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商晚晚與霍東銘睡到自然醒。
兩人同時睜眼,相視而笑。
商晚晚一如初始見他,雙頰飛起淡淡的紅暈。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商晚晚突然起身。
「糟糕,兩個孩子今天還要去幼兒園呢,遲到了。」
霍東銘伸手將他的小妻子攬入懷中親了一口。
「放心,有周特助在,他們不會遲到的。」
霍東銘安靜的看著她躺在自己旁邊,往昔像是夢一樣。
「昨天你跟我說舒落要和靳睿結婚了?」
「???」
商晚晚腳趾在被子底下微微勾著,小臉帶著淡淡的不滿。
「你也太后知後覺了吧。」
離告訴他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多個小時了,才想起要問她。
「他們訂在什麼時候?」
商晚晚說了個時間。
霍東銘若有所思的掬起她的手。
兩隻手光潔如玉,卻是空空如也。
「我記得給你買過戒指,你把它還給我了。過去這麼多年了,款式也的確舊了。」
商晚晚沒說話。
當時是自己負氣把戒指還了他。他一直放在她的「骨灰盒」里保存得很完整呢。
他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著。
「要不,我們把婚禮和黎落訂在同一天?」
「……」
商晚晚傻眼。
「婚禮,我們?」
姐姐結婚,霍東銘這是湊哪門子的熱鬧。
「我們已經結過婚了。」
「離了——」
「……」
商晚晚啞口無言。
「但我們也不用湊那個熱鬧吧。」
一把年紀了,黎落頭婚,他們再摻和一腳是不是不太合適。
「沒關係,我們把婚禮酒店訂在他們倆隔壁。」
霍東銘越來越無恥。
霍東銘權勢滔天,他結婚不得萬人空巷?
說白了,把婚禮跟黎落與靳睿訂在同一天,霍東銘確定自己不是去砸場子的。
「不行,落落是我親姐姐,她結婚,我也結婚,誰參加誰的婚禮?到時候我們都缺席了。不行。」
他是怎麼想到這個餿主意的。
霍東銘摟著她的腰,恨不能將她摁進自己身體裡。
「那你什麼時候考慮我們倆的終身大事?」
商晚晚被他纏到不行。
「我們這樣不也很好嗎?」
明明就在一起了,也有孩子,而且現在她的身份是姚琳,商晚晚這個名字連戶口身份證都註銷了。
跟他去結婚,她覺得彆扭。
「不好。名不正言不順的,我跟了你這麼久,你不是連個名分都不想給吧?」
商晚晚萬萬沒想到霍東銘也有撒嬌的一天。
他現在就像個得不到糖的孩子,不斷的蹭著她,她快招架不住了。
「晚晚,我沒有安全感。」
她身邊一群虎視眈眈的男人,還有她的約法三章像三座大山似的壓在他的頭頂,他感覺她的存在太過虛幻,令他抓不住。
「那也不能跟姐姐一起辦婚禮。」
黎落興沖沖的跑來告訴自己她要結婚了,結果她跟她搶賓客麼?
太離譜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
商晚晚嘆了口氣。
談話談著談著又回到了原點。
結婚,她心裡的那塊陰影還沒去呢。
看著霍東銘深情又執著的眼,商晚晚有些於心不忍。
「我剛剛沒了母親,晚晚,我害怕再次失去你。」
她的心軟了一下,這句話直接戳中了她的心。
見她猶豫不決,霍東銘就不安。
害怕被拒絕,卻又忍不住要將她留下。
他是人,是人就有求而不得,有矛盾的時候。
他忍受了整整五年的孤寂和思念。
他不能忍受沒有她的日子了。
少了一張結婚證,她始終就不是他的。
外面那麼多男人,她老婆又是這樣優秀。
他有錢有權又如何。
老婆一幅畫賣了他一個億。
現在商晚晚帳戶里到底多少個零他心裡有數。
三十多歲的男人了,外面的小鮮肉大把。萬一老婆膩了他,一腳把他踢了,他可不就成光棍了。
「好不好嘛。去結婚。」
商晚晚面對磨人的霍東銘趕緊推說自己要起床了。
她還想早點將母親的畫復刻出來讓它重見天日。
霍東銘沒得到答覆之前不依不饒。
「那至少去打結婚證。」
商晚晚逼得沒辦法,只能同意。
「行,那我們挑個好日子,但是婚還是要結。」
霍東銘親了親她的臉蛋,前一段婚姻兩人根本沒有舉辦婚禮,這是他欠的,早應該經她了。
每個女人都有個夢,一場盛大的婚禮,成為公主是每個女孩子心裡不可磨滅的夢想。
霍東銘發誓一定要給商晚晚終生難忘的婚禮。
算是對她的彌補。
「那也至少先讓我起來吧。」
她無奈的勾唇,在床上磨嘰了很久了,霍東銘都不肯放人。
「起床之前出點汗,做個運動待會兒早餐吃得多一點,嗯?」
霍東銘的話嚇得商晚晚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昨天晚上三次了,兩個人睡到了快十點。
這才睜眼不到十分鐘,他又纏上她了。
就算是機器也要休息啊,他不累的麼?
「不,還是不要了吧。落落讓我今天陪她去挑婚紗,我要留著體力。」
她想躲,霍東銘已經欺身上前了。
「挑婚紗不應該是她老公陪著去嗎?為什麼要你去。」
霍東銘開始吃醋。
只要是個人霸占了他跟她老婆在一起的時間他就開始像個怨夫。
「那不一樣。女人眼光總是不同的。」
商晚晚惦記著黎落,兩姐妹相認到現在還沒有好好在一塊待上很長時間呢。
總是碰上不湊巧,大家都忙。
如今塵埃落定,商晚晚與霍東銘心上的疙瘩也解開了,反而沒那麼在乎他了。
覺得他太粘人了。
商晚晚禁不住在心裡向老天爺懺悔。
當年是她年輕不懂事,不明白老公不在身邊的好,當了七八年的怨婦,換來一身傷,滿身仇,實在是不值得。
假如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重來一次,她一定會感謝他忙得沒空回家,沒空理她,甚至沒空在床上纏著她。
三十好幾的人了,奔四再奔五,都要絕經了,天哪,到時候霍東銘還這樣,她可怎麼辦?
「有什麼不同。我餓了,你總得先把我餵飽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