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一臉懵逼的帶著幾個奴婢開始在花叢旁邊逮蝴蝶,君瓷老神在在的坐在涼亭里看著她們晃悠來晃悠去,不知道又從哪裡摸出來一本書,一目十行的看著。
「陛下。」月昭在君瓷身前站定,行了一個禮,「臣有事與您商議。」
君瓷眼睛都沒有抬一下,「你說。」
月昭不卑不亢,「陛下,此處不是商議要事的地方,當心隔牆有耳,走漏了風聲。」
君瓷完全不搭理她這套,「你說不說?」
月昭沉默了一會兒,暗自咬了咬牙,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平靜,「陛下,賀凌公子是個好棋子,您千萬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傷了賀公子的心。」
君瓷低著頭看書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月昭見狀繼續開口,「賀公子對於您扳倒丞相來說是一個關鍵人物,況且賀公子姿色極佳,他如今一心往您身上撲,於公於私,收了這號人物也總比不收好啊。」
「哦。」君瓷冷漠的應了一聲,面無表情的合上了手中的書,抬眸靜靜地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月昭,「他這麼好,送給你怎麼樣?」
「陛下,您怎可……臣…臣不敢。」月昭一張臉瞬間就憋的通紅。
君瓷放下手中的書,懶懶的往後靠了靠,「不敢你總是說什麼。」
月昭臉色極差,「臣……」
還未等月昭說出個所以然來,一個侍衛就匆匆的跑了過來,直奔君瓷的身邊,低聲說了什麼,君瓷微蹙眉,「走。」
君瓷從月昭身旁經過時腳步微頓,聲音極其冷漠,帶著一種惡劣,「你要是再在我眼前瞎晃悠,就弄死你。」
月昭張了張嘴,竟然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她感覺有一股涼氣從腳底騰升而起,直擊大腦,讓她遍體生寒。
君瓷快步快到寢宮,還沒進屋,就聽到瓷瓶碎裂的聲音,夾雜著幾聲尖叫。
君瓷腳步加快,幾步就推開了門,入目的是一片凌亂的景象。
被褥都被掀了起來,地上躺著瓷瓶渣子和四分五裂的銅鏡,檀木桌也被掀翻在地,四腳朝天的樣子,像是被洗劫了一樣。
君瓷眸光微冷,抬腳剛走了一步,一個白色的人影就朝她撲了過來。
君瓷看清楚人之後就放鬆了身體,任由墨懷瑾勾住她的脖子,整個人都蜷縮在她的懷裡,腦袋窩在她的脖頸間,像一隻受驚了正在尋求主人安撫的小獸。
墨懷瑾身體微微顫抖著,輕輕的嗚咽了一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要打我…他們…又要打我……」
君瓷抬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別怕,不會有人打你的。」
話落抬眸準確的看向一個方向,冷漠的盯著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賀凌,「誰讓你進來的。」
賀凌後知後覺的抬起手指著墨懷瑾,然後又指著地上碎裂的瓷瓶,「他…他他他剛才不是這樣的…他剛才要拿這個要砸我腦袋……」
他話落的下一秒君瓷就感覺一雙手摟上了自己的腰,指尖似乎還輕輕的在她的腰間摩擦了一下,伴隨著他濃重的鼻音,「我沒打到他…而且是他先罵我狐狸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