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洌如同初雪一般的毛髮上沾染著些許的水珠,他目光幽深,靜靜地和被自己叼在嘴裡的小狐狸對視。
[叮——發展目標人物:雪洌]
君瓷那一身紅色的狐狸毛有點過於耀眼了,和雪洌那潔白到不染一絲雜塵的柔順毛髮形成鮮明的對比。
雪洌將君瓷穩穩噹噹的放在地上,然後抬腳朝河邊走過去,隨著他的走動,潔白的毛髮微微飄動,他背影孤傲,像是背離世界而去的王者。
雪洌叼起倒在水裡的羚羊屍體,無視它身上流著的鮮血,不緊不慢的拖著它的屍體往森林深處走過去。
君瓷此時還在揉著自己一腦袋濕漉漉的雜毛,在心裡罵罵咧咧的。
[瓷妹兒,你再不追過去的話,你家boss就跑了。]饅頭忍不住替君瓷操心。
這個位面的瓷妹兒怎麼回事。
做事不積極,一天到晚傻不拉幾的。
君瓷搖搖腦袋,甩了甩身上的水,朝雪洌離開的方向看過去,他已經走出去十多米了,他速度很慢,走過的路留下了一條斷斷續續的血痕。
君瓷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塊塊血跡上。
有吃的。
君瓷只用了三秒鐘思考,然後毫不猶豫的抬起腳跟上雪洌。
叢林深處,一狼一狐狸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一個不緊不慢的拖著已經斷氣好久的羚羊走在前面,另外一個邁著小短腿踩著一堆比自己還要高的植物努力的跟著前面的雪狼。
陽光直曬,君瓷濕漉漉的狐狸毛已經乾的差不多了,走的時間久了,她就又開始口乾舌燥起來。
這破地方的氣溫絕對直衝五十度。
君瓷一邊跟著雪洌一邊在心裡罵罵咧咧的,這個世界什麼東西都高,就連隨便的一根野草都比她高上一頭,以至於她追在雪洌的屁股後面就顯得十分艱難。
踏馬的。
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君瓷困難的仰著頭看著還在走的雪洌,忍不住從空間裡拖出寒劍,一屁股坐在劍柄上,指著雪洌的方向,「跟著他。」
一分鐘還沒有到,君瓷就後悔把這破劍給弄出來了。
君瓷坐在劍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雪洌。
寒劍現在的狀態就是衝到了雪洌的身邊,和他齊頭並進,君瓷只需要一歪身子就能扎到雪洌毛茸茸的脖頸上。
君瓷冷漠。
我讓你跟著他。
不是讓你帶著我貼他腦瓜子上。
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君瓷默默的在心裡胡編亂造,想著一會兒怎麼和雪洌解釋自己尾隨他的這個事實。
雪洌十分的淡然,他甚至連目光都沒有挪移一下,始終盯著前方,似乎對這把奇特的劍和坐在劍上的小狐狸一點都不感興趣。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下來,開出一條光路來,動物腳掌踩在樹枝上發出的吱呀吱呀聲音響徹在耳邊,一隻狼和一隻狐狸竟然出奇和諧的齊頭並進的往前走。
不,是一個往前走,一個趴在劍上往前飄。
雪洌目不斜視,速度不快不慢,在經過前面的一個岔路口時,轉身拐了彎,繞著高山一路向上,走了一刻鐘後終於拐身踏進了一處隱秘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