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是土狗,原來橘食記的裡面長這個樣子。】
【橘食記emmmmm這真的有點難評了。】
【我是姜喃的粉,心情有點複雜,我在他上男團選秀節目的時候,眼瞎追過他,他現在又火了一點,反正我是垂直入坑了,所以他的家庭情況我很清楚,條件並不好,私服都是一些地攤貨,出去吃飯的時候甚至因為囊中羞澀,只能借隊友的錢……他確實沒有這個能力去橘食記消費。】
【弱弱問一句,他借了哪個隊友的錢?】
【駱航。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
【口區了,本來對208就沒有什麼好感,這下子更噁心了,為了火跟一個老頭睡覺,真的是沒有下限了】
【娛樂圈果然不簡單啊,水夠深,當紅小生被老男人包養這種事情都能發生,嗨還有什麼是不能發生的?】
【已脫粉。】
評論瞬間朝著一邊倒。
朱夏從公司公關部聽說消息的時候,心裡咯噔一聲。
她第一反應是,竟然暴露了。
公司公關部總共就兩個人,其中一個小姑娘才大學畢業,小心翼翼地問:「老闆,要發聲明嗎?」
發聲明的前提得是,這件事情一定是假的。
不然現在就發了聲明,以後被實錘了,他們整個公司都成了笑話。
公司最近才剛剛有了起色,招了不少新人,還接觸到了不少的合作邀請。
朱夏的臉型瘦長,她總是穿著一身職業裝,顏色都是偏淺的那種,唯獨口紅一向都偏愛大方明艷的正紅,她抱著胳膊,身形瘦削,垂頭思考了幾秒,「先不發。」
小姑娘眼睛不自覺睜大了些,心情有些複雜:「好。」
朱夏翻了翻那條微博,是晚上八點準點發的。
絕對是有備而來。
特意挑了網友活躍度超級高的時間段,八點的時候大家普遍都吃完飯,開始找樂子了。
她抿著唇,給姜喃打了電話過去。
姜喃兩個小時前才給她回了消息,說是那件白色西裝不小心被他用釘子劃破了,他按原價賠償。
這會兒電話打了好幾個,都無人接聽。
朱夏沉著臉色,一邊又打了過去,一邊吩咐公關部那邊時刻關注網上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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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震了好半天,發出嗡嗡的聲音,姜喃跪在床上,眼睛紅成了兔子精,尋找了好長時間,才在床單下面找到了他的手機。
他伸出手拿起了手機,手指汗淋淋的,半天都劃不開屏幕。
他只好把手指在床單上用力地抹了一下,才打開手機。
看見五十個未接電話時,他心裡一驚,剛要回撥過去,浴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男人穿了身睡袍,拿著毛巾擦了擦頭髮,邊走邊說:「是釘子嗎?」
「不是釘子,是棒槌。」姜喃咬牙切齒。
他本來就跟夏姐隨口一說,隨便找了個理由,結果這人異常地不開心,抓著他幹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問了很多句莫名其妙的話。
傅京州:「……」
棒槌這個詞也不太好聽啊。
姜喃冷冷地質問:「你滿意了了嗎?你這個冷漠無情的人。」
傅京州:「……」
見他沉默,姜喃愉快地把他歸咎為心虛。
給朱夏姐撥了回去。
很快就接通了。
「姜喃。」朱夏聲音沉沉,帶著火氣,「給我一個你三個小時不接電話的理由。」
姜喃瞬間心虛。
恰好某人倒了杯溫水端在他面前,姜喃扭頭不喝,這人又過來摸他的耳垂。
姜喃身體顫了顫,咬牙切齒跟夏姐說:「被狗咬了,打了一晚上疫苗。」
朱夏:「……」
傅京州:「…………」
朱夏:「姜喃,我是傻子嗎?你打什麼疫苗能打一晚上?」
姜喃轉移話題:「我看夏姐你給我打了好幾十個電話,到底怎麼了?」
朱夏被他乾坤大挪移挪了過去,「算是個壞消息,你要做好準備。」
這句話讓兩個人同時蹙起眉。
傅京州無聲地問:「怎麼了?」
姜喃也無聲地回覆:「我怎麼知道?」
兩人對視一眼,傅京州很輕地挑了下眉。
朱夏嘆了口氣:「你吃軟飯的事情被爆出來了。」
姜喃:「啊?」
他顯然有些懵逼。
朱夏說:「你和你們家那個老頭出去吃飯的照片被狗仔拍了,現在鬧大了,我覺得是有人故意暴露的。」
她正準備仔細跟姜喃分析分析。
姜喃已經傻了,他看著面前似笑非笑的人,欲哭無淚,一語雙關:「我先掛了。」
朱夏:「……」
「掛個屁?」朱夏說,「新聞都講究時效性,澄清也是,一般虛假的消息都是當場澄清,只有石錘的事情才會任由網絡發酵。」
傅京州伸手揉了揉少年的粉毛,笑著說:「喃喃,先別掛啊。」
姜喃:「……」
傅京州的聲音不算很大,朱夏耳朵尖,問了句:「你那邊有人?」
「沒有。」姜喃不知死活地挑釁道,「只有一直發春的貓在我身邊。」
男人挑了下眉,並不惱,只是揉著他頭皮的手緩慢向下,從少年松松垮垮的睡衣里進去。
姜喃有口難言。
朱夏「哦」了聲,不以為意,「這件事情我是這麼想的,你去問問你家那個老頭,願不願意幫你做澄清,說你們倆個其實是爺孫,去橘食記呢也是為了給你爺爺相親,你爺爺其實很有錢。」
朱夏自己在家裡天天喊她爸的時候就愛喊老頭。
「……」
姜喃眼前一黑。
他打電話有個臭毛病,就是喜歡開外放,不然總覺得聲音很小,所以朱夏這句話非常清晰地傳到了傅京州的耳朵里。
男人唇邊笑意不變,只是手越來越過分。
姜喃咬著唇,憋了一下,才克制住自己的呼吸說:「好的,我去跟我們家那個臭老頭商量商量。」
「好。」朱夏說,「儘早給我一個回復,我順便去聯繫聯繫水軍。」
姜喃:「嗯。」
電話才掛斷,他就被人用力地壓在床上,雙腿被頂開,傅京州撐在他身體上方,背對著水晶吊燈的光,唇邊帶著一點兒笑意,聲音拖長,散漫地問:「喃喃,誰是老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