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把我餵飽了再說

  清晨,商晚晚與霍東銘睡到自然醒。

  兩人同時睜眼,相視而笑。

  商晚晚一如初始見他,雙頰飛起淡淡的紅暈。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商晚晚突然起身。

  「糟糕,兩個孩子今天還要去幼兒園呢,遲到了。」

  霍東銘伸手將他的小妻子攬入懷中親了一口。

  「放心,有周特助在,他們不會遲到的。」

  霍東銘安靜的看著她躺在自己旁邊,往昔像是夢一樣。

  「昨天你跟我說舒落要和靳睿結婚了?」

  「???」

  商晚晚腳趾在被子底下微微勾著,小臉帶著淡淡的不滿。

  「你也太后知後覺了吧。」

  離告訴他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多個小時了,才想起要問她。

  「他們訂在什麼時候?」

  商晚晚說了個時間。

  霍東銘若有所思的掬起她的手。

  兩隻手光潔如玉,卻是空空如也。

  「我記得給你買過戒指,你把它還給我了。過去這麼多年了,款式也的確舊了。」

  商晚晚沒說話。

  當時是自己負氣把戒指還了他。他一直放在她的「骨灰盒」里保存得很完整呢。

  他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著。

  「要不,我們把婚禮和黎落訂在同一天?」

  「……」

  商晚晚傻眼。

  「婚禮,我們?」

  姐姐結婚,霍東銘這是湊哪門子的熱鬧。

  「我們已經結過婚了。」

  「離了——」

  「……」

  商晚晚啞口無言。

  「但我們也不用湊那個熱鬧吧。」

  一把年紀了,黎落頭婚,他們再摻和一腳是不是不太合適。

  「沒關係,我們把婚禮酒店訂在他們倆隔壁。」

  霍東銘越來越無恥。

  霍東銘權勢滔天,他結婚不得萬人空巷?

  說白了,把婚禮跟黎落與靳睿訂在同一天,霍東銘確定自己不是去砸場子的。

  「不行,落落是我親姐姐,她結婚,我也結婚,誰參加誰的婚禮?到時候我們都缺席了。不行。」

  他是怎麼想到這個餿主意的。

  霍東銘摟著她的腰,恨不能將她摁進自己身體裡。

  「那你什麼時候考慮我們倆的終身大事?」

  商晚晚被他纏到不行。

  「我們這樣不也很好嗎?」

  明明就在一起了,也有孩子,而且現在她的身份是姚琳,商晚晚這個名字連戶口身份證都註銷了。

  跟他去結婚,她覺得彆扭。

  「不好。名不正言不順的,我跟了你這麼久,你不是連個名分都不想給吧?」

  商晚晚萬萬沒想到霍東銘也有撒嬌的一天。

  他現在就像個得不到糖的孩子,不斷的蹭著她,她快招架不住了。

  「晚晚,我沒有安全感。」

  她身邊一群虎視眈眈的男人,還有她的約法三章像三座大山似的壓在他的頭頂,他感覺她的存在太過虛幻,令他抓不住。

  「那也不能跟姐姐一起辦婚禮。」

  黎落興沖沖的跑來告訴自己她要結婚了,結果她跟她搶賓客麼?

  太離譜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

  商晚晚嘆了口氣。

  談話談著談著又回到了原點。

  結婚,她心裡的那塊陰影還沒去呢。

  看著霍東銘深情又執著的眼,商晚晚有些於心不忍。

  「我剛剛沒了母親,晚晚,我害怕再次失去你。」

  她的心軟了一下,這句話直接戳中了她的心。

  見她猶豫不決,霍東銘就不安。

  害怕被拒絕,卻又忍不住要將她留下。

  他是人,是人就有求而不得,有矛盾的時候。

  他忍受了整整五年的孤寂和思念。

  他不能忍受沒有她的日子了。

  少了一張結婚證,她始終就不是他的。

  外面那麼多男人,她老婆又是這樣優秀。

  他有錢有權又如何。

  老婆一幅畫賣了他一個億。

  現在商晚晚帳戶里到底多少個零他心裡有數。

  三十多歲的男人了,外面的小鮮肉大把。萬一老婆膩了他,一腳把他踢了,他可不就成光棍了。

  「好不好嘛。去結婚。」

  商晚晚面對磨人的霍東銘趕緊推說自己要起床了。

  她還想早點將母親的畫復刻出來讓它重見天日。

  霍東銘沒得到答覆之前不依不饒。

  「那至少去打結婚證。」

  商晚晚逼得沒辦法,只能同意。

  「行,那我們挑個好日子,但是婚還是要結。」

  霍東銘親了親她的臉蛋,前一段婚姻兩人根本沒有舉辦婚禮,這是他欠的,早應該經她了。

  每個女人都有個夢,一場盛大的婚禮,成為公主是每個女孩子心裡不可磨滅的夢想。

  霍東銘發誓一定要給商晚晚終生難忘的婚禮。

  算是對她的彌補。

  「那也至少先讓我起來吧。」

  她無奈的勾唇,在床上磨嘰了很久了,霍東銘都不肯放人。

  「起床之前出點汗,做個運動待會兒早餐吃得多一點,嗯?」

  霍東銘的話嚇得商晚晚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昨天晚上三次了,兩個人睡到了快十點。

  這才睜眼不到十分鐘,他又纏上她了。

  就算是機器也要休息啊,他不累的麼?

  「不,還是不要了吧。落落讓我今天陪她去挑婚紗,我要留著體力。」

  她想躲,霍東銘已經欺身上前了。

  「挑婚紗不應該是她老公陪著去嗎?為什麼要你去。」

  霍東銘開始吃醋。

  只要是個人霸占了他跟她老婆在一起的時間他就開始像個怨夫。

  「那不一樣。女人眼光總是不同的。」

  商晚晚惦記著黎落,兩姐妹相認到現在還沒有好好在一塊待上很長時間呢。

  總是碰上不湊巧,大家都忙。

  如今塵埃落定,商晚晚與霍東銘心上的疙瘩也解開了,反而沒那麼在乎他了。

  覺得他太粘人了。

  商晚晚禁不住在心裡向老天爺懺悔。

  當年是她年輕不懂事,不明白老公不在身邊的好,當了七八年的怨婦,換來一身傷,滿身仇,實在是不值得。

  假如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重來一次,她一定會感謝他忙得沒空回家,沒空理她,甚至沒空在床上纏著她。

  三十好幾的人了,奔四再奔五,都要絕經了,天哪,到時候霍東銘還這樣,她可怎麼辦?

  「有什麼不同。我餓了,你總得先把我餵飽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