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帶的人不多,也就十幾個,除了兩個武將和一個御醫以外都是那些平時和她不對盤的文官。
但因為這客棧不太大,一行人走下來就顯得人多了起來。
小二見這麼多人來,目光在前頭那武將腰間的玉佩停留了一下,笑的更加燦爛,「來客官們裡面請,別看外面小,咱們裡面地兒大。」
墨懷瑾走在君瓷身邊乖乖的被她牽著,臉上戴著面紗遮擋住他的容貌,證明他已有婚配。
吃完了飯,眾人紛紛上樓休息,這客棧房間並不多,除去已經住人的,也就五間空房,十幾個人只能隨便的擠擠,於是君瓷就和墨懷瑾住了一間。
入夜,君瓷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床榻上,只穿著一件裡衣,面色微紅,緊緊摟著被褥的墨懷瑾,「你捂的那麼緊幹什麼,我又不吃了你。」
墨懷瑾垂下頭,耳尖都是紅的,「陛下,我還不是你的妃子,所以…不可以……」
君瓷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後一飲而盡,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我沒有那麼禽獸。」
饅頭冷笑,對,你不是禽獸,你禽獸不如。
兩個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躺上了床榻,君瓷吹了燈,雙手枕在腦袋後面,靜靜地看著頭頂,不發一言。
墨懷瑾睡在君瓷的身邊,床榻本來就小,只需要他稍稍的一動彈,就會碰到君瓷的身體。
墨懷瑾身體有些僵硬,他微微的歪過頭,借著窗外湧進來的月光可以勉強的看清身側這人的側臉,她很好看,光憑長相來看,絕對是這裡男子理想中的妻主。
這一看,墨懷瑾就有些愣神,一直被他自己放在深處的記憶的也紛紛涌了上來。
這時候君瓷忽然歪過頭,直勾勾的盯著墨懷瑾的臉,「你在想什麼。」
墨懷瑾猛的回神,就對上了君瓷那雙黝黑的眸子,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直接側過身體,抬手摟住君瓷的腰,將腦袋蹭到她的肩膀處,「在想陛下,為什麼這麼好看。」
「嗯。」君瓷一本正緊的點點頭,「我也覺得我好看。」
話落頓了頓,還禮尚往來了一句,「你也好看。」
墨懷瑾笑出聲,「那我就多謝陛下誇獎了。」
「嗯。」
月光打照在檀木桌上,暈染出一道好看的光,風在外面刮著,老舊的窗戶隔絕了一切,屋裡一片安靜和諧,流淌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溫馨。
夜色正濃,墨懷瑾忽然睜開眼,靜靜的看著雙眸緊閉,睡相踏實的君瓷,不知道他盯了多久,放在她腰肢上的手緩緩挪開,指尖一點點摸索到床榻底下,拿出來一個匕首。
黑夜中的匕首泛著冷光,縈繞著一層寒氣。
墨懷瑾一點點將匕首挪向君瓷的胸口,手指有些發抖,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吸了一口氣,額頭上竟然溢出了汗水,似乎是回過了神,猛的將匕首收了回去。
墨懷瑾吐了一濁氣,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君瓷,不久後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君瓷緩緩的睜開眼,瞥了一眼身後的墨懷瑾,也翻了個身,抬手摟住他,往自己的懷裡攬了攬,然後重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