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季風朗親自掏腰包請客,以慶祝《青史》即將開機。
其實也就算是個讓劇組內眾人互相熟悉一下的機會。
沈溫歡和蔣遠昭自然也是受邀。
畢竟是正兒八經的晚會宴席,林婧得知消息後就打電話問了沈溫歡的地理位置,給她送去了套禮服。
沈溫歡接過禮服,隨手遞給身側的蔣遠昭,他也自覺接過,給放到了裡屋去。
蔣遠昭將禮服展開,簡單打量了一下。
嗯,很好。
露背款的。
他長眸微眯,本來還有些不悅,然而腦中似乎閃現了什麼片段,他不禁唇角微彎,好心情地將衣服重新疊好掛在椅子上。
「林姐,我們什麼時候去參加?」正站在門口同林婧談話的沈溫歡攏了攏襯衫領口,隨口問道。
「這個倒是沒說,你打電話問問吧,正巧季風朗和阮曼舒剛回國,你們好久不見了。」林婧說著,卻一直見沈溫歡扶著腰,便蹙眉問她:「受涼了嗎,怎麼扶著腰?」
話音未落,沈溫歡就驀地咳嗽出聲,當即鬆開了扶著腰的手,臉頰浮上幾許可疑的紅暈。
還不是某人體力太好……她這次可真是實實在在的體驗了一會回。
真是,快折騰哭了。
「沒、沒什麼啊。」沈溫歡佯裝無事的模樣,給自己扇了扇風,眼神閃躲著道:「對,就是著涼了,這幾天大幅度降溫……」
林婧見她這般閃躲模樣,反而更加增添了幾分懷疑,打量著她,狐疑道:「哦,是嗎?」
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她正心裡暗暗思忖著,卻見正在扇風的沈溫歡,指尖無意間勾到了襯衫衣領,就散開了些許。
本來沒什麼,林婧只隨意瞥了一眼,卻嚇得渾身血液都仿佛倒流。
臥槽?!
那個是草莓印吧?!
是吧?!
「溫歡你別動!」林婧不可置信地握住沈溫歡的手腕,聲音無意識抬高,嚇得沈溫歡當真是一動都不敢動。
這下子林婧是真的看清楚了。
沈溫歡鎖骨上的,分明就是吻痕!
沈溫歡的膚色本就白皙,如此一看,那紅暈綴在皮膚上甚為顯眼。
「臥了個大槽……」林婧咋舌,趕緊替尚處在迷茫狀態中的沈溫歡緊了緊衣領,「小乖乖呦,你可戴個能遮鎖骨的項鍊吧。」
「怎麼了?」沈溫歡還有些納悶,不知這話題怎麼就能扯到自己鎖骨上來了。
她眉間輕攏,指尖搭上鎖骨撫了撫,緊接著,她便反應了過來,緊緊攥起衣領。
臥槽,吻痕被發現了!
沈溫歡的臉瞬間爆紅,她滿面窘迫,這次當真是半句話都解釋不出來了。
「注意身體,注意身體。」林婧嘖嘖感嘆著,一言難盡地拍了拍沈溫歡肩膀,道:「畢竟只要看過蔣遠昭的腰,就知道就知道女朋友會多幸福。」
沈溫歡下意識問道:「……哪個xing?」
林婧面色複雜:「肯定是豎心旁的。」
沈溫歡:「……」默默閉嘴,不吭聲了。
「記得遮好啊,我還有工作沒處理乾淨,得先回工作室了。」林婧對她正色道,便將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包包拎起,她眨巴眨巴眼睛,又補充了一句道:「其實也無所謂,反正你們都公開關係了,被拍下來也無妨。」
沈溫歡徹底沒話說了,扶額靠在桌子上,嘆息一聲,道:「好了好了,趕緊去忙吧,我打電話問問曼舒他們怎麼定的時間。」
「還害羞了?」林婧啞然失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便無奈聳肩應了幾聲,推門離開了。
當關門聲響起,沈溫歡這才敢泄了口氣,暗戳戳從門口柜子中拿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鎖骨。
「怎麼這麼明顯啊……」她看著鏡中呈現的景象,不禁嘖了聲,有些一言難盡。
然而就在此時,蔣遠昭的聲音傳來,不急不慢的:「怎麼,被發現了?」
沈溫歡餘光瞥了瞥,便見他從臥室門口不急不慢地邁步走向她。
神色從容不迫,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你身為罪魁禍首也真是悠閒。」她撇撇唇角,語氣中尚有些不忿,「我現在腰還在酸疼,昨晚就不該那樣……」
「我昨晚說了吧,不論你怎麼哭,我都不會停下。」蔣遠昭在她身前站定,唇角微彎,俯身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側首輕咬她耳垂,曖昧不已,「不過,你哭倒是哭了,就是沒求饒,這點比較遺憾。」
遺憾個X啊!
