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抱著亓橒坐著寒劍離開了那個地宮一樣的地方,按照著系統的地圖重新回到地府,眼前又出現了那片美麗惑人的花海和秩序井然的亡靈們。
君瓷身上的氣質冷清,脖子上還流著血,懷裡的亓橒也不知道是哪裡受了傷也瀰漫著血腥味,大概亡靈對這種味道十分的敏感,紛紛投來空洞的目光。
「呀,這不是清瑤上神嗎,功德人找完了要回去了嗎……嗎嗎嗎?」只有一副骷髏的東西追了過來,雖然只是一副骷髏架子,但是她還是穿著紅色的衣裳,頭蓋骨上還頂著一朵大花,看起來有些喜感。
骷髏盯著君瓷的懷裡,一跳就是三米遠,君瓷都害怕她的動作幅度太大然後把自己這一身骨頭給整散架了。
「上神啊,你咋把他給弄出來了?」骷髏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塊紅色的手帕捂住空蕩蕩的嘴,「這小子不是被您判了鎮壓在地獄下面永世不得超生嗎?」
君瓷眉心一跳,亓橒嘴角諷刺的弧度越來越大。
「是嗎。」君瓷正了正臉色,臉不紅心不跳,「我怎麼不知道。」
麻煩你離我遠一點,我家boss已經記得很清楚了,不用你再幫忙回憶了。
骷髏揮了揮手絹,可能是以為君瓷真的忘記了,竟然真的開始幫她回憶,「當年亓橒被流光上神收做徒弟後兩人竟暗生情愫,被您發現之後就……」
骷髏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骨頭架子就飛了出去。
君瓷面無表情的收回腿,垂眸盯著懷裡的亓橒,「她在胡說八道。」
話落就抬起腳按照地圖往原主從前在地府住的宮殿方向走。
不遠處的骷髏捂住自己的骨頭從地上爬起來,「哎呦就算你是上神也不能說踹人就踹人啊,我這一把老骨頭要是散架了可拼都拼不起來…」
亓橒在君瓷的懷裡安靜了許多,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開口,「你把流光怎麼樣了。」
這是他第四次問這個問題了。
結合剛才骷髏說一半的話,君瓷大概能推算出來boss和那個流光上神是什麼關係了。
大概就是流光上神和他是師徒關係,然後倆人有點不可說的關係,然後被原主發現就這樣了。
君瓷緊繃著一張小臉,感覺自己腦袋上綠了吧唧,心裡更是五味雜陳,亂七八糟,七上八下,背水一戰……
饅頭:前面的幾個詞我勉強可以理解,這最後一個我怎麼就看不明白了呢。
亓橒沒有聽到君瓷的回答,依舊不依不饒的問著,「你把她怎麼樣了?」
第五遍了,第五遍了,第五遍了!
君瓷冷著一張臉,語氣毫無波瀾,但就是能感覺到她很不耐煩,似乎還有怒意,「死了。」
亓橒環著君瓷脖子的手一緊,聲音都是顫抖的,「你說什麼?」
君瓷沒有回答他。
亓橒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摟著君瓷脖子的手緩緩收緊,突然一個用力,再一次不管不顧的咬上了她的脖頸。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瓷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濕潤,耳邊是少年壓抑的聲音,「你算什麼神仙…你…混蛋…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