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固執的老頭（第四更）
儘管有脫胎換骨技能的幫助，淬火依然不是那麼容易掌握的技藝。
越是不看重天賦，更注重經驗的技藝，越需要熟練度的支撐。
江林清楚這一點，所以無論第三把，第四把，又或者後面多少把兵器淬火失敗，他都沒有半點氣餒。
熟練度刷上去，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刻。
只是他失敗的次數越多，齊鐵匠心裡就越覺得爽。
好久沒這麼盡心盡力指點別人了，而且還是個千載難遇的天才少年！
沒什麼比這更讓齊鐵匠興奮的了。
隨著次數的增加，在齊鐵匠的不斷指點下，江林的淬火技藝熟練度以極快的速度增加著。
不到一個時辰，他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暖流。
【技藝3：淬火Lv3（熟練度0/50）】
【技能5：3級脫胎換骨，可精準判斷出淬火時機，極大把握淬火時間，大致確認淬火部位】
江林眼睛微亮，技能升級了！
手裡的長刀信息隨之出現變化。
【溫度略低，不是恰當的淬火時機】
齊鐵匠還在等著江林趕緊淬火，好指點他因何失敗，結果卻聽到江林道：「齊師傅，我覺得這把刀溫度可能有點低了，需要重新回火。」
齊鐵匠一怔，以他的經驗，當然知道剛才等待的時間過長，導致溫度不夠。
可江林怎麼判斷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溫度有點低？」齊鐵匠好奇問道。
「直覺吧。」江林道：「我直覺有時候挺準的。」
齊鐵匠啞然失笑，直覺？
淬火靠的是經驗，哪有靠直覺的。
他微微搖頭，道：「行吧，那你先重新煅燒再來過。」
江林點頭應聲，回了爐子前重新燒的火紅。
回來後，他站在水桶前，盯著刀身上的信息。
【溫度過高，不是恰當的淬火時機】
齊鐵匠也沒說話，時而看一眼刀身，感受上面的溫度，時而看向江林。
對於所謂的直覺，齊鐵匠是不信的，他相信江林這一次的淬火，一定也是以失敗告終。
經驗嘛，就是從不斷失敗中總結出來的。
過了片刻，江林看到刀身信息又變了。
【溫度適宜，最佳淬火時機】
江林目光一凝，在齊鐵匠詫異的注視中，將刀刃部位迅速沒入液體中。
「咦，這小子時機把握的這麼准？」齊鐵匠內心有些不太平靜了，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怎麼的。
【淬火時間大概可以了】
信息不斷變化著，至於淬火位置，江林只在腦海中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完全談不上精準。
看到他將長刀提起來，齊鐵匠不由鬆了口氣。
雖然淬火時機掌握的很好，淬火的時間勉強入眼，但位置太差了。
該深的不深，該淺的不淺。
無需齊鐵匠說，江林也明白這一次的淬火又失敗了，但他還是把長刀遞給了齊鐵匠，道：「請齊師傅指教。」
齊鐵匠一副高人風範的接了過來，煞有其事看了兩眼，然後屈指一彈，道：「淬火時機還行，但時間略長，位置也不好。你要記住了，每一把兵器打造出來都是不同的，淬火時間不可一概而論，要根據其……」
聽著齊鐵匠侃侃而談，絲絲縷縷的經驗流入心田。
【你領悟了淬火竅門，淬火技藝得到了些許精進】
到了此刻，每一次從齊鐵匠這裡獲得的經驗都不是很多了，一次最多2到3點熟練度。
江林默默拿起下一把長刀，新一輪的煅燒，回火，淬火開始了。
……
此時的鐵匠營外，那位收了沈之文銀子的太監施施然的走來。
飯棚里的衛老漢看到此人，眉頭微動。
他沒有什麼猶豫，走過去將其攔住。
「公公來此作甚？」衛老漢問道。
「狗奴……」
太監下意識開口要罵人，但是聞到衛老漢身上的高粱米味，再瞥一眼那飯棚，他忽然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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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露出笑臉，拱手問道：「敢問可是衛爺？」
來之前，太監專門打聽過，南嶺大營護著的那老頭正是南鐵匠營里做飯的。
董松昌之死，正因為得罪了這老頭。
此刻飯棚里就衛老漢一人，不是他還能是誰？
別看太監是宮裡人，可面對南嶺大營那群邊軍，跟董松昌沒什麼區別。
衛老漢沒有回答，仍然問道：「來此作甚？」
他用的字，比之前還少了倆。
太監卻是沒有半點不滿，依然賠著笑道：「明公公吩咐，來南鐵匠營做些事，還請衛爺讓條路。」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衛老漢堅持站在原地不動。
太監臉上的笑容一僵，他看出來衛老漢的意思了，若換件事，可能糊弄一下就回去了。
可這事收了銀子，又關係到明公公，就這樣走，回去怎麼交代？
他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道：「衛爺，如此離去，咱家可沒法跟明公公交代。」
「不關我事。」衛老漢面無表情的道。
太監深吸了一口氣，略微緊了緊手指，笑容不復存在，神情略顯陰沉：「明公公乃內務司從八品……」
「不熟。」
太監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他算看出來了，就算自己把內務司總管大太監抬出來，眼前這老頭也不可能讓路的。
「那就得罪了。」太監拱拱手，他當然不會和衛老漢動手，只是後退數步，而後以極快的速度繞開，朝著鐵匠鋪奔去。
衛老漢雖曾是邊軍百戶，但畢竟年事已高，這些年一心做飯養老，功夫早已荒廢。
本能的伸手去攔，卻只抓到空氣。
眼看那名太監越跑越遠，衛老漢返身回去拿了飯勺拎在手裡，一瘸一拐的追趕過去。
【技藝3：淬火Lv3（熟練度5/50）】
瞥了眼信息進度，江林拿起新的長刀，連齊鐵匠都佩服他這股韌性。
其他學徒失敗這麼多次，早就急躁起來了，可江林的情緒始終沒有太大起伏。
就這一點，已經勝過其他人良多。
「可惜啊，可惜啊！」齊鐵匠心裡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以前不收他當徒弟！
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大喊：「趙岩魁，江林，給咱家滾出來！」
江林抬頭看去，只見一名三十來歲的太監闖入鐵匠鋪，氣勢洶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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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