北方的任何地方。雖然是曾聽聞過這座素有『北上江南』的津安城的大名,但也的確是第一次來此。」

  這座津安城,實屬北方的重要之城,其繁榮昌盛的程度絕不亞於京城。

  故而此城的夜景,尤其是又在開展花燈節的今晚,儘管外面正在細雪霏霏,但也是華燈爍爍、彩綢飄飄,四處一片人山人海、熱鬧非凡的美好景象。

  戰爵逸聞言,先放下了轎簾,再用大掌包裹著妻子的一雙縴手,星目定睛在她的眉眼之間。

  他一臉懇切又輕柔的說道:「霜兒,為夫知道你一定過不慣北地的生活,也會常常想念南方的家和親人,甚至是有關南方的一切,所以這便帶你來津安城補過生日。」

  「畢竟這裡離京城既不算是太遠,又有著南方小氣候,許多南方人在此地做營生的。」

  「而你在津安城待上一些時日,必會喜歡上這裡,亦能暫時解你思鄉之情。等到為夫在京中之事辦得差不多了,待到過了臘月初八,我們便一起回到本王的封地可好?」

  葉霜柔這一聽了,頓時明眸珠輝一閃,無比歡喜,「王爺,你說的是,是真的嗎?」

  戰爵逸見此,一張俊臉當即笑若春風的點點頭,「霜兒,真的,當然是真的,本王絕不食言。而且為夫還記得,你的家鄉洛梔城就是本王的封地之一。」

  「而且那裡也是皇祖母的故鄉,到時為夫就和你常居洛梔城了,適時去你深山之中的家裡看看,可好?」

  說著說著,男人就情不自禁的把葉霜柔擁入自己寬闊溫暖的懷裡,還猛地又自然而然的帶著寵溺之情,在她那光潔飽滿的額頭上親了又親。

  葉霜柔被戰爵逸這突如其來的言行舉止,再次整得來有些懵圈了。

  男人越是這樣,她就身心綿軟無力,愈發拿他沒轍了。反倒是以前那個對自己冷若冰霜、殺伐果斷、不屑一顧、甚至是極盡羞辱的戰爵逸,還能讓她輕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