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的有些可怕,衿白墨沉重的呼吸聲在這黑暗中格外的清晰。
君瓷騰出一隻手揉了揉眉心,「等回去了再嫖。」
衿白墨聳拉著腦袋,「也是,這個身體不是我的。」
頓了頓,衿白墨突然想到了什麼,語氣嚴肅了起來,認真的盯著君瓷,「阿瓷,你去漱口。」
君瓷有點懵,「什麼?」
漱口?
整什麼么蛾子。
衿白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君瓷,十分的認真,「我剛剛親你了。」
頓了頓,幽幽道:「但是這個身體不是我的。」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君瓷面無表情的盯著異常嚴肅的衿白墨,良久,緩緩的應了一聲,「好。」
衿白墨輕輕的擁住君瓷,「阿瓷。」
君瓷回抱住他,「嗯。」
「阿瓷。」
「嗯。」
「阿瓷。」
「嗯。」
「阿瓷。」
「……」
君瓷想給這貨一巴掌。
衿白墨大概是察覺到了君瓷的不耐煩,笑著抱緊了她,「別生氣,就是想要叫叫你。」
君瓷懶得說話。
我是什麼妖魔鬼怪嗎。
你還要叫我三遍看我答不答應。
良久,衿白墨抱著君瓷躺到了床上,兩個人蓋著被子,男人的手鎖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塞了塞,「睡吧。」
君瓷靜靜的望著天花板,「你明天還會在嗎。」
衿白墨沉默,良久,緩緩道:「不確定。」
「不要想了,睡吧。」
「一定會再見的。」
君瓷沒有說話,盯著天花板看了不知道多久才緩緩的閉上了眼。
衿白墨歪過頭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君瓷,閉了閉眼又睜開,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小心翼翼的蹭了蹭。
不敢閉眼。
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醒來之後發現不過是黃粱一夢。
所以在這裡存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貴的。
清晨,君瓷猛的睜開眼,感覺身邊空落落的,下意識的就從床上爬起來尋找昨天晚上的那個人。
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像是從來沒有人造訪過一般。
君瓷抬手揉了揉眉心,緩了一會兒剛剛起的太急的後遺症,掀開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赤腳踩著柔軟的地毯往外面走。
君瓷還沒有來得及抬手拉開門把手,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男人面容清冷,穿著寬鬆的白大褂,眼中情緒漠然,似乎有一圈化不開的厚冰。
君瓷的心莫名的涼了幾分,心中那萌芽的期待一點點的隱沒下去。
許瀲端著杯子,杯子上方還飄著白煙,他將杯子放在床頭,抬眼去看君瓷,似乎只是隨口一問,「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君瓷走到床邊坐下,有些心不在焉,「還好。」
許瀲眸光微閃,欲言又止,「我昨天晚上…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君瓷端起杯子,吹了吹微燙的熱水,「沒有。」
許瀲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昨天我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沒有影響到你就好,餐桌上我買了早飯,你休息好就去吃吧。」
許瀲轉過身往外走,腳步頓了頓,提醒道:「對,昨天晚上你帶回來的那個朋友今天一早就離開了。」
話落許瀲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離開了房間。
君瓷盯著許瀲離開的背影,眸光微閃。
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