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神醫走。」秦珩想都沒想,從腰間摸出一塊玉佩,抬手遞給一動不動的君瓷,「神醫,跟著追影回京……」
「一起走。」君瓷直接打斷他的話,目光停留在那塊玉佩上,挑眉,「定情信物?」
「…什麼?」秦珩被君瓷這話弄的一愣,但也來不及思考,有些慌亂的將玉佩塞到了君瓷的手裡,然後轉過身就想走出去。
「我說一起走。」
君瓷從空間裡摸出寒劍,拽著秦珩的衣服將人硬生生的摁到座位上,轉過頭瞥了他一眼,眉眼清冷,「等著。」
殺人什麼的。
本美女最擅長了。
秦珩愣愣的看著君瓷的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走出了馬車,他一驚,直接對外面的追影大吼一聲,「追影!保護她的安全,她不能有事!」
話落抬手掀開馬車的帘子,還沒有看清外面的景象,一道溫熱的液體就灑在他的臉上,秦珩僵硬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臉頰,果不其然的摸到一片粘稠。
緩緩的抬起手,入目的是一手的猩紅。
君瓷站在一堆屍體中,解決完最後一個敵人後轉過頭,眼中還存留著沒有散去的戾氣,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君瓷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馬車口,保持著剛開始掀帘子那個姿勢的秦珩,他好像是被嚇傻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半天都回不過神。
「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君瓷走到秦珩的身邊,抬起手把他從馬車上面拽了下來。
秦珩一個沒有站穩就栽進了君瓷的懷裡,他好像剛剛反應過來,有些迷茫呆愣的盯著君瓷的臉,沾著鮮血的手還那樣無措的舉著。
「害怕?」君瓷從空間拿出一塊手帕,眼眸低垂,給秦珩擦拭著沾著血的手。
她動作並不溫柔,甚至還有些粗魯,但很細緻的擦過他指尖的每一處,眼眸低垂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認真。
「我……」秦珩呆愣愣的看著君瓷,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過了一會兒才小聲的回應,「我只是有點…不習慣。」
「所以叫你別出來。」君瓷面無表情的開口,邊說邊抬手用手帕擦著秦珩的臉。
他一側的臉頰被濺上了一道鮮血,顯得他皮膚更加白皙,有一種妖冶病態的美。
秦珩這才發現自己離君瓷很近,下意識的退後兩步,不料腳後是一具屍體,使得他的臉又蒼白了一些。
君瓷動作很快,已經給他擦乾淨了臉,自然而然的拉住他的手往馬車上走,「走了。」
秦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真沒有反抗,就這樣被君瓷拉著上了馬車。
全程都在旁邊抱著籮筐插不進話的追影:「……」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對!我要和自家公子匯報情況來的。
但是我家公子被別人給牽走了!
掙扎都不掙扎一下,乖乖被牽著走的那種!
「神醫。」秦珩坐在馬車裡,緩緩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聲音有些悶,「我的臉上還有血嗎。」
沒等君瓷回答他,他就閉上了眸子,睫毛微閃,「幫我擦乾淨一點。」
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聲音嘶啞的有些可怕,「一點血跡都不要留…一點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