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顧瓷一手將陸宥鳴扶了起來,陸明清眼神陰沉。
「他不過就是陸家一個廢人雜種而已,你確定你要為了他得罪我?」
他冷笑一聲,眸中變化詭譎。
若是顧瓷在這個時候向他服軟低頭,他或許還能在陸宥鳴面前將人玩過玩膩之後,給她留半條命。
可如果她依舊頑固不靈的想要站在陸宥鳴那邊,那就別怪他不憐香惜玉了!
想著,陸明清舔了舔唇角,眼中的陰狠與惡意幾乎要溢出來。
「女人,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了爺,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你現在乖乖聽話,我還能饒你一命,要不然……可不僅僅是丟條命那麼簡單了!」
陸明清轉了轉手腕,看著顧瓷那張絕美的側臉。
若是顧瓷在這個時候服軟,等會兒再把他給伺候舒服了。
說不準……他不追究剛才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陸明清的下屬也一個個面色不善的盯著顧瓷,妄圖在心理上給她施加巨大的壓力。
顧瓷嗤笑一聲,無聲的氣場隨即蔓延開來,讓整個房間平增幾分凝滯。
她淡淡開口,不急,不緩,「你儘管試試,到底是誰……會丟半條命。」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顧瓷這般拒絕,陸明清的臉色猛地下沉,緊接著便是直接怒極反笑。
「我不打女人。」
他只會在床上好好的「教育」女人,然後將人折磨暈過去……致死。
「不過……」
陸明清的目光落到了陸宥鳴的身上。
他冷笑一聲。
「這個雜種可就沒有這麼的好運了!」
他一揮手,直接對著下屬吩咐道,「把他們兩個拉開,將這個死雜種……給我往死里打!」
下屬得令,立刻不懷好意的朝著顧瓷和陸宥鳴圍了過去。
陸宥鳴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推拒顧瓷,此時更是恨不得顧瓷能夠直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也不知是顧瓷的手力氣太大,還是他真的已經力竭,他竟完全無法撼動顧瓷半分!
他又氣又急,忍不住的壓低聲音在顧瓷耳邊道,「顧瓷,我很感謝你能夠在這個時候過來救我。但是這是我們陸家內部的事情,我不需要你摻合進來,等會兒我拖住他們,你趕緊跑!」
顧瓷撇了陸宥鳴渾身是傷的身體一眼,「你?拖住他們?」
陸宥鳴說幾句話,便已經虛弱的喘息了起來,然而,他的眼中卻是透出了幾分狠戾。
「讓你走你就走!」
說著,陸宥鳴便猛地朝著下屬圍上來的方向撲了過去!
誰也沒有想到,陸宥鳴會突然在這個時候發力!
更沒有想到,他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如此大的力氣,能夠將他們撲倒!
猝不及防的,幾個下屬就被陸宥鳴撲倒在了地上!
而後,陸宥鳴又借著這個空檔,直接朝著陸明清撲了過去。
在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的情況下,他直接掐住了陸明清的脖子!
陸宥鳴猛的轉過頭去,衝著顧瓷大喊,「快跑,不要回頭!不要管我!」
脖子驀然之間就被陸宥鳴一下掐住,陸明清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雖然,這裡面也有陸明清壓根就沒有將這個時候的陸宥鳴放在眼裡的因素在。
但是到底……陸明清眼中還是出現了一抹極深的忌憚!
按照道理來說,這三年應該已經將陸宥鳴完全給養廢了!
可他沒有想到,陸宥鳴的身體中竟然還隱藏著這麼強大的爆發力。
即便他的腦力不再,他的武力值依舊會成為一個定時炸彈,不知什麼時候就有爆炸的可能!
陸宥鳴這個人,絕對不能再留!
陸明清眸中的殺意急速的划過!
「陸宥鳴,你如果在這個時候動了我,你也沒有辦法活著離開。」
陸宥鳴喘著粗氣,明明此時整個人已經力竭,卻依舊死死地掐著陸明清的脖子,沒有絲毫的鬆懈。
此時此刻,陸宥鳴的聲音全然變成了冷靜一片,「別說廢話,讓你的人滾開,放她走。」
陸明清擺了擺手,讓他的下屬暫且退到一邊待命。
見此,本就已經力竭的陸宥鳴手中微微一松,然而就只是這一個空隙,直接被陸明清抓住破綻。
他眼神一狠,手中直接發力,反手就將陸宥鳴的手摁下!
墊子原本就已經在蓄勢待發的下屬們分成兩波,分別朝著顧瓷和陸宥鳴圍了上去!
陸幽明眼中的絕望一划而過,整個人朝下滑去。
他……怕是要對不起顧瓷了……
然而,他預料中的一幕卻沒有發生!
就見顧瓷動作如殘影,在人群中穿梭,所過之處,無不是慘叫之聲!
滴……滴……滴滴……
越發急促且具有規律性的滴滴聲,在嘈雜的空間中清晰可聞。
顧瓷嘖了一聲,隨腳將一個衝上來的人踢飛出去,眉間攏上了一層煩躁。
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鈴聲又跟著響了起來。
顧瓷腳下的動作一頓,拉著陸宥鳴便要往外突圍去。
顧瓷這樣的動作,讓陸明清以為她是已經力竭,立刻讓人圍了上去,再次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陸宥鳴這個時候也知道顧瓷武力值不一般,只是若想要帶著他這個拖油瓶……
他聲音虛弱,「顧瓷你一個人走吧,你一個人的話,走得掉的……」
就在這時。
「堂哥這是在做什麼呢,和堂弟敘舊,竟然也不知道要叫上我?」
陸清煥悠悠然的聲音隨即出現在了門口。
當看到門內陸宥鳴的模樣時,他的眼中快速的划過了一抹慍怒。
「堂哥這麼做就有些過分了吧?」
只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已經被踢飛一地的人時,唇角又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顧瓷的車速確實很快,只是……
陸清煥錯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他剛一下車便吐了個天昏地暗,這才剛剛整理好,上了樓。
看到陸清煥出現的那一刻,陸明清的臉色微微一變,卻也暫時沒有想到,陸清煥是和顧瓷一起來的。
他稍稍收斂了臉上囂張的表情,只是話語中依舊透出一股無畏來。
「堂弟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不過是作為哥哥,教育教育自己的弟弟而已,怎麼就是過分了呢?」
「畢竟這弟弟不好好教育啊,在外面容易惹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