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栗聽到了白悅的聲音,臉上的表情這才稍有收斂,但看向君瓷的眼神仍然是惡狠狠的,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君瓷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和江栗對視。
看什麼看。
我眼睛比你大多了。
兩個人明明誰也沒有再說話,可空氣中就是飄著一股火星味,江栗垂在身側的手放鬆又收緊,如此反覆不知道多少次,眼中的怒意才稍有褪色。
攙扶著江栗的白悅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君瓷,想起那天自己與對方的交流,再看看自己扶著江栗的手,莫名的冒出幾分尷尬,於是唯唯諾諾的開口,「江先生,咱們走吧……」
江栗垂頭看著小意溫柔,全身心都依靠著自己的白悅,心中覺得滿足,下意識的就挺直了腰板,抬手回握住白悅的手,「悅悅不用害怕,有我在這裡誰都欺負不了你。」
江栗話音剛落,就聽到「噗嗤」的一聲。
君瓷眸光一閃,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了身著酒紅色西裝,笑的漫不經心的江景淮。
江景淮雙手抄著口袋,不緊不慢的走過來,身後還帶著幾位抱著合同的助理,看起來來勢洶洶。
江栗看著越靠越近的江景淮,目光落在他助理抱著的合同上,猛的蹙起眉,脫口而出,「你和唐錫合作了?」
江景淮在江栗面前站定,正好擋在了君瓷的前面,將兩個人隔絕開來。
江景淮一雙細長的眸子極其勾人,他臉上笑的燦爛,可眼中卻毫無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惡劣。
江栗太熟悉對方的這個表情了。
像是一隻藏身在暗處,正在尋找機會給敵人致命一擊的孤狼。
君瓷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江景淮,緩緩的伸出手戳了戳他的後背,「你……」
江景淮轉過身,俯下身湊近君瓷的臉,唇瓣幾乎要貼在她的鼻尖上,眸子流動著不一樣的光彩,聲音慵懶至極,「嗯?」
君瓷緊繃著臉,「你擋著我……」罵人了。
沒有等君瓷的話說完,江景淮就又往前湊了湊,唇瓣貼在她的耳邊,吐著熱氣,聲音中帶著纏綿的愛意,「腰還疼嗎。」
君瓷直接否認,「不。」
腰疼?
我怎麼可能腰疼。
江景淮輕笑了一聲,歪過頭用鼻子親昵的蹭了蹭君瓷的臉頰,自顧自道:「那我下回輕點。」
君瓷皺起眉,「我沒有……」
君瓷的話還沒有說完,江景淮身後的江栗就突然抬手拽住江景淮的衣領,暴跳如雷,「江景淮你他媽陰老子!」
話落江栗掙脫開白悅,抬手狠狠的往江景淮的臉上揍了一拳。
江景淮腦袋微偏,緩緩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輕笑一聲,下一秒拳頭就朝江栗的臉上揍過去。
江栗被打的一個踉蹌,要不是白悅即使扶住他,想必他此時已經摔在了地上。
君瓷眼眸幽深,歪過頭看著江景淮紅腫的臉,緩緩的從空間拔出匕首,低垂著眼,上前猛的抓住了江栗的衣領。
「君瓷!」江景淮一驚,猛的抬手抓住了君瓷的手臂,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另外一隻手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