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打照在房間中,荊蓴眯著眼,下意識的翻了一個身,抬手沒有摸到旁邊的人,這才緩緩的睜開眼,最晚的記憶猶如潮水一般湧入大腦。
荊蓴微愣,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不出意外的,房間裡早就沒有了君瓷的身影。
他抬起手捂住臉,低低的笑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抿著唇拿出手機發了幾條信息,這才一臉滿意的開始穿衣服。
於是加班到清晨的許哥就收到了荊蓴的喜訊。
許哥面無表情的看著聊天界面,緊緊的瞪著那條消息。
[金主睡我了。]
許哥的手有點抖,想了半天都沒有琢磨出來要怎麼給荊蓴回復。
他總不能說一句「再接再厲」吧?
許哥吐了一口濁氣,正要把手機收起來裝沒看見,那邊就又發了一條消息。
[金主大人對我很滿意。]
許哥嚴肅的臉上出現出現一絲裂痕,閉著眼將手機給收了回去,抬腳走出房間,毅然決然的去敲了荊蓴的門。
荊蓴開門的時候剛洗完澡,身上裹著浴袍,頭髮還在滴水,手中拿著毛巾一下一下的擦著。
荊蓴瞥了一眼門口的許哥,沒看見一樣轉過身走進了房間。
許哥眉心狂跳,也跟著走進去,剛要關上門,身後的荊蓴突然出聲,「別關門。」
許哥眨眨眼,用眼神詢問。
荊蓴將毛巾隨意的搭在脖子上,語氣懶散隨意,「我不想讓我的金主知道我和別人共處一室。」
空氣又一瞬間的安靜。
許哥:「……」神經病啊!
許哥喘了一口氣,幸好他已經習慣了荊蓴的間接性發瘋,不忘自己過來的目的,抬眼打量了他一遍,目光落在他裸露在外面的脖頸上。
上面全都是曖昧的紅痕,一看昨天晚上就鬼混來的。
許哥收斂起表情,語氣難得嚴肅,「荊蓴,你那個金主是誰?」
雖然許哥知道這樣問不合適,但事關自家藝人,他怎麼樣都要問的明白一些。
荊蓴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眉眼低垂,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君瓷。」
許哥一愣,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誰?」
荊蓴勾起唇角,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君、瓷。」
許哥:「……」
就是那個很牛逼的女版鑽石王老五?
他家藝人厲害啊,這樣的人都能搞定。
許哥自我冷靜了一會兒,有些擔憂,「荊蓴,你要想明白,這君總…據說比較花。」
荊蓴聞言捏著毛巾的手一頓,隨後若無其事的抬起手繼續擦頭髮,眉眼低垂,「我有數。」
昨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
據平時觀察,她根本沒有和誰有過多的牽扯。
而且,就算是有又怎樣。
只要她現在是自己的就行了。
許哥聞言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又小聲的囑咐了幾句就背著手離開了。
沒過多久,門鈴突然又響了。
荊蓴還以為許哥去而復返了,直接打開了門,沒想到是酒店的服務員。
服務員垂著頭,「荊先生,您的早餐。」
荊蓴一愣,盯著推車上各色的早餐,有些莫名其妙,「我沒點早餐。」
「君總給您預定的。」
荊蓴眨眨眼,勾起嘴角,「送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