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換上曾經的校服，瞬間多了一股少年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抓了抓蓬鬆的頭髮。
第一次顧客有這麼奇怪的要求，竟然還要穿校服。
這是要去參加學校活動？
沒有管那麼多，慕衍背上黑色的書包離開咖啡廳，一路上引來不少女孩子的視線，天已經朦朧的黑了，就在遲到的前幾分鐘他終於到了目的地。
君瓷坐在包間裡看了看時間，再一次開了一局某王者，饅頭在旁邊眼巴巴的瞅著，覺得瓷妹兒的技術高了不少。
必須的，我氪金了。
[什麼意思？]饅頭一臉懵逼的詢問。
君瓷沉默一會兒，緩緩道:「你一個饅頭不用懂。」
[……]日常被歧視。
包間的門有節奏的敲了幾下，被一隻白皙的手給推開，慕衍本來已經醞釀好的禮貌笑容，在觸及到坐在裡面的少女時，臉還是忍不住一僵。
君瓷默默的放下了手機，坐直了身體，十分認真的打招呼，「你好，我是君瓷。」
尷尬是什麼感覺？現在慕衍可以清晰的告訴你。
校服襯托他稚嫩不少，蓬鬆的頭髮軟綿綿的，乍一看完全是一個高中生。
慕衍關上門，良久才穩定下來自己的情緒，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你好。」
兩個人坐在一起相對無言，君瓷的手指蹭了蹭自己的衣服。
大佬從來不知道怎麼找話題。
「你知道我和你姐姐的事情了？」慕衍低垂眼眸，聲音有些小。
「嗯。」
「你叫我過來…是要？」慕衍心裡有些忐忑，君瓷上午的話還在他的耳邊縈繞，怎麼都揮之不去。
難道從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了？甚至是更早？
「請你吃飯。」我總不能說是想泡你吧，這麼直白把你嚇到怎麼辦。
「哦…好。」
兩個人在尷尬的氣息中吃完了飯，出去的時候天已經黑的很徹底了，君瓷提前和家裡說了要晚回去，所以現在不緊不慢的抄著口袋。
「你先回去吧，小朋友不應該這個時間還在外面。」慕衍垂下頭看著淡漠的少女，忍不住說道。
「我不是小朋友了。」君瓷停住腳步，抬起頭靜靜的看著慕衍，「我已經成年五個月了。」
慕衍愣愣的看著她，昏暗的路燈照在她的臉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十分勾人，讓人忍不住淪陷其中。
君瓷緩緩的伸出手拉住慕衍的袖子，「我可以談戀愛了。」
慕衍愣了許久終於回過神來，後知後覺的扯出自己的袖子，臉頰莫名一紅，不自然的轉過頭輕咳一聲，「不…不要開玩笑了。」
君瓷眨眨眼，在心裡詢問饅頭。
度娘說溫爾儒雅的男生喜歡小鳥依人的女生，我剛才表現的不小鳥嗎？表現的不依人嗎？他這是什麼表情？
[嗯……可能是力度不夠？]
那我再拉拉他袖子？
[應該不行吧…]
拉拉他衣領？
[這……]
慕衍見君瓷良久不說話，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女生一臉嚴肅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
然後君瓷像完成任務一樣走上前，緩緩的伸出手揪住慕衍的衣領，一字一句道:「談戀愛嗎？」
「……」
[……]臥槽，瓷妹兒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