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規則在裡面,江隱行在面對顧瓷的時候,自然是沒什麼太大的壓力的,即便是拉扯,那也只是正常的較量。
之所以還在認真的拉扯,完全是屬於大家族子弟不願輸給任何人的傲氣在。
只不過江隱行不知道的是,顧瓷還真的就如她自己所說的一般,並不是什麼南家的人,甚至都不屬於任何一個他所想的隱世家族。
若是江隱行知道這一點的話,怕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如此的輕鬆了……
所以有的時候,無知真的是一種幸運……
顧瓷聽了江隱行的話之後,也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她只是又一次伸出了手去,「東西。」
江隱行順著顧瓷的目光看去便看過去,便看到了還被他自己提在手裡面的鞋子。
江隱行,「……」
「姑奶奶,你確定不先搜我身上其他地方?」他晃了晃自己手中輕飄飄的鞋子,吊兒郎當的開口。
顧瓷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眸中划過一抹嫌棄。
江隱行自然是感覺到了顧瓷的嫌棄,頓時氣笑,「要我脫鞋的拿給你的人是你,現在嫌棄我鞋子的人還是你,你說你們女人怎麼就這麼善變?」
說這話的時候,江隱行似是不經意的也將頭轉了過來,看向顧瓷的方向。
然而,還沒等他看到顧瓷的臉,那武器又往他皮膚裡面戳了戳。
江隱行,「……」
這女人,還真的是一刻都不放她手裡的武器……
他識趣的重新轉回頭去,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無辜,「南歌你夠了啊,給我開一道口子就得了,真要我破相不成?」
顧瓷目光朝著將隱形的鞋子掃了過去,隨口道,「又沒多好看。」
江隱行只覺得自己的胸口被射中了一箭,「南歌,你還能再過分一點嗎……」
「還有,你都沒有看到我長什麼樣,怎麼就能斷定我長得不好看?」江隱行的語氣之中充滿了不悅。
說著他便閉上眼睛,十分不服氣的道,「過來,你看,快看我的臉!要怕我看你,那就把我眼睛蒙上好了。」
「閉嘴。」顧瓷忍無可忍。
江隱行,「……」
麻的,這女人可真兇。
耳邊總算是清靜了下來,顧瓷用刀尖挑起江隱行的鞋子。
「指紋。」
聽到這話,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瞬間湧現了驚濤駭浪。
他的語氣依舊不動聲色,神色卻已經全然變了,「什麼指紋?」
顧瓷沒有理會他,只是給了他一個選擇題,「自己摁,還是我動手砍下來?」
江隱行,「??!」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兇殘??!
「不是,你總得告訴我你要我幹什麼吧……什麼指紋?」江隱行眸中的神色不斷變幻,腦中已經飛速的運轉了起來。
顧瓷只是點了點斜側的一個位置,「還是要我多說?」
見到這,江隱行遮下了眼中的情緒,一邊將自己的手指望顧瓷指的那個地方摁去,一邊不住的咕噥了一聲,「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
隨著江隱行的手指摁下,鞋面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
即便知道顧瓷並不會看見,江隱行還是無辜的眨了眨眼,「好了,然後呢。」
顧瓷的目光落在鞋面上,若有所思,「6個密碼位,對應6根手指,直接拿你的手試倒是麻煩,還是砍下來比較方便……」
聽到這話,江隱行渾身的汗毛都不住地豎了起來。
「別別別,姑奶奶,我算是怕了你了。」
說著,江隱行認命的按照一定的順序和位置,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鞋面上面,當6個手指接連按下,一道銀色的光芒隨即從鞋面側邊的紋路上面亮起。
半空之中,一個小小的虛擬立體空間隨即出現,而在這個虛擬的空間之中,則是陳列著零散的幾樣東西。
其中,那塊石頭便占了整個空間將近2/3的位置。
不是說這石頭有多大,而是說……這空間小的可憐。
見到這星鎢,顧瓷的眼中也依舊沒有任何的波瀾。
她只是用手中的武器拍了拍江隱行,淡淡吩咐,「取出來。」
聽到這話,江隱行的眸中再次划過了一抹異色。
很少會有人知道,這虛擬的空間還帶著一定的自我防禦,若不是屬於指紋主人的人想要從中將東西取出,就會受到來自它的自動攻擊……
顧瓷……似乎對著一點也了如指掌。
他慢慢的將那塊星鎢從自己的空間中取了出來,一邊看似不經意的問道,「怎麼,你們家族也已經弄到了這東西?」
空間摺疊技術,來自那個地方的最新研發。
而它的偽裝形態又做有不同的處理,一般來說,若是沒有透徹地接觸過這項技術的人,是怎麼也不會將他的鞋子聯想到這上面去的。
即便是聯想到了,也不會如此篤定的說出開啟的方式,甚至還知道有6位密碼對應著相應的指紋。
這種種的一切,都已經說明面前的這個身後的這個女人對這項技術的了解要比他來的更加透徹,畢竟江隱行也十分的清楚,若是自己遇到一個人,看到他身上一樣東西,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將那樣東西聯繫到空間摺疊上面去。
更不會清楚的知道,他那空間摺疊器的具體開啟方式。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個地方的人騙了他們。
他手中這雙鞋子作為空間摺疊器隱藏的形態,並不是獨一無二的,身後女人拿到的,也是一雙鞋……
顧瓷,「少管。」
江隱行一噎,「我家底都快被你翻沒了,你還不能滿足一下我這小小的好奇心?」
「技不如人,怪誰?」
這一針見血的話,讓江隱行鬱悶的簡直想吐血。
他捂著胸口,一副快被氣死的模樣。
顧瓷挑眉,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似笑非笑,「還要拖時間?」
江隱行眉心突突一跳,隨即不怎麼情願的將星鎢從自己的空間中取了出來。
「姑奶奶,你好歹也分我一些,否則我就這麼回去幾嗎,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