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特意隔離出了四樓這樣一個特殊的地帶,一般情況下護士和醫生都不會踏足這裡,因為四樓住著的全是控制不住情緒的病人,所以沒有人敢輕易的驚動他們。
君瓷腳步加緊走到病房前,發現房門被一塊精巧的小鎖給鎖住了,君瓷直接從空間裡拿出寒劍把那鎖給劈開了。
啥破玩意兒。
還鎖著我們家boss。
這鎖它配嗎。
君瓷推開門,一股淡淡的香氣就湧入鼻中。
蹲在角落裡的少年,聽到突然而來的開門聲,長睫毛微微顫抖,摳著牆壁的手指一頓,指尖緩緩的蜷縮住。
他沒有轉頭。
君瓷盯著少年單薄的背影,他好像又瘦了很多,衣服裡面空蕩蕩的,十分寬鬆的套在身上,在他蹲下來的時候,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給罩住了。
君瓷盯著他聳拉著的腦袋,莫名的就覺得他可憐兮兮的。
像是某種受了委屈的大型寵物。
[瓷妹兒,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boss被喻父和喻母接走後騙走了所有的股份,後來boss身無一文,又被送回了調理院,從那時候開始,boss就越來越不喜歡和其他人交流了。]
君瓷臉上表情依舊,她低垂著眼,盯著喻郢毛茸茸的腦袋,開口叫道:「喻郢。」
喻郢身體一顫,似乎是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這才緩緩的轉過頭來,他那雙眸子依舊澄澈,原本圓潤的小臉已經瘦出了稜角,顯得有些憔悴。
喻郢盯著君瓷,唇瓣微微張啟,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的站了起來,試探性的開口叫道:「君醫生?」
「嗯。」君瓷輕應了一聲。
喻郢有些不敢相信,再一次重複的叫道:「君醫生?」
「嗯。」君瓷又應了一遍。
喻郢不厭其煩的一句一句叫著「君醫生」,他樂此不疲,似乎想要確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幻覺一樣。
君瓷剛開始還很有耐心的應著喻郢,後來就一臉冷漠的盯著他。
他好煩。
好想打暈他啊。
君瓷垂在身側的手默默的蹭了蹭衣服,覺得有些手心痒痒。
想法不如實踐,要不然現在就弄暈他吧。
君瓷正想要動手,喻郢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臉頰微紅,有些羞澀的樣子,像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
雖然君瓷不知道他在嬌羞什麼,但理智告訴她,現在不能打暈對方。
喻郢輕抿著唇瓣,目光躲閃,「君醫生…我想問你一件事……」
君瓷點頭示意他說。
喻郢垂下頭,手指攪動,「你一個月前,為什麼要打暈我?」
空氣,突然間就安靜了。
君瓷:「……」事實證明,理智錯了,她就應該在剛才打暈他。
君瓷面無表情的盯著耳尖通紅的喻郢,語氣毫無波瀾,「你就是想問我這個?」
喻郢有點沒反應過來君瓷的意思,呆呆的盯著她疑惑的「啊」了一聲,隨後眨眨眼,「要不然…呢?」
君瓷一臉冷漠,「所以,你剛剛在嬌羞什麼。」
我踏馬以為你要和我表白了你知道嗎。
喻郢聞言臉頰一紅,「我就是有點不好意思問你……」
君瓷面無表情,「別說了我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