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闌歪著頭,懶惰的斜著眼看著沈嬌蘭,因為他的動作而露出脖子上大片的吻痕,他像是一隻慵懶的狐狸,勾人而不自知。
沈嬌蘭一時間竟然看的呆愣了。
江琛闌嘴裡叼著菸捲,聲音慢吞吞的,「看來我的煙今天是點不上了。」
沈嬌蘭這才反應過來,紅著臉頰俯身找剛剛掉落的打火機,趕緊打開湊近江琛闌,將菸捲的微端點燃。
江琛闌吐出一圈薄霧,朦朧了他的目光。
沈嬌蘭看的臉紅心跳,忽然想到這些年以來江琛闌從來沒有留過女人過夜,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時間,耳根紅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貼近了江琛闌,「四爺…今晚……」
未等她的話說完,江琛闌就站了起來,垂眸看著矮上他不少的沈嬌蘭,嘴角噙著漫不經心的笑,「嬌蘭,四爺累了。」
沈嬌蘭咬住唇瓣,明白了江琛闌的意思,沒有再敢多糾纏,趕緊拿著自己的東西,說了一些好聽的話後離開了房間。
江琛闌緩緩收斂了嘴角的笑容,一張勾人的臉此時平靜的有些可怕。
良久,他垂頭看著被自己碾碎的竊聽器,漫不經心的蹲下身隨意的擺弄兩下地上的碎片,忽然捏起一部分。
碎片上印著類似於鳳尾花的圖標,像是某組織的特殊標誌。
江琛闌盯著在燈光下泛著紅光的鳳尾花,若有所思的眯起眼。
天空泛著淡淡的白光,君瓷迷迷糊糊的翻了一個身,突然她眉心一蹙,猛的睜開眼。
驀然對上了一雙毫無波瀾的眸子。
君瓷:「……」
睡意還沒有完全褪去,君瓷足足反應了三秒鐘才回過神,猛的從床上坐起來,警惕的看著站在床邊安靜的望著自己的白大褂男人。
許瀲一雙丹鳳眼毫無波瀾,唇瓣輕抿著,身上穿著醫院專屬的性冷淡白大褂,此時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君瓷看。
莫名有些滲人。
對於君瓷這個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像幽靈一樣站在床邊的人來說,是特別滲人的。
許瀲雙手抄進白大褂,聲音清冷,「你為什麼在這裡?」
君瓷面無表情的抱著被子,「這應該是我來問你。」
應該是我來問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好不好?
況且,我鎖門了啊。
你他媽是怎麼進來的?
還像個幽靈一樣站在我床邊。
許瀲抿著唇瓣思考了一會兒,良久緩緩道:「我來找你。」
君瓷一臉冷漠。
我當然知道你是來找我的。
要不然你站在我床邊幹什麼。
不過主要問題不是這個。
主要的問題是,「你怎麼進來的?」君瓷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窗戶。
是關著的,而且關的非常嚴實。
許瀲默了默,盯著君瓷的眸子,臉不紅心不跳,「我和前台說,你是我的老婆。」
「……」
「你為什麼在這裡?」許瀲固執的詢問,他的眼中沒有一點活人應該有的情緒波動,忽然他抄在白大褂里的手忽然動了動,竟然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手銬,緩緩的朝君瓷走了過來,「是不是關起來,就不會亂跑了。」
他語氣很淡,像是在說一件平常的小事,一雙淺褐色的瞳孔專注的盯著君瓷,「關起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