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趕緊謝謝爺爺。」
霍東銘輕輕碰了碰她外露的手肘。
商晚晚還在發愣。
霍氏百分之三的股份，三百多個億啊。
不用霍東銘給卡，每年吃點紅利能讓她要什麼有什麼。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謝，謝謝……」
商晚晚說不出話來。
不是錢多激動，是驚嚇。
老爺子卻以為商晚晚的反應是對他的感動。
「不用謝我，早點給霍家開枝散葉才是當務之急。」
「……」
商晚晚等於捧著了燙手山芋。
她想離開霍東銘，結果跟他回來之後似乎把自己綁得更死了。
「我吃飽了——」
袁怡聽不下去了。老爺子連個眼沫子都沒給她，懶得理會。
孫子長大了，袁怡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現在她只是拿著霍家零花錢的掛名夫人。養著就好。
「我讓廚房給你燉了王八湯，喝完早點休息吧。」
「……」
老宅的夜來得早，四周寂靜一片。
商晚晚揣著不安的心窩進被子裡，腦子裡混亂不堪。
離開霍東銘尚且沒那麼容易，節骨眼上不怎麼待見她的老爺子突然就開始重視她了。
她有些後悔去陳家夫妻倆的宴會了，沒想過會鬧出這麼多事。
商晚晚久久不能入睡，直到霍東銘走過來。
他掀開被子，手才挨到她的腰，她像被燙了，往旁邊躲。
霍東銘蹙眉，滿臉不悅。
「這裡是老宅，你收斂點。」
她說。不想在這裡跟他折騰。
霍東銘跟她在一起總弄出很大動靜，她在傭人面前早就沒臉了。
別在這裡又這樣，他不要臉她還要。
「怎麼收斂？我這裡每時每刻都想著你。」
他拉著她的手一路往下，商晚晚根本躲不了。
「剛拿了霍氏百分之三的股份就翻臉了，商晚晚，別不知好歹。」
她滿面通紅，蹬鼻子上臉的人明明是他。
「那是爺爺給我的。」
可笑，又不是他給的。說得像是她得了多大的恩惠似的。
等他們的關係結束，她不會要的。
何況爺爺也只是口頭上說了，接下來還有一堆手續，到時候她再拒絕不就行了。
「那是我爺爺，沒有我，你哪來這麼多好處。受人恩惠當湧泉相報的道理不懂嗎？」
商晚晚被他的強詞奪理氣笑了。
人已經躺在他身邊，以她對霍東銘的了解，她越是反抗他就越瘋狂。
這種事上他可以不顧及任何人，霍東銘果然一如既往地開始脫她的衣服。
他粗暴地將她壓在身下，用手扼住她雪白的細腕釘在枕頭上。唇壓了下來，鋪天蓋地不帶溫柔，懲罰性地啃咬。
商晚晚被弄痛了也只敢發出悶哼。
臉在家丟完就算了，可別又丟老宅來。
他把這幾天沒使上的勁全在今天使完了。
商晚晚前前後後被他折騰到了半夜，到凌晨才結束。
她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實在是沒力氣了。
最辛苦的是她要忍著不發聲，霍東銘精力旺盛得令她害怕。
他對床上的這點事似乎很上癮，不把她弄到下不來床也不會停。
商晚晚太累了，睡醒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霍東銘懷裡。
她想抽身，但他摟太緊，她無法動彈。
於是，她只能想辦法，然而沒過多久頭頂便響起嘶啞厚重的聲音。
「別亂動，除非你還想要。」
「……」
商晚晚不敢再扭了。兩個人的皮膚磨來磨去，確實——
但昨天晚上他來三次了，到底是什麼樣的精力讓他在一大早還能繼續要。
夫妻倆在老宅吃過中飯後就回去了。
中午沒再見到袁怡。
老爺子送他們到門口，不見了他們的車才進屋。
商晚晚下午還要去陳太太家教陳欣音樂和畫畫。
知道了陳太太這種喜歡把兒子扮成女孩的秘密，她心裡總有那麼點不願意。
「你下午有空嗎，能不能陪我去陳太太家？」
商晚晚突然想讓霍東銘陪著一塊去，她心裡總覺得不安全。
霍東銘這段時間巴不得她能對自己提點什麼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
「好——」
沒發現商晚晚的異樣，只當她剛拿了點好處，就想著跟自己緩和關係。
他對陳榮升也不是很放心，男人四五十是色心最盛的時候，有錢又多金，而且陳榮升這個人注重保養，這個年紀的成熟最容易騙小姑娘了。
到了陳家，傭人見是她來了，趕緊開門。
「霍太太，霍先生，小姐還在樓上休息，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叫太太下來。」
商晚晚跟霍東銘到客廳坐了。
陳太太很快就下樓了，見霍東銘也來了有些驚訝，但很快就露出了笑容歡迎他的到來。
三人小聊了一會兒，陳太太就帶著她去找陳欣了。
商晚晚給陳欣上課，覺得這孩子一切正常。
他對自己被陳太太打扮成女孩子也沒有任何異議。
閒聊的時候陳欣給她遞了塊餅乾，商晚晚忍不住了。
「你自己不想當男孩嗎？」
陳欣眨著眼，臉上是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
「我去學校的時候就是男孩子，在家必須裝女孩。我爹地說媽咪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
商晚晚好奇心被吊起來了，她試探著問。
「可以問一下，你媽咪到底得什麼病了嗎？」
陳欣還沒有回答，陳先生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
「你去旁邊休息一會。」
陳先生將陳欣支走了，商晚晚有種窺探別人隱私被撞破的尷尬。
「陳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陳榮升沒有任何生氣的表現，只是招呼商晚晚坐。
他讓傭人送了兩杯茶。
「霍太太，不怕你見笑，我妻子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我們之前有過兩個女兒，但是那個時候我們夫妻倆很窮，兩個孩子都沒能留下來。」
商晚晚無意探聽別人的家事，一臉抱歉。
「陳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感到很抱歉，之前還覺得陳太太讓兒子扮成女兒很噁心很詭異，原來是有原因的。
「沒什麼，都過去二十年了，我太太一直走不出來。我們兩個女兒被送去了福利院。
本來打算有能力了就把她們接回來，沒想到，我們夫妻倆一走就是十多年，再回來，孩子早就被人領養了，福利院也沒了，人海茫茫，找了幾年都沒有半點消息。
我太太得了抑鬱症，欣欣懂事，以為媽咪喜歡女孩子，就自己要穿女裝，我太太這幾年有欣欣的寬慰病情好了不少，欣欣不想脫掉女裝，怕他媽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