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說伊夏雪之所以還沒有嫁入霍家是因為身份問題,霍總,您會力排眾議,娶伊小姐嗎?」
霍東銘被保鏢團送上了奔馳商務車。
車內靜謐無聲,他下頜線緊繃著,臉已冷到極致。
手機鈴音令他眸色微凝,劃開接聽鍵,裡頭便響起了老爺子的咆哮。
「霍東銘,今天的新聞怎麼回事?我讓你生個孩子,不是讓你跟伊夏雪生個孩子。你要是弄個野種回來別怪老頭子我將你踢出董事局。」
隔著手機大家都感受到了霍老爺子的憤怒,車內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爺爺,不會有商晚晚以外的女人給我生孩子。」
他才將那張報告還給伊夏雪,結果就被爆料了。
霍東銘知道是誰的傑作。
「你記住你說的話。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伊夏雪這個人。」
老爺子怒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奔馳行駛了近二十多分鐘。
夜幕落下,車在一棟別墅群停了下來。
「東銘,我聽到車的聲音就知道是你來了。」
伊夏雪讓傭人打開了大門,自己親自出來迎接。
霍東銘越過她,直接進了別墅。
伊夏雪不知道他在找什麼,直到霍東銘拿出多張伊夏雪和他的合照。
「你打算拿這些照片幹什麼?」
霍東銘將照片直接摔在了茶几上。
每張照片都撲捉到他淡然的表情,但是旁邊的伊夏雪卻笑得開心,錯位拍攝的角度讓兩個人在照片裡看起來顯得親密無間。
「東,東銘,你聽我解釋。」
伊夏雪嚇傻了。
她不斷地試探著霍東銘的底線,一旦新聞爆了他們的料,她就將所有事推到所謂狗仔隊身上。
霍東銘任事件發酵,那個所謂的霍太太也沒有動作,次數多了她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了。
「搬走。」
伊夏雪萬萬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她衝過去想抱霍東銘,霍東銘的保鏢立刻將她攔了下來。
「東銘,我救過你的命,你忘了嗎?」
他從來沒有否認過他們的關係,而且不斷的利用他的人脈給伊夏雪拓展資源。
伊夏雪以為他的行為是默認,自己的霍太太夢指日可待。
可這次,伊夏雪觸了霍東銘的逆鱗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救過我的命,你覺得還有機會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嗎?」
霍東銘冷笑,渾身都是駭人的戾氣。
伊夏雪顧不得還有保鏢在,她直接抱住霍東銘的腿哭。
「東銘,我只是太愛你,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想嫁給你。你原諒我,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
她把精心化好的妝哭到花得一塌糊塗。
「你愛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霍東銘視線冰冷地落在伊夏雪身上,硬生生逼著她鬆開了他。
跟著霍東銘一起來的安瀾心裡暗罵伊夏雪蠢貨。
明明拿了一手好牌,偏偏打得稀爛。
「伊小姐,霍少希望你三天內離開東市。」
安瀾看伊夏雪哭得稀里嘩啦的,連個同情的眼神都沒給。
以為她是個有點腦子的,結果是高看了。
安瀾轉身被伊夏雪拉住。
「安秘書,你幫幫我……」
她眼神里儘是懇求。
安瀾根本不想搭理她。
「我知道你對霍少來說很有用,你會留在霍少身邊肯定也有過人之處。
安秘書,是我太心急了,霍少她是愛我的。等我當上了霍太太,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安瀾微笑的看著伊夏雪,輕輕的撥開她的手。
「伊小姐,你救過霍少的命,霍少誰都不會不放在心上,但對伊小姐你肯定看得跟自己的命一樣重的。所以,伊小姐只要好好惜命,霍少不會丟下你的。」
她把「命」這個字說得特別重。
伊夏雪愣愣的看著他們離開,人跌坐在地上。
霍東銘夾風帶雪的回了家,張媽見他大白天的回來猜到是為了太太。
「商晚晚呢?」
他在家裡連名帶姓叫商晚晚幾乎不曾有過。
「在,在樓上。」
霍東銘三步並作兩步上樓。
推開門,他看到的依然是兩天前的情景。
乖巧的妻子正在為他整理衣物,房間整潔乾淨。
她的每個動作都輕柔無比,臉上表情恬靜,看不出一絲內心的波動。
咔嗒。
霍東銘試圖用關門聲引起她的注意,商晚晚繼續手裡的動作,眼皮都沒抬。
「昨天晚上我去處理了點事情。」
他向她解釋一夜未歸的原因。
商晚晚恍若未聞。
霍東銘有些惱怒。
他其實不必這樣做,商晚晚只是個寵物,寵物不需要知道太多。
「商晚晚,我把你當霍太太才親自回來告訴你。」
商晚晚終於看向他,臉上居然一片寧靜祥和。
「你有你的想法,不用顧忌我。」
她的態度很明顯引起霍東銘的不滿。
他將她剛剛整理好的衣服一腳踢開,那些她辛苦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熨燙完的衣物此時散落一地,和她的心一般,碎得再也拼不攏了。
「你什麼意思?三番四次挑釁我。戲演夠了就收手,我也讓你耍夠了。」
霍東銘惱怒的不是商晚晚以這種方式來抗議他和伊夏雪,他是莫名驚慌,為什麼她不質問他,不流淚,不憤怒的責備他。
她安靜得可怕,明明回來就是想向她解釋,她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霍東銘是被她算計才娶的她,如今她在自己面前裝什麼委屈與深情。
好似,她會有今天都是因為他似的。
他伸手抓過她的手,想將她推倒在床。商晚晚總是掙扎,內心的羞恥是在她發現伊夏雪懷孕後產生的,原本她的身體一直在迎合。
最近她過分的抗拒時常勾起霍東銘的征服欲,讓他欲罷不能。
霍東銘像狩獵的豹子逮住了獵物,細細的端倪著她那張顛倒眾生的絕美的臉。不得不說,對於這場婚姻,霍東銘並不覺得勉強,在驗過貨後他甚至很滿意,願意長期續費買單。
「霍先生,以你的驚世才華和億萬身家,沒有人耍得了你。請你自重。」
她用力抽出被他握痛的手腕,臉上倔強得令人心疼。
「自重?在床上的時候你不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