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洋道:「你倒是跟我說說,他到底是誰啊?」
跟程洋一起來的女孩坐在旁邊,拿著毛巾擦著手,當個工具人,也沒有跟他們搭話。
蘇郁然假裝聽不懂,「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因為事情過去三年了,程洋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幫她回憶,只能作罷。
他們吃著飯,程洋看著蘇郁然,道:「你現在長得可真漂亮啊!」
不光是外表,而是儀態,以及那種從內而外散發的自信,明明是同一個人,感覺卻不一樣。
蘇郁然道:「謝謝程總誇獎。」
「還單身?」程洋好奇地看著蘇郁然。
坐在他旁邊的女孩緊張了一下,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蘇郁然。
蘇郁然道:「沒單身,結婚了,我現在還有個孩子。」
「真的?」程洋說:「看著倒是一點都不像。」
「不像有孩子的人?」蘇郁然道:「回頭給你看看我兒子,你就知道了。」
蘇郁然不怎麼在朋友圈發小寶,就是因為生下來的時候,就怕發照片,被傅家的人看到了。
現在養成了習慣,小寶回到傅家後,她也不喜歡在朋友圈發孩子。
程洋道:「我還說給你介紹對象呢。」
「謝謝了!不過真不用。主要是我家裡人不同意。」
傅寒洲知道怕是能把她打死。
吃完飯,他們一起從餐廳回來,程洋跟在她身邊,程洋跟她聊了一晚上工作的事情,順便再吐槽了一下工程院總卡他們質量。
蘇郁然聽到他的話,附和著,倒也不跟他抬槓。
結果回來的路上,竟然看到了傅寒洲。
他穿了件黑色長款風衣,戴著黑色的口罩,即使不露臉,整個人也很搶眼。
秋生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和一個看起來年紀不輕的男人,男人四十多歲的模樣。
程洋指著傅寒洲,對著蘇郁然道:「看吧,就是他!」
剛剛蘇郁然說想不起來,他現在親自指給蘇郁然看。
蘇郁然被程洋一說,只覺得心裡跟擂鼓似的。
蘇郁然覺得怪好笑的。
還想著傅寒洲這些天忙什麼,結果他是到這邊來了。
蘇郁然對著程洋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過去打個招呼。」
「那好吧。」程洋和他身邊的女孩一起走了。
兩人才剛剛離開,女孩就哼了一聲,程洋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怎麼了?」
「老情人見面,就是不一樣啊!你眼睛都快貼到人家身上去了!還想讓她回來公司。」
「她是我老同學,你瞎說什麼呢!」
「你敢說你沒心動?」女孩瞪了一眼程洋。
程洋想起蘇郁然……
那麼好看,當然心動啊!
他道:「怎麼可能,我跟她沒什麼。只不過當初那個項目,是她給我的。」
「她給你又怎麼樣?」女孩說:「你怎麼不說是你幫她收拾了爛攤子呢!要不是你做得好,這個項目能這麼有名嗎?你就是心太軟,對別人太好了!」
程洋聽到女孩的話,沒反駁。
……
蘇郁然走了過來,她才剛剛靠近,剛剛跟在傅寒洲身邊的年輕女人就攔住了她,「你有什麼事?」
傅寒洲過來,他的安保工作做得不錯,連住也不跟其它人住在一起。
蘇郁然看了一眼站在傅寒洲跟前,正在跟傅寒洲說話的年紀比較大的男人,「張教授。」
張教授聽到她的話,回過頭來看著她,隨後將她認了出來,「咦,是宋老師。」
他認得蘇郁然。
蘇郁然揚起嘴角。
張教授走了過來,跟宋苒握了個手,「剛剛本來去你房間找你來著,但聽說你出去了。」
蘇郁然道:「剛剛去跟朋友吃了個飯。您在忙?」
「不忙。」張教授跟傅寒洲打了聲招呼,對著蘇郁然道:「我正好有事要跟您說呢!我們先過去說。」
他帶著蘇郁然去了旁邊的會場,那裡正在有人布置,他跟蘇郁然說了一些後面講課的事情。
這次讓她過來,主要是讓她過來講課的。
蘇郁然拿了些資料,先回了房間。
她坐下後,拿起手機,給秋生發了個消息,「你跟傅爺住哪呢?」
秋生給她回了一個地址。
蘇郁然看這房號覺得熟悉,發現就在對面。
傅寒洲正好和秋生走了過來……
她看著傅寒洲,道:「你們就住這啊?」
秋生道:「太太好。」
他先去刷房卡,開門,開了半天,卻怎麼也開不了。
秋生道:「這門好像有點問題,我去問問,傅爺,您先等一等。」
說完,秋生就跑了。
他一走,這會兒只剩下蘇郁然和傅寒洲兩個人。
蘇郁然覺得有些尷尬,看著傅寒洲,道:「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傅寒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過他也沒拒絕,走了進來。
房間不小,但也並沒有特別大。
蘇郁然是單人間。
因為跟她一起出差的同事都是男性。
她自己住一個房間。
她看著傅寒洲,「你要來出差,怎麼沒跟我說。」
傅寒洲看向她:「我以為你不會關心。」
「……」
蘇郁然想起之前在他面前說的那些話。
傅寒洲道:「身體不是不舒服?怎麼不在家,還要跑出來?」
蘇郁然道:「今天已經好多了。」
傅寒洲盯著她,沒有斥責她不應該來,也沒有說她來得好。
他對此沒有發表意見。
蘇郁然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主動問起,「你這次過來,是來講課的嗎?」
「不是。」傅寒洲道:「我過來是有些事。」
蘇郁然應了一聲,「哦。」
她沒有問什麼事。
他的事情,她下意識地不想多問。
雖然兩個人已經結婚了,但並不影響,他們不熟這事。
傅寒洲倒是主動開了口,「你就不問問,是什麼事?」
「什麼?」
「你爸爸在這邊。」
蘇郁然聽到這裡,有些驚訝。
傅寒洲道:「等你忙完,我帶你去看看。」
蘇郁然只知道父親聯繫不上,不知道他在這裡。
她突然想起,以前母親經常會來容城。
就在這時,秋生回來了,門是開著的,他站在門口,試了房卡,對著傅寒洲道:「傅爺,門可以開了。」
傅寒洲對著蘇郁然道:「我過去一趟。」
他出去後,蘇郁然就把門關上了。
她洗了個澡出來,沒過多久,門被敲響了。
蘇郁然打開門,看到秋生站在門口,秋生道:「太太好,我們點了東西,你要不要吃點?」
蘇郁然道:「我吃過飯了。」
秋生盯著她,想說什麼,但似乎又沒想到好的說辭。
蘇郁然道:「行吧,我扎個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