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如:「……」
什麼塑料夫妻情!到頭來竟然是看臉!她得慶幸自己長了一副好皮囊。
陳洛如:「孟見琛,你好膚淺。」
孟見琛:「……其實她還有別的優點。」
陳洛如:「什麼優點?」
孟見琛以鼻息發出一絲輕笑,壓低嗓音緩緩說道:「身嬌體軟,手感特別好。」
陳洛如臉紅了,她用拳頭去搗他胸口,罵道:「鹹濕佬!」
孟見琛沒反駁,反正她床上床下都罵慣了。對自己老婆鹹濕,天經地義。
他將她抱著丟到床上,陳洛如驚叫著滾到被子裡。
孟見琛伸手去撥她的被子,陳洛如像是躲貓貓一樣藏來藏去,他好不容易將她制服。
陳洛如抬起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恃寵而驕道:「說,你是不是蓄謀已久?」
陳洛如一雙美目波光流轉,顧盼生輝。
即使不勾勒眼線,她的眼尾也會稍稍上揚,帶著別樣的純真風情。
愛美是人之天性,喜歡美人更是天經地義。
像孟見琛這樣的身份地位的人,漂亮的女人見得太多了——比如舞蹈學院的女學生,相貌姣好的女演員,身材火辣的小嫩模等等。
孟見琛不會主動招惹這些女人,但卻無法避免跟她們有過接觸。
他不喜歡亂七八糟的女人,不代表他身邊的朋友或者商業合作夥伴不喜歡。
孟見琛參加過數不清的應酬和宴席,常常會見到漂亮女人的身影。有的是被帶來的,有的是不請自來。
這些女人對餐桌上的男士而言,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餐桌上的一道「菜」。
她們的一言一行都在討好桌上的男人,換來的結果自然也就是被男人當做玩物一般。
很難想像出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感覺,想讓孟見琛對一個女人產生愛情,太難了。
管她是風塵女子還是金枝玉葉,他不需要用所謂的「愛情」去束縛她們,這太假了。
孟見琛之所以會對陳洛如產生別樣的情愫,原因很複雜。
他始終忘不掉那日在她門外,不經意間瞧見她睡顏的情景。
她的美對他而言是石破天驚的。
充滿禁忌感的東西對人往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那時年紀不大,還是他未婚妻的妹妹,這些標籤像是在她周身拉了一圈警戒線,警告著孟見琛她是他不能得到的女人。
所以孟見琛只能遠遠地看著陳洛如。
看她眉眼彎彎,看她裙擺翻飛,看她腳步翩躚。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籠著一層珍珠般細膩的光芒。
孟見琛那時的心情,猶如站在商場櫥窗外目不轉睛看著心愛商品卻囊中羞澀的少年一樣。
驚嘆、失落又慶幸。
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驚嘆於她的美麗,失落於他的處境。
慶幸的是,他還沒結婚,一切還有反悔的餘地。
幸虧他是在婚前遇到了她,萬一是婚後……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恐怕兩家人會鬧得雞犬不寧、不歡而散。
……
孟見琛垂眸看向陳洛如,她微微蜷曲的蜜茶色長髮在燈光下浮動著綢緞般炫目的光澤。
他久久地凝望著她的臉,就像是凝望著伊甸園裡最鮮艷的禁果。
陳洛如貝齒微張,眼睫輕顫,像一支暗夜裡悄然盛開的玫瑰。
孟見琛啞著嗓子低聲輕語:「是又怎樣?婠婠,你是我的人了。」
這輩子她都別想擺脫他。
「誰、誰是你的人了?」陳洛如噘著嘴,似乎對他宣告主權的行為很是不滿,「我又沒被賣給你。」
「那我是你的人了。」孟見琛換了個說法。
陳洛如瓮聲瓮氣地拿喬,「我才不稀罕呢。」
早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孟見琛捏捏她的臉,問道:「良心呢?」
「那你告訴我,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陳洛如撈過一隻枕頭抱在胸口。
她怕孟見琛要撓她,她特別敏感,一碰就癢得不行。
「記不得了。」孟見琛含糊其辭。
這委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曾經偷偷覬覦過她。
「這你都不記得了!」陳洛如憤憤道,「果然年紀大了,記性不中用了。」
「嗯,記性是不中用了。」孟見琛應得分外自然,他伸手去奪她的枕頭,並將那隻軟枕丟在一旁。
他的指尖停在她睡衣打好的蝴蝶結處。
輕輕一扯小尾巴,蝴蝶結的一側小了下去,兩條系帶散開,恰好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縫。
「不過別的還很中用,要試試嗎?」孟見琛問。
熱血衝上陳洛如的小耳朵,一抹緋紅緩緩漾開。這男人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地跟她講騷話的?
