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幾句話就把慕父給支開了,進到房間以後,第一感覺就是憋屈,窗簾被拉的死死的,屋子裡面只有一個昏暗的燈泡,地上是各種各樣的雜物,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慕衍。」
君瓷叫了一聲,沒有人回應,只能放大幾倍系統地圖,走到最角落的一個小房間面前,伸出手推開了門。
外面微弱的光線湧入,給了昏暗的小房間裡一些光亮,君瓷一眼就看到了在破舊的小床上蜷縮成一團的人。
目光微冷,從空間裡掏出一個相對於比較明亮的夜燈放在一旁,走到床邊靜靜的看著蜷縮著的人。
良久,緩緩的伸出手碰了碰他冰涼的手臂,床上的人沒有絲毫的掙扎。
君瓷伸出手將人扶了起來,對方沒有妥協也沒有反抗,就任由君瓷查看,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
慕衍的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是淤青,只有一些地方像是撞到了什麼有稜角的東西被磕流了血,原本白皙的臉上有明顯的青紫。
「慕衍。」君瓷跪在床上,輕輕的扶著他,小聲的說道:「你搭理我一下。」
你這樣讓我心裡沒底。
慕衍聞聲緩緩抬起眼看著君瓷,對上她冷冰冰的視線,指尖動了動,輕輕的抓住了她的袖子,抿著唇瓣無聲的看著她。
良久,君瓷將人擁在懷裡,儘量不觸碰到他身上的傷,繞過客廳里亂八七糟的東西往外面走。
慕衍全程十分安靜的窩在君瓷的懷裡,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莫名的有一種安全感。
一個男人此時被一個女生擁著走,顯得有些詭異,但是女生身上的氣勢又讓人覺得並不突兀。
君瓷打了個車,帶著慕衍回到自己早就租好的公寓。
一進門是撲面而來的冷清,但是比剛才的那個房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打開燈的時候,慕衍明顯的瑟縮了一下身體,往君瓷的懷裡鑽了鑽,君瓷給他放在床上的時候,他死活不撒手。
「下去。」君瓷面無表情的看著像樹懶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慕衍。
對方的腦袋往他的脖頸里扎了扎,用行動表示拒絕。
「……」我跟你講,我不介意你現在傷上加傷。
良久,君瓷穩定了自己的情緒,聲音冷冰冰的,「我給你上藥,放開。」
慕衍這才鬆了松抱著君瓷脖頸的手,往後面退了退蜷縮在床上,恢復了剛開始的那個姿勢。
「……」這孩子腦子不會被弄傻了吧。
君瓷拿出醫藥箱,蹲在床邊給慕衍上藥,對方乖乖的任她擺弄,怎麼疼都不吱聲,君瓷很快就弄好了,給人蓋上了被子,關上燈和門就走了出去。
慕衍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就睜開眼,眼底的情緒涌動,輕輕的拉了拉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
君瓷癱在沙發上看著時間,忽然後悔沒有將慕衍他爹那個混蛋給安排一遍,心裡有些不平衡。
饅頭在一邊繪聲繪色的跟君瓷描述,[瓷妹兒你是沒見到啊!打的那叫一個狠!貌似是boss不給他錢,他就動手了!我活了這麼久第一次……]
饅頭講完的時候再看君瓷,對方已經睡著了。
[……]所以我這麼抑揚頓挫慷慨激昂的說了半天,你竟然沒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