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生活枯燥乏味,許藝每天都是兩點一線。
周恆的生活節奏比她慢一些,她在熟悉校園環境而他在努力背書。
文科的痛再明顯不過了。許藝沒有分科,每個科目都要學,每天都安排所有的科目都要有課。
和所有人一樣,許藝也暈頭轉向的,她沒有熟悉高中的作息,每次下課都睡得特別香。
周恆可不一樣,下課的時候就出來轉悠,他早就習慣了。
高一部和高二部隔著一條兩百平方米的花壇,他雖然不近視,可也看不見對面。
就只能迷迷糊糊的看見對面趴下一大片。和他們剛來是一模一樣。
中午時分走讀生可以回家,烈日之下,紅色的跑道充斥著一股濃濃的塑料味,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水蒸氣。
周恆有個愛好,喜歡一直走一條路 從來不改,跑道邊是學校栽的梧桐樹,大概有五十年之久。
梧桐樹撒下的陰涼足足有十丈多,許藝就站在下面。
許久不見,許藝臉上的黑色素早已褪去。
這些天她不僅關注學校環境就連他回家的路程和愛好都摸清楚了。
她傻傻的站在那,藍白色的短袖校服不算寬大,但還是顯得她的手臂和脖頸纖細的不像話,她多站在一台階上,可還是比他矮一截。
他老遠就看見她了,但是他沒繞路,還是走梧桐下那條路。
許藝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就一直跟著,反正也順一段路。
他來到顧清單和梁邵安等他的地方,許藝也就在不遠處。
「阿恆你後面那人有點眼熟啊」
梁邵安可還記得許藝,雖然是一面之緣,可他記性賊好。
「梁少,你說誰啊」
梁邵安拉著顧清單咬起耳朵來,本來一臉笑意的顧清單笑得更歡了。
「夠了!她也只是順路」
他知道他倆一向開玩笑有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點生氣。
「哈哈哈哈,阿恆不笑你就是了」顧清單可覺得老有意思了。
「那我們走慢點吧,家可以不到,但這機會可得讓小姑娘把握住了,哈哈哈哈哈哈」梁邵安看了看後面。
雖然是開玩笑,但梁邵安心裡有底,周恆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對方一看也不是,兩個人都挺沉默的,適配度挺高啊。
他怎麼會不了解周恆呢,他父母從商做點小生意,從小到大帶他見過的客戶比他收藏的球鞋還多。
在父母的薰陶下,他腦子靈活度也高。第一次見周恆他就給對方下定編碼。
雖然自己卻是個擰巴的人,但周恆佛系溫柔、顧清單豪爽,
在這個小群體中他倆對友誼最上心,所以他是最受益的那一個。
「純愛沒有市場,軍師不上戰場,阿恆你說是不是」
「你該不會是我們中最早脫單的吧,哈哈哈哈」
顧清單和梁邵安你一言我一語,也不大聲的講著。
周恆知道這個距離許藝聽不見,但他還是偷偷回頭看她。
許藝的閨蜜顧銀月也在職高,不過她倆回家並不順路。
許藝都是自己回家,初中還好,她倆都是住宿生,上了高中也只有放假偶爾見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