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少年窩在沙發里,渾身都透露著一股子慵懶,他半瞌著眸子,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君瓷站在門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媽的老子冒著雨來找你,你竟然在這裡睡覺。
興許是君瓷的目光太過於明目張胆,齊燃懶洋洋的抬起頭看過來,身體一僵,那雙含情的眸子瞬間就清明很多。
空氣安靜的有些可怕。
君瓷上身穿著黑色的T恤,下身是一條寬鬆的褲子,看起來很隨意,抬起腳踩著白色的運動鞋朝齊燃走過來。
齊燃看著越走越近的君瓷,終於反應了過來,聲音啞的有些可怕,「你怎麼來了?」
「要不然你打算怎麼出去?」君瓷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難不成還在這裡過夜?」
齊燃垂下頭緊緊的抿住唇瓣,沒有說話。
君瓷也沒有再和齊燃交流,而是去辦了一些手續,這才將他給成功帶了出來。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外面還朦朧的下著小雨,在昏暗的燈光下看的很清晰,君瓷站在台階上打開雨傘,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著一動不動的齊燃,「過來。」
是不可拒絕的命令口氣。
齊燃張了張嘴,嗓子裡像是卡了一根魚刺,不上不下的,對上君瓷那雙漠然的眸子,認命的抬起腳走了過去。
雨傘並不是很大,齊燃走過去之後離君瓷很近,他個子比較高,可以清晰的聞到女生的發香。
「我來吧。」齊燃眼眸低垂,抬手接過君瓷手裡的傘。
君瓷樂得自在,將雙手抄進口袋裡面無表情的往前走。
兩人之間安靜的有些可怕,一時間只能聽到鞋子踩在雨水裡發出的聲音。
「今天謝謝你。」齊燃率先打破了沉默,話落歪過頭盯著女生精緻的側臉。
「嗯。」君瓷眼目低垂,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
齊燃握著雨傘的手緊了緊,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昨天……」
「你打算怎麼報答我?」沒等齊燃說完後面的話君瓷就打斷了他。
齊燃一愣,不知道想起什麼,耳尖一紅,彆扭的歪過頭,「隨你便。」
「親你行嗎。」君瓷頓住腳步,歪過頭盯著齊燃的唇瓣,語不驚人死不休。
黑暗籠罩了天空,暖色的燈光打照在頭頂的雨傘上,密密麻麻的小雨模糊了夜色,齊燃耳邊縈繞著女生的那句話,驚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君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明顯被嚇傻了的齊燃,垂在身側的手摳了摳衣服。
親一下也不是那麼過分對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燃嗓子啞了啞,沒有回應君瓷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驢頭不對馬嘴的問題,「你把我當什麼?」
明明認識沒多久,為什麼要對我這樣。
雨水順著傘檐滴在齊燃的臉頰上,君瓷突然湊近他,齊燃下意識的偏過腦袋,柔軟的唇瓣擦著他的臉頰過去,停留在他的耳旁。
君瓷眼眸低垂,聲音淡淡的,「我的。」
你是我的,我的boss,我的人,什麼都是我的。
齊燃愣在原地,那聲音再一次在耳邊響起,「齊燃,把腦袋轉過來。」
齊燃本應該退後幾步,甚至怒氣沖沖的拒絕,可鬼使神差的,竟然聽話的回過頭,下一秒柔軟的唇瓣就貼在了他的唇上。
帶著幾絲霸道和那揮之不去的香氣。
令人沉淪。