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太后的臉瞬間陰沉下去,話中帶著絲絲威脅之意,「永和,珩兒是我從小帶著長大的,與你來說便是情同手足,怎可開這種玩笑。」
話落緊緊的盯著君瓷的臉,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再說些胡話。
君瓷盯著手中的暖玉,眼皮都沒有掀一下,「我沒開玩笑。」
話落在太后僵硬的笑容下抬起眼,冷漠的盯著她有些褶皺的臉,「情同手足,又不是真手足。」
太后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的龜裂。
君瓷往後面靠了靠,冷眸掃過大殿中的每一個人,「你們有意見嗎。」
話落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眾人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意見?
這是長公主啊!當今聖上的親阿姊,誰敢說一個不字?
君瓷滿意的收回目光落在氣的七竅生煙的太后身上,十分照顧她感受的問了一句,「您呢?」
太后:「……」我的意見大了去了。
君瓷偏偏還不理會太后眼神中的意思,轉過身看向專心吃瓜看戲的寧舟,「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請皇上賜婚吧。」
眾人:「……」賜…賜賜婚?這麼迅速的嗎?
被點名的寧舟乖巧的眨了眨眼,「準備紙筆。」
這樣子看起來真的是聽君瓷的話準備賜婚。
太后咬牙切齒的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
以她的身份她想要阻止卻找不到什么正規的理由。
這個女人!
君瓷似乎是感覺到了太后那要吃人的目光,轉過頭平靜的和她對視,然後又默默地挪開了目光。
嘖,好兇啊。
本美女好害怕。
寧舟十分上道的寫完了賜婚詔書,直接讓太監送到了君瓷的手裡。
君瓷一臉滿意的接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恨不得撲上來咬她一口的太后,「希望您在宴會過後將秦珩的生母給送到公主府。」
頓了頓,用兩個人才能聽到聲音道:「我不想抹了你的脖子再去把我未來婆婆給接過來。」
這話嚇得太后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君瓷,卻對上了她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瞳孔。
讓人不寒而慄。
太后身體一軟跌在椅子了,久久不能平復。
這眼神實在是可怕至極,連先帝那樣的狠絕之人都從未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讓人下意識的相信,她真的是那種會刺殺當朝太后的人。
君瓷已經面色如常的坐回了椅子上,心滿意足的捏著詔書,好看的眸子掃視著一眾人,微微頷首,「你們繼續。」
眾人:「……」
繼續…個屁啊!
完全繼續不下去了!
接下來的半個多時辰,宴會的氣氛詭異的不能再詭異,幾乎沒有人再嘰嘰喳喳的說話了,似乎是被不久之前的事嚇昏了腦袋。
這也忒玄幻了。
長公主和太后搶人。
關鍵是還搶贏了!
千古難聞的怪事啊!
直到宴會結束君瓷離開,眾人還是暈乎乎的,感覺走起路來都有些不真實。
夜風習習,君瓷的身邊沒有帶一個婢女,獨自一人穿過後花園,腳底踩在地上的枯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君瓷眼眸低垂,忽然頓住腳步,聲音聽不出來情緒,簡言意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