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似乎是許久沒有說話的緣故,亓橒的聲音嘶啞,帶著些許的疑惑,隨即而來的就是質問,「你將流光上神怎麼樣了!」
這氣勢給君瓷的感覺就是他像是看到了八百年難得一見的仇人一樣。
君瓷垂在身側的手蹭了蹭衣服,內心懵逼三連。
流光上神是誰?你問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
亓橒沒有聽到君瓷回應,於是費勁的挪動著身子一點一點的朝她這個方向走過來,眸子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說出的話刺耳,「你是來看看我死沒死的?你這個毒婦,九天之上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敗類!你到底把流光上神怎麼樣了!」
君·毒婦兼職敗類·瓷:「……」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隱藏身份。
亓橒拖著沉重的鐵鏈,一點點的走到了君瓷的面前,這才讓君瓷可以看清他的長相。
他看起來真的是個少年郎,倘若他眸中的陰鬱可以減少幾分的話。
亓橒的眉眼間流淌著一股獨屬於少年的惡劣,一雙漆黑的眸子像是被精心打磨過的黑曜石,只是原本的光澤被鋪天蓋地的恨意給遮擋住了。
君瓷看著越靠越近的亓橒,先發制人,「你在這裡幹什麼。」
亓橒聞言一愣,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清瑤上神,當年不是您親手用這雙手將我關押在此的嗎。」
君瓷臉上毫無波瀾,心中彈幕狂飛。
臥槽,原主竟然還做過這種事?
我現在不承認並且倒打一耙還來得及嗎。
君瓷正了正臉色,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少年,「不是我做的。」
亓橒諷刺的笑了一聲,緩緩的抬起手,鐵鏈子在他的動作下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上神,自己做的事情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沒做過,當然不會記得。」君瓷垂死掙扎,心裡慌得一批。
亓橒盯著君瓷的臉,對方依舊是那副清心寡欲讓他覺得虛偽的模樣,他冷笑一聲別開臉不在看,第三次詢問,「你把流光上神怎麼樣了?」
君瓷沒有回答他。
尼瑪的我都不知道我把流光上神怎麼樣了。
亓橒因為鐵鏈的長度有限所以最多也只能站到君瓷的面前,再往前多走一步都是極其困難的事。
君瓷眼眸低垂,目光落在他被纏著鐵鏈的手腕上,緩緩的抬手握住他的手臂。
亓橒身體一僵,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君瓷會有這樣的動作,臉上的神色一變,眼中的陰鬱更深,像是一隻被觸碰逆鱗的野獸,劇烈的掙扎著,「放開我!」
君瓷微蹙眉,握緊了他的手臂,聲音疏離,聽不出來任何情緒,「別動。」
很明顯,亓橒不是那種聽話的人,他似乎是非常抗拒君瓷的觸碰,掙扎的十分厲害。
君瓷摸出寒劍,對準亓橒的手腕直接砍了下去。
空間裡的饅頭尖叫一聲,[瓷妹兒!boss是有錯可他的爪子是無辜的啊!你不能衝動……]
「啪嘰」一聲,束縛著亓橒手腕的鐵鏈被砍斷。
亓橒一愣,垂眸看著君瓷冷著的一張臉,停止了掙扎的動作,即使是仍然十分反感對方的觸碰,但終究沒有掙脫。
似乎,她在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