可是孟見琛沒她更多思索的餘地,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
事後陳洛如躺在孟見琛懷裡,一點兒睡意都無,反倒像只探索世界的小動物一樣將眼睛睜得圓溜溜。
孟見琛忙了一整天的工作,晚上還得陪她,難免精力不濟。
他閉著眼睛,哄陳洛如睡覺:「早點睡吧,周末帶你回家。」
陳洛如:「不是說不回去麼?」
孟見琛:「我是不讓你一人回去,但兩人一起,可以。」
聽了這話,陳洛如拉拉孟見琛的胳膊,想問他有什麼打算。
可孟見琛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看樣子即將沉入夢境。
陳洛如將自己的小腦袋靠著他,手指把玩著她的一縷秀髮。
她起了壞心眼,用那一小撮發梢去蹭他的鼻尖。
「別鬧。」孟見琛依舊閉著眼,只是將她不安分的小爪子握在了掌心裡。
「噯,」陳洛如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到底架不住小嬌妻的軟磨硬泡,孟見琛答道:「在你喜歡上我以前。」
「誰、誰喜歡你了?」陳洛如想推開他,卻發現孟見琛的另一隻手有力地箍著她,不讓她亂動彈。
「要我把你的錄音放出來嗎?」孟見琛閒閒道。
「你居然還沒刪掉!」陳洛如氣急敗壞道。
「你乖一點,早點睡,不然我把它設成手機鈴聲。」孟見琛語帶威脅。
「要不要臉啊你?」陳洛如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狗男人,本性難移!
臉是什麼?孟見琛在半夢半醒間思考了這個問題。
最終得出的答案是,在想方設法也要得到陳洛如那天開始,他就已經不要臉了。
周末,兩人乘坐私人飛機飛往廣東。
這是陳洛如回國後第一次回娘家,這趟回來要處理家中發生的事兒,但是這並不影響陳洛如。
仗著孟見琛給她撐腰,陳洛如早就沒心沒肺地把她的堂哥拋到了腦後。
北方早已入秋,可南方卻溫暖如春。
十月份,暖融融的陽光照著廣東的大街小巷,人們還穿著短袖t恤大行其道。
與陳洛如明媚的心情相比,三叔三嬸一家可謂愁雲慘澹。
到了周末,一大家子又集結到陳廣龍的住所商議此事。
所有人都來了,唯獨陳泳沒有來。
事情敗露後,陳泳竟然找地方躲了起來,只等著他爸媽給他擦完屁股再出現。
「五千萬不是一筆小數字啊。」三嬸首先開始賣慘,「我們一家也就湊出兩千萬現金,剩下的……」
「我今天把話撂這了,要保你們去保他,別拉著一大家子給他當墊背。」陳漾發話。
原本周末她打算帶著禮禮去香港購物,這下為了處理陳泳的事,她只能取消親子計劃。
「都是一家人,該幫時候就得幫一把。」三叔說道,「誰家都有個困難的時候。」
「這叫什麼困難?這叫自討苦吃!」陳漾駁斥道,「現在他知道五千萬不是小數字了?他出去騙人的時候怎麼不動動他的豬腦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