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君瓷站在門口看著急促奔跑的岳安宗弟子,伸手隨便的抓了一個弟子,「發生什麼事了?」
弟子被抓的懵逼,剛想要回過頭大吼一聲,結果對上君瓷面無表情的臉,瞬間又蔫了下來,巍巍顫顫的回答:「我們宗主…宗主被刺殺了…」
話落趁君瓷沉思,一溜煙就跑了。
君瓷眉心微蹙,看著倉促奔跑的岳安宗弟子們若有所思的關上門。
宗主?昨日還在高台上侃侃而談的那個宗主?
君瓷緩步走進房間,沉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了,正一動不動的坐在床榻上愣神,聽到腳步聲後緩慢的歪過頭去看君瓷,指尖緊緊的攪著被角。
「發生什麼事了?」沉影聲音沙啞,低低沉沉的。
「郭宗主死了。」君瓷淡然開口,轉頭去收拾衣服,「武林大會不會再進行了,一會兒咱們離開。」
「什麼?」沉影瞳孔瞬間放大,不可置信的望著君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郭宗主身亡了?」
「對,刺殺。」君瓷隨意的扎了一下頭髮,用紅色的布條綁住,「事情不簡單,咱們這就走。」
沉影抿著唇瓣,他還想要親自去問一問郭宗主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順帶問一下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做過弟子。
可惜沒有機會了。
沉影沉默的掀開被子,走下床榻去收拾自己的東西,起身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脖子發疼,昨夜的記憶細細碎碎的湧上腦海,「我昨晚…怎麼突然睡著了?」
他記得在和君瓷說成親…成親的事情,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君瓷漫不經心的開口,「昨晚你喝多了,然後暈了。」
「可是我沒喝酒。」
「你喝了。」
「我……」
「別說了。」君瓷面無表情的看著努力回憶的沉影,「我不想聽。」
「……」
沉影張了張嘴,話還沒有說出口,房門忽然被一陣大力推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數不清的岳安宗弟子湧入房間,將狹小的房間團團圍住。
君瓷警惕的從空間裡抽出寒劍。
得,沒走成,還是來了。
真麻煩。
郭菁悅在岳安宗弟子的包圍下緩步走來,她一身白衣,面容憔悴,眼角通紅,大概是承受不住父親的突然死亡。
君瓷冷漠的看著她,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像是在審視一件物品。
郭菁悅用手絹捂住半張臉,眸子含水,怒不可遏的看向君瓷,說話時聲音在抖,「你為何要害我父親?」
君瓷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郭菁悅,「我為什麼要害你父親?」
郭菁悅身體搖搖欲墜,「是你…一定是你…我父親在生前都會在袖口中放一劑毒針,只有在危險時刻才會使用這發毒針……」
君瓷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不會是……
下一秒就聽郭菁悅開口,「你纖雲宗的長老薑昀在昨日的晚宴上並沒有出席,我問你他是去哪裡了?」
君瓷沉默。
哪裡?我怎麼這貨傷好了去哪裡喝酒了。
郭菁悅見君瓷沉默,冷笑一聲,「你看看這是何物?」
話落將一把長劍扔在地上,「你敢帶我們去看看那姜昀嗎?讓我們去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沒有中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