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給自己做了兩秒鐘的心理工作,默默的從空間裡摸出一把匕首,繃著一張小臉轉過頭。
並沒有什麼亂八七糟的恐怖場面,不遠處是穿著棉服拿著病曆本的許清。
君瓷面無表情的摳了摳衣服,默默的將背在身後的匕首給收了起來。
幸好仔細看了一眼。
要不然就草菅人命了。
許清自顧自的走了過來,「君總,這麼晚你怎麼在這裡?」
君瓷一臉冷漠,一點想要和他多說的意思都沒有,「你管我。」
許清的笑容一僵,「君總,我能和您聊一聊嗎?」
君瓷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
許清露出一個笑容,兩個人一前一後往一處角落裡走去。
隨後一聲哀嚎忽然傳了出來,伴隨著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在這安靜的走廊中聽起來格外的清晰,顯得有些恐怖。
十分鐘後——
君瓷雙手環胸,冷漠的看著抱著肚子蹲在地上滿頭冷汗的許清,「不好意思,手滑。」
話落面無表情的補充了一句,「誰讓你對我動手動腳的。」
許清咬牙切齒,「君總,當初是您對我有意思的,現在又假裝什麼矜持!」
「我對你沒意思。」有意思也是原主對你有意思,關我屁事。
況且原主當時只是給了你一張名片,你自己胡思亂想怪誰。
許清眼睛通紅,「那你給我名片幹什麼!」
君瓷臉不紅,心不跳,「手滑。」
許清憋的臉通紅,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冷笑一聲,「君總不怕我把你打人的這件事說出去?」
君瓷雙手環胸往後面靠了靠,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清,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匕首靈活的在手心裡轉了兩圈,「看你有沒有命說。」
那把匕首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冰冷,許清瞬間就被嚇住了。
君瓷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下額微微抬起,露出側臉冰涼的弧度,那雙眼睛像是被無邊的黑暗洗禮過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許清抖了抖,「殺人…殺人犯法……」
「哦。」君瓷冷漠的應了一聲。
許清:「……」怎麼辦,她這麼平靜我好害怕。
饅頭:你害怕的十分有道理。
「以後別煩我。」君瓷眼眸低垂,低頭瞥了一眼從手機上彈出來的消息,然後將手機塞進口袋,眉眼疏離,說出來的話更是令人恐懼,「要不然,弄死你。」
許清感覺有一股涼氣從腳底一直竄到頭頂,順著四肢密密麻麻的充斥著每個人毛孔,讓人不寒而慄。
等許清反應過來的時候,女生已經離開了,他還是有些不死心,慌忙的從地上爬起來追過去。
病房門口,荊蓴輕輕的關上門,抬眼看著走過來的君瓷,嘴角蠕動了一下,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等她靠近後抬手摟住她的腰,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貪戀著她。
君瓷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回去?」
荊蓴悶聲應了一聲。
君瓷正要收回手,身後又傳來許清的聲音,「君總!你——」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許清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有些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對上了君瓷那雙冰冷到毫無感情的眸子。
君瓷微微眯起眼睛,那漆黑的眼眸像是被黑夜吞噬過一般,像是個無底的深淵。
這個傻批。
第一次見到這麼上趕著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