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天地元氣
廖明許滿臉訝然：「你武道九品，不知道天地元氣？」
江林道：「我一直在鐵匠營打鐵，這身修為都不知道怎麼來的，更別說其它了。鐵匠營里武道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司匠大人的五品魚龍境。」
廖明許瞭然，道：「這倒也是，就你們鐵匠營那群人的武道修為，還不如我這隨便一個兵丁。」
而後，廖明許詳細講述了關於天地元氣的事情。
「所謂天地元氣，便是指這方世界最古老，也最純粹的一種力量。」
「因明暗之間生空洞，空洞之內生太無，太無變而三氣分明，玄氣、元氣、始氣。」
「能引動天地元氣者，便是元武境，當然了，道門之中也有類似的修行法。」
「元氣凝練，化為玄重，力量更強百倍。按理說，應該叫玄武境，但道門中有了這個境界。」
廖明許眨眨眼，道：「咱們武者一直不如道門中人，也算有點自己的念想，不願與道門同稱，才改成了神武境。」
「一生二、二生三、三者化生，以至九玄，從九返一，乃道真也，這便是道武。入此境，摧星摘月不在話下，絲毫不比那道門中人差多少。」
廖明許滿臉嚮往，道：「咱們大乾開國帝王，傳說便是這個境界，以一己之力壓的三大道門抬不起頭來。不然的話，你以為三大道門為何到今日才反？」
江林聽的訝然，開國皇帝一個人壓制了三大道門？
不過當今聖上，好像也到了神武境，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從廖明許的描述來看，武道修為也可毀天滅地。
江林心中一動，問道：「神武境能被神兵擊敗嗎？」
廖明許失笑，道：「神兵何等強大，每一件都能改天換地，堪比道武境的威能，豈是神武境所能比擬。」
「那道武境呢？道兵可以壓制？」
「當然，天生地養的至寶，本身便帶有鎮壓一切的威能。」
江林聽的微微鬆了口氣，好歹還有反制的手段，自己的優勢並未失去。
「你小子突破的這麼快，說不定哪天比老子還要先到元武境，到時候可莫要忘了提哥哥一把。」廖明許道。
江林笑起來：「忘了什麼，也忘不掉幾位哥哥的照顧。」
廖明許哈哈大笑，他就喜歡江林重情重義的性格。
在這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大乾，如此講情義的人已經不多，唯有邊軍死死守著底線。
然而戰場無情，很多時候身不由己，情義又哪那麼好講呢。
聊了片刻，江林才想起來正事。
他拿出那把軟劍，道：「我這有新打造偽寶兵一件，附帶粗陋幻陣，想請廖老哥幫忙試劍。」
「粗陋幻陣？」廖明許饒有興趣的道：「那你來試試。」
江林站起身來，提醒道：「幻陣可能會針對人心，老哥且小心。」
「好。」
江林不再多言，隨之揮劍。
無形的力量朝著廖明許衝去，江林清楚看到，這位參將大人眼中瞬間放出駭人的光亮，濃郁的殺氣鋪天蓋地，仿若能化作實質的血海淹沒一切。
江林頓覺骨子裡都在發寒，好似隨時會死。
他頓時明白，武道巔峰和武道巔峰，亦有差距，且差距可能會很大。
就像他打造的上一品兵器，和別人打造的也有很大差距一樣。
自己能八箭擊殺楊晨峰，卻未必能殺掉了這位邊軍參將。
好在殺意僅僅持續一秒左右，便消散了。
廖明許眼中恢復清明之色，笑呵呵的道：「有點意思，竟真能讓我恍惚間看到邊疆血戰。」
江林渾身都是汗，苦笑道：「老哥就別誇了，你這入一次幻陣未免太嚇人。」
廖明許知道他的意思，哈哈笑著道：「殺的人太多，有時候控制不住，不過等你隨軍到了邊疆，慢慢也就習慣了。」
邊疆城池中，隨便拉個小兵出來，殺氣都濃的不像話。
能在那活幾年以上的，哪個手裡沒幾十條人命？
所以邊軍立功的機會多，晉升的速度快，當然了，死的也快。
能從驍騎尉到把總，百戶，千戶這樣一步步爬到參將的位置，廖明許殺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反倒是再往上的總兵，大帥，凝聚的殺氣便不再這麼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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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到了這個級別，基本上都是負責全局戰略，很少會親自出手。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的殺氣會不斷收斂，並轉化為自身的一部分。
舉手投足間，便擁有壓制對方意志力的效果。
意志力不夠的人，甚至無法與這種人對視，只看一眼便會徹底瘋掉。
「這兵器老哥要不要？」江林問道。
廖明許把軟劍拿過來看了看，又抖了幾下，隨後搖頭道：「軍中大多是用硬兵器的，這劍軟趴趴的，娘們才會用，估計沒人要。」
江林沒有因為這帶著幾分貶低意思的評價而生氣，對邊軍來說，猛打猛衝是本性，確實不太適合偏陰險偷襲的軟劍。
至於另一把鋒銳度+2的長劍，廖明許倒是收了下來。
「你是不知道，現在那群小子一個個勒緊褲腰帶，巨流河都不敢去了，都卯足勁攢銀子呢。」廖明許呵呵笑著道。
邊軍的俸銀遠超其它，但動輒幾千兩的花銷，向來習慣月月光的武官們，也不容易拿出來。
上次湊四萬兩送來，幾乎掏空了南嶺大營所有武官的家底，就差把鞋子拿去當掉了。
江林道：「如果想買什麼，賒帳也行，不著急。」
「那可不行，親兄弟還得明算帳。」廖明許道：「我們這些人，有今天沒明日的，說不定哪天就拉去邊疆血戰一場，再也回不來了。很多人又沒個家室，欠人銀子怕是得下輩子才能還，不妥，不妥。」
江林默然，這就是邊軍所遵守的部分規矩。
有多少錢花多少錢，但儘量不欠人東西，免得死了沒機會償還。
他們的脊梁骨可以被敵人砍成一百段，卻不想被自己人戳哪怕一下。
知道有些規矩是別人必須要遵守的底線，江林也沒多說，只把長劍交給廖明許。
回頭有人買了，自然會把銀子送去南鐵匠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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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