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郁然抱住他,「小寶怎麼來了?」
「麻麻,你生病好點沒有?」
蘇郁然坐了起來,「媽媽沒事。」
「吃飯飯啦!」
蘇郁然打開燈,看著自己兒子粉撲撲的小臉,「你吃了沒有?」
「沒有。舅舅讓我來叫你!」
「舅舅?」
聽到這裡,蘇郁然嚇了一跳。
宋景安?
他怎麼過來了?
也沒跟自己說一聲?
本來她和傅寒洲就因為宋景安的事情鬧成現在這樣,他還過來,傅寒洲不會找他麻煩吧?
蘇郁然牽著兒子的手下了樓。
平時挺有力氣,這兩天抱兒子都有點吃力。
宋景安還真的坐在沙發上。
因為剛剛從裡面出來,他現在也沒能回單位正常上班,看起來比平時顯得有些狼狽。
不過看到蘇郁然,他還是站了起來,望著她,「好點了嗎?」
「你怎麼過來了?」蘇郁然不解地看向他。
「傅寒洲說,你生病了,讓我過來看看你。」
「……」蘇郁然有些不敢相信,「他讓你來的?」
「是啊!」宋景安看她臉色顯得憔悴,「我聽齊嬸說,你昨天暈倒了,是不是因為我的事情,太辛苦了?」
蘇郁然道:「今天已經好些了。」
「還好呢!」宋景安看著蘇郁然,道:「聽說白天還去上班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別把身體弄垮了。」
蘇郁然道:「我哪裡有那麼脆弱,我很強壯的。」
說到這個,她突然想起傅寒洲……
她發現,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只要她生病,傅寒洲就特別緊張她。
知道當初生病,是因為給他當藥引,所以後來她怎麼都不同意,再讓自己用藥。
而現在……
明明跟她還吵得不可開交,還生她的氣不愛跟她說話,但發現她生病了之後,他的態度就好了不少。
她心裡無奈的一聲嘆息。
他對她是喜歡的,只是這份喜歡,難免會生出更多的負面情緒。
也不知道傅寒洲把宋景安叫過來,是什麼意思。
蘇郁然有些擔心,「傅寒洲跟你說什麼了?沒找你麻煩吧?」
「他找我麻煩做什麼?」宋景安道:「沒有。就是說你生病了,讓我過來看看你,你在樓上睡覺,我想著又不太好意思去找你,就讓小寶去叫你了。」
「我沒什麼事。」蘇郁然道:「休息兩天就好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傅寒洲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蘇郁然已經起來了,他道:「睡醒了?」
見到自己跟宋景安說話,他態度倒是很平和,並沒有因此生氣。
蘇郁然應了一聲,「嗯。」
雖然背地裡跟傅寒洲的關係不怎麼好,但當著宋景安的面,她也不想表現出來。
傅寒洲道:「去吃飯吧!傅宴他們應該在。」
宋景安站了起來,牽著小寶的手,去了餐廳。
傅寒洲站在原地,等著蘇郁然走過來,才牽住她的手。
蘇郁然望著這個男人,他剛剛從外面回來,沾染著外面的涼意,手微微的涼,「你把宋景安叫過來做什麼?」
「讓他過來看看你。」傅寒洲道:「我想你會高興。」
蘇郁然聽到他的話,心口緊了緊。
「你能不能不要做這種多餘的事?」
搞得她好像真的跟宋景安有一腿似的。
「你不高興嗎?」傅寒洲道:「我只是看你那麼恨我,想著他過來了,可以陪你聊聊天。」
他這個樣子,倒是把蘇郁然搞得不會了。
「你倒也不用這樣,只要你不針對他,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傅寒洲伸手,幫她整理了下有點凌亂的劉海,「你不願意跟我說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找你喜歡的人陪你說話吧!走吧,去吃飯,我正好有話要說。」
蘇郁然聽著他的話,有些不確定地望著他的身影,被他牽著去了餐廳。
傅宴和白薇兒都在。
看到傅寒洲,白薇兒想起今天在樓上的逆天操作,弱弱地打招呼,「傅爺,嬸嬸。」
她本來今天闖了大禍,想走的,結果傅寒洲讓她和傅宴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
她也不知道傅寒洲是不是要把她留下來追究她的責任,這會兒心裡七上八下的。
傅寒洲讓蘇郁然坐下了,自己才跟著坐了下來。
宋景安抱著小寶,還捨不得放開。
蘇郁然道:「把小寶放椅子上吧!讓他自己吃點東西。」
宋景安點頭,「好。」
他將小寶放回兒童用餐椅上,又把小寶的碗給了他。
傅寒洲坐在旁邊,因為是家宴,所以也沒留什麼別的人。
傅宴望著蘇郁然虛弱的樣子,道:「嬸嬸,您身體好點了嗎?」
想起那天自己親眼見到蘇郁然跟傅寒洲動了手,現在傅宴都跟白薇兒一個猜想,懷疑是傅寒洲在報復甦郁然,才把她搞成這樣的。
他甚至都在想,傅寒洲是不是背後家暴了。
蘇郁然道:「就是這兩天沒有休息好,沒什麼要緊。」
「聽說之前宋景安遇到了一些麻煩?是因為這件事情嗎?」
傅宴這話讓蘇郁然沒法回。
傅寒洲就坐在旁邊,她要說了是,他估計又會不高興了。
宋景安看了一眼蘇郁然,本來他狀態挺差的,結果看到她,發現她也沒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都是他的問題!
傅寒洲趁機對著宋景安發問:「你單位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倒是緩解了傅宴留下的尷尬。
宋景安說:「他們說,事情處理完之前,讓我先不要去單位。」
事實上,沒有直接開除他,都已經很客氣了。
正常情況,遇到這種事情,第一時間是要開除的。
不讓他去單位,態度也很明顯,如果事情最後處理不好,就不會讓他再去了。
蘇郁然聽到這裡,心情也很複雜。
傅寒洲坐在旁邊,看了一眼蘇郁然的反應。
她沒有辦法平靜面對宋景安可能要丟工作的事情。
傅寒洲開口:「那個女的,下午已經被抓了。」
「被抓?」宋景安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蘇郁然聽到這裡,也看向傅寒洲。
傅寒洲說:「她雖然看起來只是個普通大學生,在穆齊的酒吧里陪酒,但其實是有人讓她故意陷害你的。她說你當時打了他一個耳光,是她主動碰你,你沒答應,才動的手。」
宋景安:「……我就說我不會做那種事!不過,到底是誰在背後害我?不會是你吧?」
傅寒洲本來在好好講故事,被他問得有些煩躁:「你是不是個蠢貨?如果是我,我幫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