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選擇參加琴協的考核，很奇怪嗎？」顧瓷鬱悶。
察覺到顧瓷語氣中帶著的幾分危險的意味，莫驚瀾的求生欲十分強的立刻說道，「不不不，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我能問問你這次在這個樂團裡面擔任的是什麼嗎？」
莫驚瀾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試探的意味，又似乎是在隱隱的期盼一些什麼。
顧瓷言簡意賅，只說出兩個字，「指揮。」
聽到這個名稱從顧瓷的口中冒出，莫驚瀾的心臟驀地跳動了起來。
緊接著，他又帶著幾分吃味開口說道，「這次你帶的是哪一個樂團的小子？運氣可真是好啊，竟然有你帶。」
語氣之中的酸味，似乎要順著手機從他的那一端飄到顧瓷的那一段。
顧瓷的唇角一抽，忍不住扶額。
「我當時……帶了你們多久，沒點數？而且我這一次就是為了考核。」
而金色樂團只有短短的這麼一段時間，原因還是他也要去參加琴協的考核，進入到琴協之中。
聽到這，莫驚瀾的心情卻沒有好多少。
「你如果想要進到琴協裡面去，那麼直接跟我們說不就行了嗎，幹什麼還重新帶一個樂團，這得多累呀？他們難不成還能有我們能跟你配合的跟默契？」
顧瓷似笑非笑，「你們，跟默契這兩個字，有半毛錢關係？」
莫驚瀾也不由的被顧瓷的這句話給噎到了，「顧瓷！！！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一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是不會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的，你說對不對？再說了，現在我們還不是跟你那麼默契？」
想起在遇到顧瓷之前，他們那段誰也不服誰，各自走著各自風格，還氣走了不下三個指揮的樂團，莫驚瀾就忍不住的想要捂住自己的臉。
現在想來，他們當時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成立一個樂團，也算是一個奇蹟。
當然，若是後面沒有顧瓷的出現，那他們就。不是變成奇蹟，而是變成奇葩了。
但是他們知道這是事實是一回事，經由顧瓷的嘴親自說出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怎麼說，他們也都已經是大人了，就這麼被顧瓷明晃晃的說出來，他們不要面子的嗎？
面子就是一個成年人尊嚴好嗎？
顧瓷實話實說，「他們比你們好帶。」
不得不說，方澈的樂團十分的團結，互相之間的配合與磨合也做得非常好。
不像天賜樂團那個時候，成立樂團整整5個月都沒有磨合過來，依舊是各自彈各自的。
就像是兩個聊天的人，明明在各說各的，但是卻莫名的聊到了一起，無縫連接。
莫驚瀾差點炸了。
他悲憤欲絕的在電話裡面吼道，「顧瓷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們，我們還是不是你最驕傲的樂團了？？？」
但是事實上，他也知道顧瓷說的沒有錯，任何一個樂團，都不會有他們樂團難帶。
顧瓷將手機拿的離自己遠了些。
這才沒有被莫驚瀾的聲音給震聾耳朵。
她倒是沒有再繼續跟莫驚瀾說驕傲不驕傲的事情，而是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
「你讓他們幾個過來演奏廳一趟，先試一遍，還差一個小提琴手，你再想想辦法？」
莫驚瀾眼珠子一轉，隨即便道，「一個小提琴手恐怕短時間之內還真的沒有辦法找到，畢竟我也好久沒有來了，而且有這個實力的不是已經在其他的樂團準備琴協的考核了，那就是已經出去了。」
畢竟他們不想進琴協，是因為覺得進琴協也沒有什麼意思，但是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還是想要進入到琴協的。
畢竟……琴協就代表了許多他們這輩子都無法觸及到的東西。
比如……權力。
雖然莫驚瀾並不明白為什麼琴協在眾多協會之中有如此超然的地位，但是這也不妨礙他知道琴協高到離譜的地位。
外界一直傳聞的是，琴協之所以有如此高的地位，是因為他的成員中權貴眾多，但是莫驚瀾自然知道，這其中必定不是這麼簡單。
即便是在整個帝都像是琴協這般的藝術協會，都沒有任何一個能夠比得上琴協的地位。
唯獨琴協超然與眾。
若這裡面沒有別的什麼原因，莫驚瀾自己把自己的頭擰下來給他們當皮球踢。
天賜樂團的人也都知道，琴協實際上代表的就是接近於權利的存在。
但是他們都對權力之類的東西沒有什麼興趣，所以也一直沒有湊這個熱鬧，而是滿世界的演奏。
但是如果這是顧瓷想進去的地方，那就別說他們沒有興趣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他們也會陪著顧瓷一起去。
可是現在，顧瓷明明想要進入到琴協，明明顧瓷有他們樂團，可是這種事情卻沒有告訴他們，反而是重新去磨合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新樂團。
莫驚瀾簡直想要掰開顧瓷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漿糊。
要是顧瓷腦袋裡面裝的不是漿糊的話，怎麼會做出這麼笨的決定？
但是明面上莫驚瀾也不敢說顧瓷什麼，於是他也就只能夠採取更加迂迴的路線了。
他一笑，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循循善誘的意味。
「但是你也知道的，大提琴我會，小提琴我也會，雖然沒有大提琴好，但是也能湊合的不善，所以你要不要考慮帶我一起？」
「我可都已經把我能夠找到的人全都給你了，現在已經通知他們了，但是剩下的還真的沒有辦法，我想來想去，似乎也只能我自己來給你湊一下了。」
莫驚瀾說的大義凜然，言之鑿鑿。
說完之後，他還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
他這可不是想去蹭顧瓷的指揮，他只是真的找不到更多的人了，所以才只能夠勉為其難的讓自己上。
要不然，顧瓷這一次辛辛苦苦準備的琴協考核，可不就泡湯了嗎？
莫驚瀾忍不住的為機智的自己點了百八十個贊。
顧瓷揉揉太陽穴，「也行。」
隨後，她又說了一個時間以及這一次的曲目。
莫驚瀾應下，心情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