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都是鐵匠營的錯
別看江慶光這一家子只是尋常百姓,可大乾的百姓,那都是有血性的。
平日裡悶不吭聲,真遇到事了,也敢拿刀和你拼命。
民風尚武便是如此,自上到下都不好惹。
只是在雷鷹堡那些人看來,這一家子實在可笑。
菜刀,鋤頭,也敢拿出來。
至於王華和江秀拿著刀劍,一看那姿勢就知道毫無武道經驗,連三腳貓都算不上。
跳樑小丑,自取其辱罷了。
眼見如此,田大恆幾人互視一眼,猶豫片刻後,又走了兩人。
和其他人一樣,不但自己走了,還把家裡人也給拽走了。
原本熱鬧的村子,眨眼間又恢復了從前的寧靜。
只剩下田大恆和最後一人,咬牙站在了江林身邊。
他們都沒有成親,爹娘更是已經去世,孤家寡人,也不怕牽連誰。
儘管如此,能鼓起勇氣跟隨江林和雷鷹堡做對,也算膽大包天了。
最起碼走掉的那十幾人,是沒有這種勇氣的。
江林瞥了田大恆和另一人一眼,微微點頭示意。
田大恆苦笑,低聲道:「江兄弟,今日咱也算豁出命去了,若能活下來,可莫要忘了今日之事。」
趁機邀功,並非不道德,反而顯出其直爽。
幫你就是幫你,沒什麼好矯情的。
江林點頭,道:「田老哥放心,死不了。」
還是那句話,真打不過,退回南嶺大營便是。
給雷鶴軒一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攻擊正規軍伍大營。
江林看向面前幾人,長刀拎在手中,道:「我知你們雷堡主已入元武境,算給他個面子,就此退去,此事便當沒發生過。」
「笑話,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提我們堡主!」
一人走上前來,手裡的刀指向江林的鼻尖,面目猙獰道:「放下兵器,老子給你留個全屍。」
「這意思是,今日不死不休了?」江林皺眉問道。
他並不想惹麻煩,可看這架勢,麻煩似乎甩不掉了。
「不死不休?自然是,只不過你死,他們也要死而以!」
江林嗯了聲,忽然一式金龍出海,那人似乎早有防備,迅速後退,同時冷笑道:「宵小伎倆,真當老子沒……」
話說到一半,他便感覺喉間一陣溫熱,伸手摸去,黏糊糊的。
拿到眼前一看,儘是血紅一片。
滋滋聲音傳入耳中,力氣和生機迅速流逝。
那人盯著江林手裡的長刀,滿臉驚恐:「你的兵器……」
江林如猛虎出籠,竄出鐵匠鋪,一刀將此人攔腰砍成兩截,而後沖向剩下幾人。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更沒想到江林敢率先出手。
而且手段如此狠辣,完全是衝著殺人去的。
連王華和江秀都看的眼皮子直跳,這還是那個整日笑呵呵打鐵的小弟嗎?
怎如此兇猛!
別說他們,就算是田大恆兩人,都心裡一驚。
他們知道江林武道修為很高,卻沒看出這少年出手便要人命,狠辣至極。
殊不知江林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砍死再說。
一個有規矩,但更崇尚以暴力解決問題的世界,並不需要留手。
心慈手軟,到最後只會死的更快。
深吸一口氣,田大恆兩人互視一眼,眼神更加堅定。
事已至此,就算他們現在離開也沒用了,一定會被雷鷹堡找後帳。
既然如此,那就干!
殺一個不虧,殺兩個有的賺!
早就看雷鷹堡這群孫子不順眼了,都是混江湖的,你們人多就能隨便欺負人?
只恨那少堡主今日不在,否則一塊殺了才解恨。
在江林的帶領下,田大恆兩人在側方圍攻,又纏住了兩名敵手。
江林氣息駭人,揮刀時不但有四道難以察覺的風刃,勁氣更化作近兩丈長的刀氣。
「武道九品!」雷鷹堡的人驚駭不已。
他們只以為這裡是個尋常村子,有一個帶軍籍的鐵匠坐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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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鐵匠最多武道一品二品,了不起能有個四品就算很厲害了。
何況江林如此年輕,誰能想到,他竟是武道九品?
還有他手裡的兵器,更是堅不可摧。
隨手一刀砍過來,自己的兵器直接就被砍成兩截,緊隨而來的風刃無從抵擋。
三名雷鷹堡的人眨眼功夫,便被江林砍瓜切菜一樣放翻,已然沒了生機。
被田大恆他們纏住了兩人,已經嚇破膽,眼見江林朝自己衝來,另一人二話不說,揮刀逼退田大恆後,轉身便逃。
江林一刀砍向前方,刀氣貫穿敵人身體,將此人斬成兩截。
田大恆和另一人剛要去追,卻聽見江林道:「無需追擊。」
「江兄弟,若讓他活著回去報信,必有大禍啊!」田大恆焦急道。
江林已經返身回鐵匠鋪取出弓箭,抽出一支箭搭上,眼睛盯著已經逃出二十步開外的敵人,冷聲道:「我沒說讓他活著離開。」
錚——
手指鬆開,弓弦迅速回彈,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激射而出。
那人回頭望見弓箭,連忙向側方躲開,心中想著,回去後必要稟報堡主,將此人碎屍萬段!
然而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他便感覺太陽穴猛地一沉。
緊接著失去了平衡,重重的倒在地上。
直到死,他都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躲開,為何還會中箭。
而田大恆兩人卻看著那在半空拐了個彎,輕鬆穿透敵人太陽穴的羽箭,目瞪口呆。
聽人說過,道門中人會用御劍術,可御劍千里取敵人首級。
莫非江兄弟不但是鑄造司的鐵匠,還是道門的弟子?
否則這羽箭,為何能拐彎?
「田老哥可知道如何毀屍滅跡?」江林的聲音傳來。
田大恆轉過頭,只見這連殺數人的少年面色平靜,好似宰的是幾隻雞而以。
他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這次獵殺的妖獸鬼面狐,其血劇毒,可腐蝕萬物,用來毀屍滅跡最是方便。」
「那就麻煩田老哥辛苦一下,將這些屍體處理掉。」
江林說罷,又轉頭對呆呆站在那的江秀和王華道:「姐姐,姐夫,你二人一起挑水來沖洗地面。爹,娘,鋤頭和菜刀可以放下了。」
一家子還在發呆,都看著江林說不出話來。
這個殺人後,連氣息都沒亂,語氣更是淡定如常的人,真是他們熟悉的那個少年嗎?
江秀忽然扔下手中長劍,哇的哭出聲來。
一方面是剛才積累的壓力導致,另一方面……
「這鐵匠營,何故能讓小弟如此兇狠,早知就不讓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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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