沈溫歡臊得不行,忙不迭抿緊了唇,伸手抗拒蔣遠昭的靠近,然而卻是無用。
她半靠在桌沿,蔣遠昭如此一逼近,她便有些動彈不能,慌神之下,竟然微微坐上了桌子。
這個行為正好順了蔣遠昭的意,他傾身逼近沈溫歡,單手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則不安分地在她腰際游移,意味不明。
「你別亂來,吻痕都被看出來了……」沈溫歡似是知他想法,便輕蹙著眉,窩在他懷中推了推他肩膀,卻在下一瞬倒抽了口冷氣,身子直接就酥軟了。
蔣遠昭在她脖頸處落下細密的吻,纏綿悱惻,十分撩人,那份曖昧的酥麻勾得沈溫歡力氣盡失,只餘喘息的餘地。
聽懷中人兒的呼吸無聲急促了起來,蔣遠昭靠在她肩窩,不禁無聲輕笑。
真是敏感。
沈溫歡抿了抿唇,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對蔣遠昭喏喏道:「不行……我的腰還有點疼。」
「那我這次慢慢來。」蔣遠昭餘光瞥她,旋即便輕咬開她胸前衣扣,他將她托起,抱在懷中,旋即便吻上了她的唇。
沈溫歡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動了動,最終卻還是軟了下來,雙手環住蔣遠昭,回應他的吻。
蔣遠昭擁著懷中那香軟嬌軀,不禁無聲喟嘆——
她沈溫歡,當真是讓他狠狠地上了癮。
壽司自覺迴避,乖乖跑回去窩裡趴著睡覺了。
事後,沈溫歡靠在蔣遠昭懷中,身上只披了件蔣遠昭的襯衫,堪堪遮住了那片春光大好。
蔣遠昭飽食饜足,裸著上身,神色幾分慵懶地環著沈溫歡的腰肢,下頦靠在她肩頭,溫熱的呼吸似有若無。
淋漓盡致過後,可真是愜意的很。
沈溫歡抱胸,模樣有些氣呼呼的,瓮聲瓮氣道:「我下次絕對不能被美色迷惑,還說慢慢來……騙誰呢你。」
蔣遠昭低聲輕笑,輕輕將她身子側過來,手順著她藕臂下滑,徑直握住了她的手,百無聊賴地把玩著。
他開口,嗓音幾分沙啞,「乖,累的話我抱你去休息,彆氣了,嗯?」
尾音略微上翹,帶著些許無奈的寵溺,繞在耳邊蘇得不行。
她哼了聲,撇過頭,「有什麼用,我現在渾身酸,等會還要去飯局。」
「我下次溫柔點。」蔣遠昭無奈輕笑,執起沈溫歡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寶貝,別生氣了好不好?」
沈溫歡本來也不是真生氣,見差不多了,便也輕咳一聲見好就收,裹了裹襯衫,對他義正辭嚴道:「這次原諒你,還有,以後少在我容易被看見的地方留痕跡……記住了。」
說著最後一句話,沈溫歡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臉頰都泛紅了還是說不出口,只得用一個「記住了」來作為結尾。
種草莓這種事要她怎麼說出口啊!
「哦?」蔣遠昭聞言卻垂眸,似笑非笑著凝望懷中的可人兒,啞著嗓音,沉聲問她:「那這麼說來,我是不是只能吻你一些比較隱秘的地方了?」
沈溫歡:「……閉嘴!」
這老流氓!
有點機會就揩油!
蔣遠昭當真嘆息一聲,沒再繼續調侃她,沈溫歡也這才想起方才林婧送來的禮服,便慢悠悠起身,去臥室試衣服。
蔣遠昭不急不慢地起身,倒也不著急找件襯衫換上,只看著沈溫歡進了臥室。
雖然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過了,但為了保持起碼的紳士風度,蔣遠昭還是在外面等了五六分鐘,這才推門邁進臥室。
便見沈溫歡剛換好了禮服,整理著衣服,見他進來了,便抬眸望他,道:「還挺合身的,就是比較清涼。」
「嗯,比較清涼。」蔣遠昭眸色深沉地打量著她,淡聲附和她:「低胸露背,是挺清涼的。」
沈溫歡:「……」
這不爽的語氣意味太明顯了好嗎!
「我覺得……還行?」她遲疑著走到全身鏡前,打量了一下鏡中的自己,除了後背偏鏤空,領口高度其實還是可以的。
「是嗎?」蔣遠昭唇角微彎,邁步走到她身後,輕握住她肩膀,將她轉過身來,背對鏡子,面朝自己。
沈溫歡便清晰地看見了那兩抹精緻鎖骨,以及他性感得恰到好處的……喉結。
沈溫歡正出神,然而就在此時,後背一涼,蔣遠昭解開了她背後的衣扣。
她驚呼一聲,正欲反手擋住,卻聽蔣遠昭雲淡風輕道:「你回頭看看鏡子裡,再決定要不要穿這條裙子。」
沈溫歡狐疑側首,只見那全身鏡中,蔣遠昭環著她,手放在她腰間,帶開了衣裳,使她後背裸露出來。
於是乎,沈溫歡杏目微睜,有些發懵地看著鏡中自己的後背——
那片白皙如玉之上,赫然是那斑斑曖昧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