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緩緩的停在一棟獨立的小別墅前。
君瓷拉了拉帽子,快步打開車門走到別墅門前,抬手摁了兩下門鈴。
房門被迅速的打開,面容溫潤的男人為君瓷打開門迎她進來,聲音被刻意壓低,「江總昨天受了一點傷,這兩天又嚴重失眠,導致江總情緒不穩定,不肯包紮傷口。」
男人關上門,轉手就將醫藥箱塞到了君瓷的懷裡,「君小姐,麻煩您了。」
君瓷默默的抱緊了醫藥箱,點了點頭,轉過身往樓上走。
男人看著君瓷上樓的背影,不知為何竟然鬆了一口氣。
他見到君瓷的第一面就覺得她有辦法穩定住江總的情緒。
是一種沒由來的信任。
君瓷拎著醫藥箱往樓上走,按照系統地圖的指示走到一個房間前,直接抬手打開門。
房間拉著厚重的窗簾,不見一絲陽光,極其的沉悶,沒有絲毫的生氣。
君瓷微蹙眉,還沒有抬腳走進去,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就從房間裡傳出來,「出去。」
君瓷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一頓,隨後面無波瀾的推開門,抬腳走進去,然後又轉手把門帶上。
濃重的煙味撲面而來,有點嗆,還有些迷眼,君瓷下意識的蹙起眉。
江琛闌半靠在床上,指尖夾著未燃盡的煙支,聽到關門聲後懶惰的掀了掀眼皮,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朝君瓷看過來。
君瓷面無波瀾的朝他走過來。
江琛闌一愣,動作緩慢的抬起手將未燃盡的煙支碾在一旁的菸灰缸里,「你怎麼來了。」
君瓷走到床邊,放下醫藥箱,動作熟練的打開取藥,「哪裡受傷了?」
江琛闌直了直身體,唇角微微上揚,「唐城叫你來的?沒受傷,回去吧。」
君瓷一手拿著棉簽,另外一隻手忽然朝江琛闌的肩膀探過來,準確的摸向一個部位,江琛闌來不及躲,被摸了個正著。
他臉色微變,上揚的嘴角不自覺的拉平。
君瓷瞭然的收回手,垂頭用棉簽蘸消毒水,「我給你上藥。」
江琛闌恢復了笑容,慢吞吞的往後靠了靠,直接壓住了自己的傷口,懶洋洋的看著她,「我不想配合你。」
君瓷面無表情的抬起手,「由不得你。」
江琛闌忍不住笑出聲,「還來強的怎麼著?」
君瓷抬手一抓,江琛闌往後面躲,讓她抓了個空。
君瓷不耐煩的蹙起眉,掃視四周準備找根繩子把他給綁起來,忽然想起了什麼,抬手在空間裡摸了摸。
君瓷在江琛闌的注視下,緩緩的拿出了一副手銬。
嘖。
從許瀲那裡沒收的東西派上用場了。
江琛闌盯著那副手銬,眼眸微閃,輕輕的歪了歪頭,髮絲散亂,漫不經心的開口,「強我啊。」
「算是。」君瓷半跪在床上,抓住江琛闌的手腕,直接給她戴上手銬。
江琛闌順從的一動沒動,等君瓷弄好之後主動的將雙手舉過頭頂,桃花眼勾人,尾音上揚,「我準備好了。」
君瓷面無表情的看著衣衫不整,像是一隻狐狸精的江琛闌,緩緩的抬手扯開了他的襯衫,把他摁在床上查看他肩膀上的傷。
小麥色的肩膀上綿延著一條猙獰的傷疤,周圍鮮血已經凝固,傷口還有些化膿,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