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亓橒現在應該怒氣沖沖的掀了桌子,甚至還要質問對方一番,可此時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瞪著眼睛盯著清冷無雙的女子。
她完全不像是可以說出這種話的人。
至少看起來不像。
不知道過了多久,亓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盯著近在咫尺的女子,聲音有些打顫,鬼使神差的就問了出來,「怎…怎麼親?」
君瓷抬眸,靜靜地看著他,「都可以。」
我要求不高的。
你就算是吧唧一口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亓橒盯著君瓷的臉看了足足有三分鐘,看的君瓷有些發怵,她正要開口說話,少年就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樣,猛的退後兩步和她拉開了距離。
亓橒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炸了毛的貓,「你怎麼什麼話都可以說出口?」
君瓷面無表情,「哦。」頓了頓,又耐心的詢問了一句,「要不然接吻?」
親一下有什麼不能說的。
過分嗎。
這不過分。
亓橒耳尖紅的滴血,他現在腦袋裡一團漿糊,所有的思緒都被女子那毫無遮攔的話攪的一團糟,甚至忘記了自己來這裡找她的目的,幾乎是腳步有些不穩的闖了出去。
亓橒落荒而逃,房間裡就剩下了君瓷一個人站在原地。
君瓷盯著大敞開的房門,冷風糊了她一臉。
君瓷沒有動,任由冷風在她的臉上胡亂的拍,空間裡的饅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訕訕的開口,[瓷妹兒,boss他只是……]
饅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君瓷就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出了門,直奔亓橒住的房間,面無表情的抬腳踹開門將剛進去的亓橒給拎了出來。
真的是那種,拽著領子的拎出來。
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的亓橒一臉懵逼,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君瓷半拖著走出了房間。
君瓷靈力底蘊極深,他現在身體虛弱,幾乎是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你幹什麼!」亓橒眼角因為怒意染上紅暈,雙手想要扒開君瓷拎著他衣領的手,可對方用了些靈力,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君瓷拽著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站定,面無表情的盯著大敞的房門,聲音冷漠,「關門。」
亓橒掙扎的動作一頓,「什麼?」
君瓷重複了一遍,「關門。」
你看看你出去的時候關門了嗎。
一點都沒有隨手關門的好習慣。
亓橒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臉上的表情變了變,試探性的伸出手關上了門,與此同時,身後揪著自己衣領的那隻手就鬆開了。
亓橒不知道為何也鬆了一口氣,隨後就覺得詭異起來。
她把自己抓回來,竟然只是為了要關門?
真是…意料之外。
君瓷緊繃著小臉,一臉認真的看著緊閉的房門,滿意的點點頭,「走吧。」
好孩子就是要學會隨手關門。
饅頭:神經病。
君瓷話落就要拉開房門走進去。
「等等!」亓橒忽然反應過來什麼,突然抓住了君瓷的手臂,「明日我想和你回……」
「我說了。」君瓷抬眸靜靜的盯著亓橒的眼睛,聲音清冷,「親我一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